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衣衫凌乱的沈意,萧煊默默的把眼神给别开了,沈意倒是毫无知觉,趴在萧煊的耳边轻声说,“我的病,用蜂蜜冲水饮下了便会好了。”
萧煊的气息微微乱。这个时辰的萧煊自己拿捏了才好,若是红疹子退的早了,难免又出了什么乱子。若是退的晚了,惹出来的定然也是一大堆的事儿。
沈意话说完已经准备休息了,趴在床上,洁白脊背上星星点点的红疹子。萧煊一把抓过来了被子盖在了的身上。
“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疾步带起来的风,吹熄灭了蜡烛。房中瞬间黑暗只剩下星光月光的投射。
门口两个小宫女垂着头,萧煊也不曾给他们交代了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宫宴已经散去,烛光依旧。德公公看见萧煊的一瞬间赶紧迎了上去。
“萧王爷,皇上正宁殿有请……”
萧煊不做他想,抬起来了步子往正宁殿中去了。雕龙盘旋再柱子上,直插入房顶。大门敞开之下,凉风入了殿堂了。
太医还在左右侍奉着,刚才已经把情况禀报给了皇帝了,还说出了在房中未曾说出的话。
萧煊还陪着萧王妃在御花园的绿然堂中,正宁殿中,诸位皇子皆在,高位之上的皇上,安静却威严的听着台下太医的诊断。
景贵妃让沈意穿上那一身衣裳,简直是司马昭之心。皇上本对抢娶他人之妻无多大兴趣。无论那人是多么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直到太医在大堂之内说出,“皇上,萧王妃身上病症严重,不过……臣有些疑惑。”
有疑惑自然是要解的。
所以,萧王妃是完璧之身。像是平地响起来的一声炸雷,在场众人皆是眼花缭乱。
燕凌帝不动声色之下的隐约的笑容,和燕齐那势在必得的心思。若是两个人斗起来,起了隔阂……
燕京突然有了兴致了。
直到外头传来一声,“萧王爷觐见”后,他们几个才尽数散去。
登堂入室,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
“皇上……”
萧煊叩拜之下,隐约中的不情不愿,正因为皇帝被蒙蔽了双眼,自己父王娘亲身在何处而不知。
“你且起身吧……”燕凌帝坐在位置上,抬了手臂虚扶了一把。嘴巴蠕动,也没有问出来想问的话,话锋一转。“朕是一国之君,却也有颇多的无可奈何。今日前来当真是为难你了。”
“此番前来,也是煊儿心中所愿。”萧煊抬起来头,四目相对中锋芒毕露的眼神。
萧煊掏出来了怀中的信件,呈交给了燕凌帝。
“皇上请过目。”
燕凌帝不明所以,拆开了信封,一目十行大概的看了一个遍,瞬间眉头拧紧了。接二连三的拆了信,看完更是怒不可遏。
“这个逆子……”皇帝气的直直发抖,嘴巴张合之后,却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被堵住了鼻子不能呼吸一样。
“皇上,煊儿的爹娘实在是被冤枉的。萧家从未有不忠不臣之心。”
燕凌帝大掌拍在桌子上,像是通了气。又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突然回归了水中。“传那个逆子!朕要见他!”
萧煊莫名其妙的想起来湖边燕齐对沈意所行之事,他进了正宁殿中,太医若有所思的眼神。
“沈意有危险!”心里面有了这个认定之后,萧煊一个飞身出去。
夜深中的绿然堂中,沈意百无聊赖的趴着,衣衫半褪。黑夜中的静谧让她尤其安心,可是又想起来是在深宫之中,心头遍隐有不舒服。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黑暗中的房间看不真切,大致的轮廓,毫无避嫌的进来。让她先入为主的以为是萧煊回来了。
“你来了,药可是好了?”沈意撑起来身子,盘坐在床上。抬起来玉臂,整理了散落在后背的头发,捋顺之后,露出来了大片的脊背。
门口的人儿默不作声,微带有光亮的门外,两点宫女的身影一人一扇门,合拢了房间。
回归了一室黑暗。
沈意的眉头皱起来了,“你是谁!”抓起来了锦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不动声色的从床上移了下来。缓慢的往后退着。
“刚才,放过你一次了……如今,呵。”
沈意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燕齐!”
“正是我。”他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说完便扑了过去,把沈意抱了满怀。
沈意挣脱不开,燕京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沈意泛起来一阵阵恶心。
“太医说你是处子之身,怎么萧煊不愿意碰你吗?”挑衅的话,带着浅薄的笑意。
“处子之身……”沈意停了挣扎,像是柱子一样,站立在那里。猝不及防的让燕齐有些无措,挑了眉毛。慢慢的直起来身子,看着她。
沈意周遭的气息都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虽说看不清眼神,但燕齐只觉得她的眼神很锋利,是会伤害了他的人。
她妖娆一笑,松开了紧紧裹住自己的锦被,修长的玉臂,耷拉在他的肩头。“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身子……我给你,你敢要吗?”
“浸了毒的美人,才最有滋味。”他燕齐不怕,论说毒物,谁能毒过他。
他同沈意交颈,沈意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在他看不清的时候,拔出来头上的步摇,毫不犹豫一把插了进去。
“啊!”燕齐惨叫着,推开了沈意。
外头的燕京听到动静,立刻拿着火折子进来。接而进来的小宫女,点燃了宫灯一室明亮。
翻落在地的上燕齐二皇子,一旁阴冷的站着的沈意,脸上微微沾染了血,却依旧像是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
沈意面上溅上了血,自己抬手抹去,却又沾染了一大片。敌伤一千,自损八百。沈意既然想伤他入骨,自然也得伤了自己。
步摇上的金锻花要已经戳破了沈意的手,可她只能一紧再紧。手上的伤口一滴滴的往下透血。
“你没事吧。”燕京不自觉的问了出声,明明伤的最重的是地上的燕齐,不过觉得伤痛刺目的是沈意滴血的手。
沈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一直在外面。
“啊……”一声,燕齐反手拔了身上的簪子,用的十足的力向着沈意投了过去,朝向的是沈意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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