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问消息的事儿,都交给红染来做。红楼的专长,如何能让老板娘亲自动手呢。”萧煊缕了她耳侧的碎发。
沈意心想,你可当真不怜香惜玉。
“红染为弟弟的事儿烦心,红家的过往烦乱,她自然是费心。你应当少劳烦她。”
做一个体谅下属的好上司。
萧煊笑的邪气,捻起来了她的一缕长发,磨砂在指尖说,“她的事儿自然有别人操心,我只用操心你一个就好。”
两个人的关系越大的亲密,萧煊的动作同说话亦然也更加露骨。沈意性格冷清,听到这话向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是觉得如今这紧要关头,还是少些风花雪月之事最好。
所以沈意直直的绕开了他。
“你去哪里?”
“买些东西去……”
…………
回来的时候,萧煊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不少,有一个包裹还漏了,落在他身上一些沙石。
“这是怎么啊……”
萧煊皱着眉头问。
“朝城中有瘴气,所以打算制作一个故意过滤的东西。”沈意一件件的接过去,他身上的东西,搁置在了桌子上。
“我和世倾都不会武功,有瘴气会承受不住,所以提前做一些准备。”既然跟着来了,便不能一直拖后腿,这是沈意的原则。
沈意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在桌子上,木炭,火石还有细沙,粗的棉麻布料之后,还有细的。还买了两匹锦缎。
细棉麻布分层装上细沙,又一层缝进去了木炭,火石。外头套着两层粗麻布,最后用锦缎缝在外层。
锦缎细密,所以格外能遮挡着污浊雾气。
做好之后,沈意试了一试,房中墙角有一个落佛,上有熏香。沈意靠近之后,便用锦包按在口唇之上,果然什么味道都没有……
萧煊看她神情舒缓,自己也是诧异……拿起来另外一个掩盖着口唇,果然一点也没有了。
沈意啊,沈意果然是个宝贝。
不过……
“媳妇儿,你这个缝的也太丑了些。”
针脚的歪歪扭扭,红色的锦缎之下,竟然用了粗劣的白线,像蜈蚣的脚一样。“也当真是给咱们挽流仙丢人了。”
沈意白了他一眼,“谁说制衣裳家的掌柜就一定会制衣裳?”
至少她这个会酒楼的掌柜的,会做山珍海味。
“对对,我家媳妇儿真厉害。”
房中一片和谐之气,屋子外的人却有些落寞了。
南荣倾已经在迷瘴中行了几日了,一片白雾气茫茫之下,他头昏脑涨的。时不时身旁也会窜出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他头痛欲裂甚至,想要抬手杀了那个人!
兜兜转转的却一直近不了他的身子。
“你是谁!”南荣倾嘶吼着,他一定要过了这个迷瘴,远山之外,便是抚远将军的旧址。
自说明明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同南荣倾,世间所有人都不知晓,朝城旧址中,意为何故?而他偏偏能遇到了知晓的,或者说是受人指点的。
毕竟,张真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而进去了迷瘴之后,一切便全都靠着运气了,可是有时候运气也是很奇妙的东西……
南荣倾体力不支将要倒下之迹,耳边响起来一阵萧声……幽远而又绵长,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
他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说出,“江城梅花引……”
然后不省人事。
来人骑着老黄牛,黄牛背上还驮着一个,看见南荣倾微微的叹息一声,又给他丢上去。黄牛哞的一声。
“你不要嫌重了,十年八年也遇见不过一次。”
老人沧桑的声音响起来,老黄牛果然不再鸣叫。驮着两个人任由老人牵着往迷瘴更深处走去了。
南荣倾再醒之时,看见的是一个空旷的竹屋,阳光透过缝隙,漫撒在房屋中。
出了迷瘴?
迷瘴中几日何时见过阳光。
身边有一声嗯咛声,南荣倾警惕的看过去。是红竹!
并排的躺在,同他一样的白布竹床上。
似乎是幽幽转醒。
南荣倾眼神晦暗,不动声色的摸住了腰上别的剑,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的胸口。
只差拔出来之后,狠狠的插进去。南荣倾狠心了想要动手,就在宝剑出鞘的一瞬间,被一颗石子,打在了剑炳上,给合上去。
“咚……”
一声脆响,彻底惊醒了一旁的红竹。
红竹自看清眼前人之后,便一个翻身,远远的同他对立站着,眼神中有一抹凶光。
南荣倾注意的,却是刚才是石头打他的人。
门口背光站着一个老人,胡子花白神采奕奕的站着,出手厉害,想必年轻之时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你们两个分明就是亲兄弟,何必如此倒戈相对?”老人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一句话却瞬间让两个人挺直了脊背。
红竹有些试探的问了一句,“敢问老前辈是……”
“我就是你们找的……已经死去的抚远将军了。”虽然已年老,不过步履中依旧挺拔。
“那你怎么知……我们是兄弟。”南荣倾看着他,直直的问着。
“我都被世人遗忘了十几年了,想来找我的,不过就是不甘心从前之事的。你们不是皇家之人,便就是南荣家的人了。”老人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
背着光终于消失,面上的神色看的清楚,花白的头发配着深深的沟壑,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有从前的凌厉,一双鹰眼。
“在下南荣倾!”南荣倾主动上前拜会。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南荣慕的孩子,家养的那一个?”
有家养的,便就有外头养的了。红竹挺直了脊背,不置一词。
不过老人显然是不愿放过他的,“你是红楼里的人?红仰沙,可是你的母亲?”
红竹瞥了眼落在了老人的身上,“正是。”
没想到两个人,果然交织在了一起。老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们啊,你们啊。为何要纠结从前之事,把两个人搅和在一起,不计前嫌不应当是很好的吗?”
这种言语口气,显然像是知道着什么,南荣倾瞬间着急了些,“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父亲到底哪里去了?”
红竹冷笑了一声,“怎么?生怕我见到抢了你的父亲不成?你眼中是个宝贝,在我眼中却像是仇人一样,恨不得一杀了之。”
红竹的挑衅在如此紧要关头之下,激怒了彼此。南荣倾瞬间拔出来了剑,刀光剑影之下,也没分出来了胜负。
老人也任由着两个人打,若是谁落了下风一点,还用石子帮衬着些,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等你们收了手之后,我便再讲!”
“前辈快讲!”
两个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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