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办法推脱，我只能去见给我下毒的罪魁祸首。
“多谢管家，这些碎银子你拿着喝杯茶。”我给他塞了点银子，他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几分。
“姨娘不必紧张，人家大皇子与你是旧识，便想见见你，不是什么要紧的。”
“那么……只有大皇子在？阿姊在么？”
“她也在，是陪着大皇子殿下一起过来的。”
我含笑点头，“明白了。”
一转身，便见书香帮我挑衣裳。
“姨娘长得美艳，这紫粉色最衬姨娘娇俏可人，亦或是这叫珍珠曳地长裙，行动间美艳不可方物。姨娘觉得呢？”
她挑出其中几件我喜欢的，让我挑选。
可我偏偏选了最端庄的月白色绣莲花襦裙，典雅端庄。
书香一愣，倒也没有反驳。
“姨娘是这天底下顶顶好看的美人儿，穿什么都好看，可是奴婢不明白的是，为何姨娘会喜欢如此普通的衣裳？”
“如今我是府中的姨娘，过不了多长时日，我便会是府中的侧妃，自然不能再以青楼女那副姿色出现。”
我试图摆脱这不齿的过去。
谁还愿意一副谄媚姿态？
书香笑得更欢。
“那是自然。”
到时候我的地位上升了，她的地位自是跟着水涨船高。
当我收拾齐整出现在殿内，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巧不巧，阿姊今日也是一身襦裙，可材质面料做工都不如我身上这件。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的衣裳，我却比阿姊吸引在场更多人的目光。
上首，沈璟修与沈璟瑜两人把酒言欢，倒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沈璟瑜则是盯着我，不满的仰首喝了一杯酒。
“小女参见大皇子，五皇子。”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玉春楼花魁，听说你一舞名动京城，不如展示一番？”
沈璟瑜开口就是为了羞辱我。
殿上还有许多生面孔，好几个都是朝中权臣，他们好整以暇的盯着我，恨不得穿透我的衣裳。
“回禀大皇子，小女子早已不是楼里的姑娘。”
我柔声拒绝。
可不管态度多柔软，在沈璟瑜的眼中，我便是在大逆不道。
“怎么？不过只是一个通房而已，反倒高贵上了？五弟。
不过是跳一舞罢了，哪儿有那么难？五弟觉得呢？”
在他极具有压迫性的目光下，我微微垂眸，在心里将他骂了百八十遍。
真以为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只手遮天？就连过问都不必过问我？
我凝眸望向五皇子，眼神之中满是求救。
让他来为自己说上两句，至少将这件事推脱开。
可五皇子却避开我的目光，自顾自的一个人喝酒，不管我求救一切。
我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大皇子爱看奴家跳舞，可幺奴家穿的并不合适，要么下一次吧。”
“本殿怎么觉得合适得很？你这衣裳也不必专门去换，直接将裙摆撕了便是。”
大皇子冷笑一声，命人上手将我的裙摆撕断一半。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只听到“撕拉”一声，裙摆便断了半截。
露出我白皙壁纸修长的双腿。
我往后躲了躲，明显殿上男人的目光都炙热了几分。
“这不可以跳么？直接跳你最拿手的鼓上舞。”
大皇子有备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燥热的鼓声响起，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舞了起来。
总不能让五皇子在众人面前丢人。
要不然，我来日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弯腰，甩袖，欲拒还迎，每一个动作都练习得恰到好处，将我的曲线与美完美的显示出来。
每一个人都看得口干舌燥，不停的喝着酒。
一舞闭，一群人倒是忘了反应。
还是大皇子领头鼓掌，其他几人还陆续的响起掌声。
大皇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眼里满是嘲弄。
“跳得不错，不愧是玉春楼花魁。”
他故意在花魁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强忍着恶心道谢。
“多谢大皇子谬赞。”
而五皇子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也不敢声张，怕惹他不快。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宴会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复秒如年，好在终于有惊无险的结束。
宴会结束以后，我马不停蹄的离开，眼中含着屈辱的眼泪。
不管怎么擦，眼泪反而越擦越多。
书香看得心疼不已，只能哄我。
“姨娘不必难过，大皇子故意刁难罢了，但大皇子也不是日日都来府上。”
“哭什么？”
书香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大皇子的声音，我们两人同时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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