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跟在沈东篱身边,眼见着前面带路的丫鬟越走越偏僻,忍不住皱眉,“你带的到底是什么路?怎么如此偏僻?”
丫鬟转过头看着沈东篱主仆两人,“这是太子府西侧的偏殿,往来的人少,正是适合沈姑娘换衣裳的地方。”
“是吗?”
沈东篱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丫鬟的手腕,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偏殿处,“你是让我进去换衣裳吗?”
“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丫鬟顿时眸光闪烁了片刻,“怎么可能会有人呢,这是太子妃专门挑的好地方,姑娘进去换衣裳,奴婢在外面守着就行。”
听到这话,沈东篱微微颔首,“好,那我信你。”
“姑娘!”
汀兰拉住沈东篱的手,“还是奴婢先进去吧。”
万一里面真有什么龌龊的东西,她也好挡一挡,免得毁了姑娘的清誉。
听到这话,沈东篱眨了眨眼,当即退了一步,汀兰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紧接着便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而此时的丫鬟更是拔腿就跑,殿内就剩下沈东篱主仆和刚刚那道黑影了。
“沈东篱,你这个小贱人,你赶紧让这个小贱人松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小贱人赶紧松开,我可是.....”
男子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沈东篱抬脚踩中了指骨,“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太子妃给我准备了换衣裳的屋子,却被你这个登徒子闯了进来。”
“汀兰,这样的登徒子可留不得,动手!”
此话一落,汀兰抄起从殿外折下来的拇指粗的树枝对着男子就抽了过去,沈东篱更是将男子的嘴给堵上。
“呜呜——”
男子被打的额头直冒冷汗,最后竟生生疼的晕了过去。
而此时外面也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沈东篱还听到了太子妃有些恼怒的声音,“你确定是在这里?”
李姝的声音更是幸灾乐祸,“之前我就说沈东篱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在傅家就听人说她跟傅家三公子不清不楚的,如今离开傅家,好容易回了京城,竟然又做这样的勾当,简直是丢死人了!”
郑薇难得哑着嗓子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咱可别冤枉了沈姑娘,也可能是误会呢。”
“是不是误会,亲眼去看看就清楚了。”
惠德公主说着,眼睛转了转,“今日是皇长嫂的生辰,她若是真敢在这种时候做出罔顾人伦的事情,我必定是要奏请父皇给她降罪!”
听到这话,沈月急的脸色难看,“你们休要胡说八道,东篱不是这种人,肯定是你们故意害人!”
太子妃脸色阴沉,“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门打开!”
很快几个粗使嬷嬷便小跑上了台阶,正要推门,就有一道黑影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
尤其是惠德公主,几乎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的宫女,“放肆!这是太子府,什么东西敢随便乱丢?”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就瞧见了汀兰一脚踩在蠕动的黑影后背上,一手持着木棍,“公主也说这是太子府,那奴婢便要大胆问太子府了,这个登徒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家姑娘正在屋里面换衣裳呢,这人竟然就要闯到屋内对我家姑娘欲图不轨,奴婢为了保护姑娘,就将此人打伤了,还请太子妃娘娘为我家姑娘做主!”
太子妃扶着身边的丫鬟,下意识的看向了地上的影子,微微皱眉,“将人翻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何人,竟然敢强闯太子府欲行不轨!”
惠德公主忍不住皱眉,“这人既然绑了,一会儿处置也是一样的,现在要紧的是屋内,沈东篱究竟在跟什么人苟合!”
“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岂能容下她?”
一边说着,惠德公主朝着郑薇和李姝两人使了个眼色,李姝会意,朝着丫鬟道:“哎呀,这么大的动静,这沈东篱怎么还不出来,快去开门,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两个丫鬟赶紧走上台阶要去推门,房门就被人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沈东篱换了身与太子妃颜色相同的衣裳。
就连款式都很相似,只是细节做了些改动,连布料都是霞光锦的,推门的一瞬,更是光彩夺目。
“这衣裳换起来有些麻烦,故而出来晚了,太子妃娘娘和诸位姑娘怎么都在这儿?”
太子妃的视线落在沈东篱身上时,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旋即眸中划过欣赏和赞叹之色,“这衣裳倒是衬你。”
沈东篱赶紧垂眸,“多谢娘娘夸赞,只是这衣裳未免有些太过奢华,臣女....”
“这有什么的,既然是本宫府里下人的错,赏你一件霞光锦的衣裳又如何?”
太子妃这话说完,其他跟着过来的贵女们顿时脸色精彩纷呈,几乎有些嫉妒的看着沈东篱,早知道她们也想被泼茶。
那可是霞光锦的衣裳,而且这样式,几乎和太子妃的一模一样,若是再得了七尾凤钗......
李姝更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暗暗咬了咬牙,倒是站在太子妃身边的谢怜,下意识的攥紧了掌心,有一丝慌张在心底蔓延。
姑母答应父亲的,要让她当未来的太孙妃,不可以是别人!
而此时的惠德公主却不在意什么霞光锦,凤钗的,朝着身边的宫女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那个野男人肯定藏在屋子里,还不进去搜?”
很快就有人闯了进去,太子妃冷眼瞧着,看着惠德公主,眸光有些不善,旁边的昭阳便开口了。
“九皇姐,此处是太子府,皇嫂还没发话,你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我也是怕人跑了,所以派人进去搜,想必皇嫂也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惠德公主说完,看了眼沈东篱,“当初沈姑娘在傅家就与傅家三公子不清不楚,勾的他一个探花郎跑去永安县那种地方当县令。”
“没想到如今仍旧死性不改,在太子府也闹出如此丑闻!”
沈东篱的脸色变了变,她之前不清楚惠德公主对她的敌意,可刚刚她说三哥跟她,“公主无凭无据,怎可如此冤枉人?”
“你先带人闯入我换衣裳的殿内,非说我与人行龌龊之事,后又污蔑我与傅三公子的兄妹之情,到公主口中就成了不清不楚的龌龊事,您是公主,就可以无凭无据冤枉人吗?”
“您不如说说,我和傅三公子究竟龌龊在什么地方?”
一旁的郑薇忍不住开口,“公主与你有什么好说的,等房里藏着的人揪出来,你才要跟太子妃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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