大庆的粮价,赵元贞也是时刻关注着的,每天都有信鸽从那边飞过来汇报情况。
百姓们现在是绝望和痛苦的,但真的饿到极点了,郭德文这位“希特勒”再一煽动,那后果就会非常的可怕。
而且,大庆现在仅有五百守军。
届时,金人大军逼近,守军便有了完全不用动的借口了,城内闹成什么样,士绅们惨死成什么样,都与他们无关。
叶明珠也是跟叶功名保持着联系,叶家的口碑现在得到了反转,民间对他们评价颇高。
“若天下士绅每逢国难之时,都不出来作妖,这个国家,也不会这个模样了。”叶明珠看着叶功名的来信,不由叹息。
叶功名在信中向她阐述大庆近日来的一些变化。
这位秀才,就算是再蠢,也能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了。
赵元贞最近都泡在军营里,忙到很晚才回府来。
王承焕这天得到了上京那边皇帝的回信,拿到回信之后,他就迫不及待打开看了起来。
一看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我说过,父皇不会轻易同意的,他早就被这些官兵给伤透了心。”赵元贞不由说道。
“唉……”王承焕狠狠叹息了一声,“怎么办?”
赵元贞便平静地说道:“只消我打一场胜仗,多砍几颗金人的脑袋,父皇自然就答应了。你看,他信中语气,模棱两可,最后才拒绝的。”
王承焕又燃起了希望,急忙说道:“所以啊,殿下立刻收缩兵力啊!这样才能对抗金人的大军!”
赵元贞摇了摇头,王承焕几乎每天都在警告他要收缩兵力,不然的话,坚壁清野也是徒劳无功。
但赵元贞可不想放弃自己发展起来的这么多屯堡和要寨,更何况,沿途还有一些重要的工厂呢!
若是将之放弃,自己五年来的努力,可就付之一炬了,金人的破坏力太强,可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完璧来。
“无妨,我军擅守,金人又不擅攻城拔寨,三千守军足够。”赵元贞说道,“更何况,王大人这位巡查使也在宣达,将士们都看着的,更是备受鼓舞。”
王承焕近期就住在军营里,观看军营秩序,研究战士训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练出如此强军。
所以,宣达军将士对和他都已熟络了起来。
“殿下,布政使大人来了!”正当赵元贞检查各千总部时,挺着个大肚皮的刘海匆匆跑来,向他汇报消息。
“叶大人来了?我去迎接。”赵元贞笑道。
“不是……叶大人已经到你府上去了。”刘海脸色有些尴尬地说道。
赵元贞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不早说呢?”
刘海道:“叶大人悄无声息就来了,我等也没反应过来,还是叶小姐让人从府中传出消息,我等才知道的!”
赵元贞早想到这位布政使大人会来找麻烦,毕竟,叶明珠可是相当于被他给“拐跑”了。
虽然,事实上是叶明珠自己过来的。
赵元贞立刻赶回了府邸,刚一入门,便见着叶明珠被罚跪在院子里,叶山满脸阴沉地站在一旁。
“叶大人自同乐府远道而来,却也不跟本殿下说一声,本殿下也好摆驾迎接才是!”赵元贞见此一幕,语气便有些冷酷了起来。
“臣镇北布政使叶山,拜见三殿下!”叶山转过身来,对着赵元贞拱手作揖。
“叶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让明珠跪在此地?”赵元贞淡淡道。
“叶明珠是我女,我身为父亲,自有理由罚她。莫非,殿下还要管臣的家事?”叶山的语气也很冷淡,但看向赵元贞的眼神,却是充斥着阴沉。
叶明珠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父亲罚我,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然而,明珠的选择,却也是为叶家着想。”
叶山没想到叶明珠这个时候了胳膊肘还往外拐,不由恼火道:“你……”
叶明珠没等他开口,便继续道:“三殿下有雄主之姿,若父亲不信,大可四处看看!巡查使大人,便在军营当中,你也可以与巡查使大人聊聊。”
叶山顿时火冒三丈,恼道:“信不信我将你这逆女逐出叶家?你私自出逃,可知让为父丢了多大的脸?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卢侍郎!”
赵元贞却是冷笑道:“逐出便逐出吧,大不了让明珠入我赵家族谱。我想,我赵家的门庭,还是比较显赫的吧!”
这话,直接给叶山一下怼得后背都顶到了墙上去,半点台阶都不给。
“我知布政使大人是恼火女儿不听话,但人毕竟是会长大的,不是永远都要听父母之言的小孩子,他们会有自己的选择。”
“而且,他们的选择,往往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正确和具有主见的。”
“布政使大人现在看不明白,但要不了多久,就会看明白的。你会很庆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赵元贞走了过去,直接将叶明珠从地上扶起。
叶明珠跪了许久,腿脚麻木,方一起身便趔趄向前,还好赵元贞伸手搀住,一手抬着她的小臂,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姿态显得格外亲密。
这些天来,他与叶明珠相处下来,对这奇女子便越发喜欢了。
叶明珠温柔体贴,而且能力出众,她参与了商事治理,而且做出了改进,一切井井有条。
就连那些出来打工补贴家用的妇女,对叶明珠都很是喜欢,经常称赞她。
自她接掌商事后,赵元贞手底下的账目,没有一天的出过一丁点错漏。
“成何体统!”叶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布政使大人,你此前与辽远督师朱天问关系密切。眼下,朱天问于辽远闯下大祸,你怕是也自身难保!眼下,还是多多仰仗本殿下吧,否则的话,你这顶官帽都未必保得住。”赵元贞冷冷道。
叶山听到这话,不由一惊,说道:“朱大人斩杀拥兵自重的军阀,何错之有?就连陛下,都下旨对他好生安抚、宽慰!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这并非是叶山没有远见,而是大炎王朝本身就重文轻武,就连他这位布政使,都不觉得朱天问擅自斩了秦牧这位飞岛总兵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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