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转千回,曾经的拥有变为失去,是否还能笑对人生?
“师傅,你在等我?”离开公主府,看见了门外的师傅。
师傅静静的站在那里,似是在等她,也似是有更多的疑惑。
筠琦走了过去,问了一句,且看陆笙的表情是惊了又惊,最终压了下去:“随为师去暮冬门一趟,据说,昨日有人袭击了他们,你师兄受了伤。”
犹如一记惊雷,脑中嗡的作响:“是谁,胆敢……袭击师兄?”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的问题,只是这一刻,只想知道是谁,如此的狠毒。下手这么快,正好是暮冬门还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
“还不知对手是谁。”筠琦适才那一句话问的,真是非一般女子能有的气势。究竟是他想多了,还是筠琦真的已然得知了阮家的事情,获得了阮家的势力。
如果是,为何要装作不知的样子:“他们采纳你的建议了?”不曾回头,问了关于即墨昀和白俊生的事情。
筠琦本还在师兄那事之中,岂料师傅问及别人,一时不悦:“主意是师傅你出的,他们自然只有选择的份。
若不是师傅你多情,何必自寻烦恼的帮助他们呢?早知如此,我宁可早一日将案子结束,也要陪着师兄。”
言尽于此,十分不喜的样子。“为师何曾出了主意,那不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明明要做好人的是她,明明十分同情他们夫妻的也是她,怎么就成了他的主意?
“是是是师傅,我们快走吧,我可不希望师兄受伤的时……”像是想起了什么,顿在那里片刻,“之前好像有一个很喜欢师兄的姐姐被我请了过去,我们现在去的话,还不利于他们培养感情。”
什么时候了,还难为她能想起来这些事情。“那你的意思是?”
筠琦一挑眉,忽而又高兴起来:“去肯定是要去的,慢些就是。
师傅,你上次说,你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是不是,说吧是谁,兴许徒弟我心情好帮衬你一把呢。”
这调侃的话语来的太快,陆笙情不自禁的打量起这个徒弟,是自己看错了?“这么快就放心了?”
陆笙没有细说,关于灏泽的伤情,其实他也不清楚,只知好像是中毒了,虽不是无药可解的毒。
“谁放心了?性命和终身大事等同重要的。
师傅且说,不然等师兄和我将来都成亲之后,就没人管你了。”呵,这个丫头的嘴毒到师傅身上了啊。
谁说他们会先成亲,而自己就孤身一人要他们操心了?
“这么说,哪个倒霉蛋看上我们筠琦了,要娶你了,师傅可真是同情他。”
试探的话说出口后,却见她的脸颊真的微微的红了起来,眼中的闪躲,的确是害羞的模样。
心里一紧张,张了口,却是惊讶。
“哪有?”嗔怪了一句。这就是她身为女孩子的娇羞的一面吧,很少见了。
只是下一刻,凑了过来的这张脸上,怎么有一种狡黠的意味?
“师傅,该不会你舍不得我这个爱徒吧?放心,徒弟我还没有这么快就要嫁人的。
所以说师傅,我没嫁人之前,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呵护我,不然将来谁给你养老送……啊啊,疼……”
养老送终,呸,这么不吉利的话,她竟然也拿来开玩笑了。
伸手上去,捏住她的脸颊,忍不住就教训了一二。
“为师会好好照顾你的。”一语双关,而后拽着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就走了。
这一幕,也不知是和谐还是温馨,总之很美好呢。
城门口,独孤若彦竟好似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筠琦?”很远的地方,便看见了这个丫头的身影,远远的打了招呼。
筠琦也看的清楚,独孤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夏玮承。
这二人的身影,多么的般配啊。当初也是因为自己,他们才得以结缘相识,还能记得她这个红娘,真是难得。
“夏大哥,好久不见啊。”离开了师傅身边,很快凑了上去,走到夏玮承身边,捅了捅他的胳膊,笑了笑。
这缘分真是无法描述,当初若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会认识独孤若彦,不会遇上这个一生的挚爱。
“的确很久不见了,和若彦的赌约完成了?”夏玮承问的倒是直白,看来并不介意。
筠琦只微微的笑着,没有回答他,走向了独孤若彦:“若彦,你终于还是看透了,希望以后可以远离这些纷争,好好的和心上人过日子。”
她虽一直不认为女子这一辈子的价值,就是嫁一个好夫君,相夫教子。可,事实是,需要一个依靠时,就必须依靠。
“那你呢?你还没有看透么?”独孤若彦倒是真的放下了,那些曾经轰轰烈烈的追求,那些曾经誓死不渝的誓言,于某些丑恶嘴脸下,轰然崩塌。
筠琦只是笑了笑,这些又岂是能撼动她强大意志的?“看透了,适时的时候,我会退出的。”
退出?陆笙一愣,什么时候她说要离开了?还来不及着急的询问,一个女子匆匆行色,撞入怀中。
“你,没事吧?”陆笙也是茫然,这个人真不小心,几乎是和他撞个满怀。
女人抬头之际,满眼的泪,好生可怜:“陆笙哥,救救我。”
陆笙……哥?筠琦被这个女人对师傅特殊的称谓惊住,视线随即移了过去。
京城里,居然还有和师傅如此熟悉的女人,称谓都如此的亲昵,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好像是个风尘女子。
衣着甚是轻薄,脸色尽是胭脂水粉的痕迹,而身上也是一阵阵的香气扑鼻。眉眼之际,都是传情的勾人魂魄般的妩媚,良家妇女,不会如此主动。
“小左,你怎么在这里?”陆笙显然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到了这个女人的相关,一句小左,筠琦否定不了自己的师傅竟然还和风尘女子有关。
那小左一边哭泣,一边还直往陆笙怀中躲:“陆笙哥,我虽是风尘中人,却向来卖艺不卖身,你也知道我的。
可谁知昨夜来了个富豪之子,非要霸占不可。
闹了一宿,后半夜才消停。
谁知今日派人前来,说昨夜的富豪子是当今的皇子,若我不从,便要治我死罪。”
好个风尘女子,哭起来还真是惹人怜爱,心疼不已呢。
“那你还不如从了,反正是皇子,又不会委屈了你。就是金屋藏娇养在外面,都是不错的……”筠琦的话没有说完,师傅那冷峻的眼神便看了过去。
怎么,师傅心疼了?还是又觉得自己无情了?“我开玩笑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转眼,将独孤若彦拉走,再不去看他们。
“你那是开玩笑么?我听着倒是酸酸的。”独孤若彦是女子,怎么会不明白筠琦那一点点的敌意源于什么。
筠琦只又装作不知的样子,笑了笑:“若彦,你说是哪个皇子竟然如此嚣张?
若是贵妃的儿子,定然不敢。看来,无非就是皇后的儿子了,还真是胆大妄为。”
这也算不上是在询问吧,分明心中有数,自问自答了。
“若真是皇子,你也只能逃避他乡了。”陆笙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毕竟对方是皇后的儿子,皇上的宠子。
小左听见这样的建议,心中不由得抗拒,只是面上略过一丝失望罢了:“陆笙哥,真的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难道师傅还能带你走不成?
筠琦那越发难看的脸色,陆笙也不是没有瞥见,坚肯的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你还是早点动身离去吧,我和我徒弟还有……”
陆笙的话都没有说完,小左便扑进他的怀中:“陆笙哥,那你带着我吧,我一个弱女子,逃不远啊。”
筠琦登时想要发作,却还是按捺住了:“原来师傅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那师傅你还是带着她一起吧,怪可怜的。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师傅。”
突然,这一抹明媚的笑容出现在筠琦的脸上,夏玮承和独孤,陆笙乃至小左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分明上一刻极不情愿的,怎么就同意了,还如此欣喜的样子?
陆笙也就惊讶了片刻,随即想到这个丫头如果真是误会了,可能也是真心话未尝不可。可她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竟能让她坚持喜欢了这么久?
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中,他们和独孤二人就此别过,坐着马车飞速离去。
“你就是陆笙哥的小徒弟?长得真是可爱。
我叫左瑛,你可以叫我左姐姐或者瑛姐姐。”
其实仔细看,她的确也不似那些讨厌的人。温婉一些,柔了一些。“我猜,左姐姐必是更希望我唤你师娘吧。”
托腮看去,似是一副烂漫天真的样子。
左瑛微红了脸,别过头去:“哪里,妹妹说笑了。
陆笙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岂是我们可以觊觎的?”
陆笙就端坐于旁,静静的听着这两个女人如何议论自己。话说,两位姿色不错,谈论自己的感觉也是不赖啊。
当他享受其中之时,筠琦的话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心有所属?可那个唐敏儿不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左姐姐,你还是有机会的啊。”
唐敏儿,每次提及她,师徒两个心里那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便会更加明显一分。
“那是他第一个爱过的女人,不是他现在最爱的女人。
妹妹,你可真的了解你师傅?”
了解?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真的了解么?
“唐敏儿若是真的成为了过去……”筠琦斜眼看去,师傅眼中还有那一分的愧疚,“师傅现在心中的最爱自是最重要的,看来我执掌大权的时刻就要来了啊!哈哈哈……”
真能抓住重点,陆笙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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