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记忆中的邓布利多跟里德尔告别离开,几秒钟后,盖勒特和阿不思又一次轻飘飘地在黑暗中飞翔着,然后稳稳地落在现实中的办公室里。
(回归现实后,旁白改回用邓布利多指代阿不思·邓布利多。)
两人在办公室(因为某人总来讨茶喝)新添的小圆桌边落座,魔法茶壶自动跳起来,给他们各添了一杯红茶。
短暂的沉默后,邓布利多率先开口:“你刚才也听见了,对于这样一个年轻巫师来说,他的能力是惊人的完善和成熟。
而最有趣也最不祥的一点是,他已经发现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这些能力,并开始有意识地使用它们。”
“这小子在魔法上确实很有天分。”
盖勒特漫不经心地捏起一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然后被过量的糖分齁到,猛地灌了口红茶。
“咳咳,咳咳,梅林在上!阿不思,你是打算把自己腌制成‘糖人’吗?”
“Oh,盖勒特,你得原谅一个百岁老人的小小任性。”
邓布利多也吃了一块曲奇,并表示这个配方挺好,下次还让家养小精灵照这个做。
“……”
盖勒特开始考虑,要不要在控制阿不思的甜食摄入和健齿魔药这方面,站到那个黑漆漆的魔药小子那边了。
照他这个吃糖法,就算有健齿魔药,也顶多只能保证牙齿不被蛀,对身体有害无益。
“你刚才也看到了,年轻的汤姆·里德尔非常喜欢收集战利品。”
邓布利多当下的心思都在怎么找到伏地魔的魂器上,很快就把话题拉回了正事。
绝对不是因为他发现盖勒特,很可能在打消减他甜食的主意。
盖勒特抬眸看了他一眼,假装没发现对方在转移话题:“这种像乌鸦一样喜欢收集东西的嗜好,估计会一直跟着他,你应该已经查过那些‘纪念品’了吧?”
“找到了一些,不过上面都没有任何魔法痕迹。”
邓布利多没有继续吃甜点,而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在放下茶杯后,他抬手示意,拒绝了刚给盖勒特添完茶,似乎想要别人喝一口添一口,过于殷勤的茶壶。
“多年来,我想方设法了解伏地魔过去的生活,跑了很多地方,寻访他的踪迹,直到我知道他至少成功做出了两个魂器……”
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赫奇帕奇的金杯,现在都在邓布利多手里。
“我曾经设法从一位老朋友那里得到过一份记忆,他已经过世有段时间了,在那段记忆里面,显示出一个对自豪于拥有蛇佬腔的伏地魔来说,绝对有着重要意义的地点。”
“冈特老宅,”盖勒特瞥了眼“探头探脑”、试图给他继续添茶的茶壶,成功让茶壶消停地落回了桌面上,若无其事道,“你去找过了?”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水晶镜片的半月眼镜丝毫挡不住那穿透人心的目光。
盖勒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跟上次替爱丽丝“背黑锅”的时候差不多。
他现在可以选择把三大死亡圣器之一的复活石,在爱丽丝手上的事情遮掩过去,或者自己认下摧毁了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冈特戒指的事。
这两者之间好像并不是“选择”关系……
拜爱丽丝这个“便宜女儿”所赐,自从他“越狱”后,蒙受的“不白之冤”是越来越多了。
“盖勒特……”
“你大概也注意到了,冈特家有一枚传家宝戒指,”他没等邓布利多再说什么,就承认道,“那就是其中一个魂器,我已经销毁了。”
“是爱丽丝告诉你的,她更信任你。”邓布利多笃定道。
盖勒特似笑非笑地跟他对视:“在‘看到’未来你把自己的命都算计没了之后?当然,她当然会更信任我。”
呸!那个小丫头片(骗)子,对他们这些人,根本哪个都不信!
但是……
记忆有被篡改的可能,未来有可能被命运误导,但他接触过冈特戒指后,对于阿不思会把自己的死也算作棋盘上落下的一子、布局的其中一环,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伏地魔喜欢收集纪念品,从已知的三件魂器来看,他偏好具有强大魔法且有历史意义的物品。”
邓布利多回避了关于未来的话题,如果这个世界需要他牺牲,他当然会那么做。
他本来也活得足够久了。
“伏地魔的骄傲、他的优越感、他为自己在魔法史上占取惊人地位的决心,这些都让我觉得伏地魔会精心挑选他的魂器,偏爱配得上这份荣誉的物品。”
“你是指,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的遗物?”盖勒特立刻联想到了这点。
“我无法回答,他是否找到了其他与四位创始人有关的宝物,但我确信的是,格兰芬多唯一已知的遗物安然无恙。”
邓布利多的目光转向对面的墙壁,那儿嵌着的玻璃匣子里,躺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宝剑:“问题是,他到底做出了多少件魂器?
目前唯一可能知道这一点,也是唯一和伏地魔交流过魂器的相关信息的人,我还在寻找他的下落……”
“七。”即答。
“什么?”
“你没注意到吗?”
盖勒特点了点装糖块的罐子,七颗方糖就跳出来,排成一排。
“你是说那个时候……”
邓布利多回忆起里德尔房间窗台上的那排石头,不多不少,正好是七个。
如果是其他孩子,那还有可能是个随手摆的巧合,但伏地魔,在那时候或者更早,他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就已经展露无疑了。
七这个数字,对他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但,真的有人会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七份吗?
即使知道伏地魔在学生时代就开始疯狂的追求“不死”,这也太超过任何一个巫师的想象了。
看着沉思的邓布利多,盖勒特补充道:“还有,如果要说适合藏匿魂器的特殊地点的话,你还记得他房间里的那张海边悬崖的照片吗?
除了冈特老宅和霍格沃茨,汤姆·里德尔在孤儿院每年一次的旅行中曾经恐吓过两个孤儿的那个山洞,也很可疑。”
“我还在确定那个山洞的地点,”邓布利多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但既然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保存有一个魂器,那么,其他受伏地魔重视的食死徒……”
“比如卢修斯·马尔福,”出来后就针对伏地魔及其势力进行了“补课”的盖勒特,很快就锁定了最可能的人选,“你怀疑他手里,也藏有伏地魔的魂器?”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马尔福未必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如果伏地魔真的做出了七个魂器,这点还有待更多的佐证,他很有可能把其中之一交给马尔福保管。”
“话说回来,把自己的灵魂切成片,还交给别人保管,他的魔力不会是用脑子换的吧?”
盖勒特忍不住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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