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万里山河人月两团圆……”
意乡阁的门前的对联还未来及看下一联,便被里面的一阵热闹吸引了去。
只见几个人围在一起,在二楼高处宣声,一幅幅泼墨画作,垂下所望。
“你这退步了。”
一个个白衣翩翩,舞文弄墨的白衣书生样,一个个都是温文儒雅的气质。
岂知如是师傅站了过去,也毫不吝啬的。
“我退步哪里明显,是你自己眼高手低了。”
虽是针锋相对,却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到底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吧。
看来看去,只有一个人比较符合丞相之子的身份,只因静观其变而不自在其中的俗气和,那最奢华的装饰。“那个银衣的是不是龙阡焱?”
陆笙并没有和龙阡焱交涉过,遂不太清楚有关于他们的事情。
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筠琦走了进去。
这里歌舞升平,内里都是和谐的气氛,如果不是因为去过其他较之更为壮阔的地方,其实还真觉得这里也是不错的。
“轩辕陆笙?”大概是门口的探子看见了陆笙师徒,很快讲他们的行踪报给了龙阡焱。
龙阡焱虽是不经推敲,可也是丞相之子,不会愚笨的很。
于是起身离开了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亲自下去迎接。
“轩辕大人,倒是很巧。”下楼的地方,正好遇上了。
陆笙本就不爱仰视别人,岂会轻易抬头,于是只微微的斜了一眼,并未回答。
筠琦抬眼之际,看见了这个人,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部分。立马挽着师傅的手,一脸不屑的说,“师傅,走错地方了。”
快步走下的龙阡焱的手下,将他们去路拦下。龙阡焱并没有想要放走她二人的意思:“是么?走错了?”
筠琦也不胆怯,只是迎了目光上去:“你敢拦我们?”
这句话说的突然,龙阡焱显然是被镇住了片刻。他虽是丞相之子,可面前的毕竟是君齐书生本人,确实资历不够格。
“不过是盛情邀请……”龙阡焱尴尬的笑了笑,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筠琦越发的冷笑,龙阡焱越发的疑虑:“那就不必了,让开!”
一句“让开”的气势,绝对不比轩辕陆笙的差,更因如此,龙阡焱顿在了那里,手下也是不敢贸然行事。
走错?没有,只是时机不对,一边是正行门,一边是甄策的蛰伏待机,可不是什么好机会。
“公子,为何要拦住他们。却又放走了他们呢?”一旁的仆人不解,可胆子却不小,问出了这句话。
龙阡焱自然是不悦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就打道回府去了。
“大人,还要不要继续监视他们?”甄策就在对面的楼上静静的观赏这一切的发生。
没想到,这师徒两个的反应竟然这个快,他们刚在监视就被发现了。不过好在,他们正行门也并无收获,挺好。
“严大人,还要继续跟过去么?”严溯那里,也是一脸的扫兴。
摆了摆手,既然被发现了,还去什么?等着被打脸么?不知师傅怎么想的,偏让独孤若彦那个女人负责此案,且明令禁止私自调查,否则逐出正行门。
“你看呢?”斜了一眼过去,瞧了瞧那个被“请”过来的独孤若彦。
“是你要监视他们,又不是我。”独孤若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是气人,到底是严溯手段过激,这种卑劣的都做的出来。
既然阮筠琦看出来了,不知道又会如何作想?难不成真是他们正行门的比不上他们君齐书生?
被严溯这么一搅和,尤其是那些被师傅派去的人,其实也并不听从她的指令,竞争的确公平。
而师徒两个走在路上,筠琦竟闷声不吭,一句都没有多嘴。
陆笙自然明白她此前为何借口说走错了,大概是和他一样,想明白了这一场计中计的杀人事件中,最终想要获益的人可能是谁。
然而这其中的牵涉,却又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
这么一来,他们调查此案,很是危险。也难怪当初赵之阖会亲自请陛下调来陆笙,而不准自己门下其余弟子过多的参与,如今交给了独孤若彦。
“放心,他不敢轻举妄动,此事你只要查出证据,为师可以立马将他绳之以法。”对于赵之阖的手段,陆笙已经是心知肚明,早在他第一时间向皇上推辞之际,便已经猜出了一二。
然而筠琦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减少一分,只是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大概,还在思考那案子。
忽然间筠琦停下了脚步。“如果,这个无名氏不是初到京城,而是已经住了很久,那么还会有人对他有印象么?
仅仅是丞相府里的一面之缘,殷渊夏为何对他印象如此深刻,还能记得?
庄逸之死和沁月院有关,沁月院又在丞相别苑附近,无名氏死在沁月院,又极有可能是住过或是出现在丞相府。
我们去找龙阡焱,龙阡焱究竟是因为谁的死心慌的?”心里默默的又梳理了一下所可能存在的联系,最后所有的关键点,还是丞相。
骤然,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了脑袋上:“在担心什么?”
陆笙见她久思不语,大概是沉浸在案子中,便悄悄的将她拉去了一旁。
筠琦只是轻轻的笑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婆婆说过的一句话,外面风云难测,不如家中安定。”
外面风云难测,京城多事之地,本就不会太平。不如家中安定,谁能确保轩辕门就是完全的安定呢?
陆笙尚没有再继续追问,又被筠琦拉着走了:“好了,我要回去歇息歇息,等某些人来登门拜访呢。”
某些人,什么人?自然是正行门的独孤若彦吧。
陆笙莞尔一笑,不作多想,起码这一刻是安宁的,既然安宁,那就享受吧。
回了歇脚的客栈,特地叫小二送了饭菜上去。
“……以上,就是我整理之后,所得出的结论,虽然我无法拿出直接的证据,但是如能找出那一条密道,也许会有些帮助。”正在一边吃着一边向陆笙汇报。
未曾想,门忽然间开了。“打搅了。”听声音,是独孤若彦,呵,这个女人进门不知道敲门?
筠琦故作冷漠的没有回应,只是视若无睹的继续夹菜吃饭,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独孤若彦这才想起,适才进来的急,没有敲门,大概让筠琦不高兴了。
“我已经找到了有嫌疑的人,不知你是否也要捉拿?”
独孤若彦并不打算道歉,也没有这个必要,可这个话,却很是奇怪吧。
如果筠琦回答,要,那她如何?不要,又如何?
“你怎知我们要捉拿的会是同一个人?”果不其然,筠琦并没有按照独孤的话回答,反而一脸正经的反问。
独孤若彦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的嘴就是厉害,总是能让人无话可说:“这么说,你是不在意的。
那要是我早一步捉到凶手,你也不会计较。”
筠琦夹菜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甚至更加勤快:“你说的既然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何必亲自前来套取我和师傅的话?
如果赵大人给了你什么压力,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但是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和耐心。
以前没有冲突当你是朋友,现在可不一样的。”
筠琦的话,那么的直接,但是却还是表达了一定的诚意。
独孤若彦不傻,听得出这背后的意思。的确,如不是赵之阖的严令,这一次,也不会是她负责了。
可既然站在了对立面,还能放心的合作?独孤若彦的心思不得不重新考虑一番。
赌约已然不是二者的重点,这个案子的背后牵扯这么大,保命和保护他们才是重中之重吧。
“阮筠琦,你觉得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还是觉得我们正行门的力量薄弱?”
对于阮筠琦的好意,独孤不知为何,狠心的拒绝了。
本就是可以好好考虑的,为何她不同意?筠琦,明白了她的理由:“也是,你一定是觉得这个案子很简单,特意前来向我炫耀的。
没关系,你去缉拿你认为的凶手吧,我虽没有查到真凶,不过我不着急。”
一句不着急,独孤便知她明白了自己的苦衷,嘴角苦涩的笑容被师徒看在了眼里。
“告辞。”独孤很快离去,那背影,真是不一般的坚毅。
从楼上看去,这个女人在茫茫人海中,还是能一眼分辨的。
正行门明明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为何总喜欢埋没这个女人?既然可以破格收入女弟子,为何不贯彻到底?
“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陆笙在饭桌上静静的望着筠琦,筠琦在望着远去的独孤。
“不知我就白认识了。
师傅,律法和人性面前,你会选择什么呢?
如果有一日,有人因为律法不公而被处决,你会怎么做?”
身为君齐书生,其实真正要做的是什么?断案无数?不,执行最公正的律法。
因此,筠琦所言,陆笙完全可以解释,但是,他没有说。
不是有句话说过么,皇帝就是王法,是他定的,是他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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