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这话一说出来,裕亲王都懵了,这事如此严重,竟是长辈教训晚辈?他平乐公何德何能教训他?他是皇家子孙,便要教训,也是皇家长辈来教训他,什么时候轮到他这老匹夫?
献帝把此事抹了过去,环视群臣,“还有何事上奏?”
臧大人这才出列,把昨晚发生在肃王府的事上奏,此事褚桓还不知晓,如今听得臧大人说,脸都绿了,直恨裕亲王这傻子,行事如此鲁莽,怎是付托大事的人?
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之后,献帝直斥裕亲王,说他干涉郭氏的人身自由,郭氏既然已经自请下堂去,就算安置她的生活,不该派人盯着,而且,没有查清楚入宅的是什么人便带人到肃王府大吵大闹,甚至出了人命,这才是目无法纪。
一番严厉斥责之后,令他向肃王府和宇文啸道歉,否则,下一次朝议,要弹劾他的罪行。
裕亲王满眼的血红,从昨晚到如今,惨败,受辱,被打,被斥责,面临被弹劾,甚至无人出列再帮他,羞怒之下,他双拳紧握,献帝却已经下令把他驱逐出殿,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苏负阗带人上前拉他,他下盘稳如泰山,是走是留,在一念之间,若当场发难,那便是撕破脸了,他如今还不具备这实力。
可若不发难,就这么被处置了,他颜面何存?
但是,朝中此刻竟然无人出来为他说话,他一人之力,又如何逆转形势?
他倒不至于理智全失,在被苏负阗带出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惜一切,也要废掉太子,夺得太子之位,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的势力就会被一步步地蚕食。
宇文啸和落蛮回京,一路虽然被人盯着,但是却无人刁难,平静得很,宇文啸送落蛮回府之后,就回去上班了。
晚上的时候,臧大人去了肃王府,今日肃亲王没有上朝,兵部衙门里有要事,一直在秘密研制武器,这事已经禀报过圣上,所以,肃亲王可以不去上朝。
但是,当听了臧大人的话之后,他十分后悔啊,早知道今天怎么也得上朝去,见证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臧大人对宇文啸道:“接下来,是狗急跳墙了,得做好防备!”
宇文啸神定气闲地道:“他不跳,我们还没法子对付他呢。”
落蛮却狐疑了,“他怎地就认定是我们?我们也没露脸啊。”
臧大人瞧着她,“郡王妃是否留下了一块遮面巾?”
落蛮点头:“是啊,但是那些布料,满大街都是啊。”
臧大人笑笑,“其实不是很多人会用,这种布料不算好料子,只是仿绸缎,价格虽然比绸缎便宜很多,却比粗布贵很多啊,只有装面子的人会买,所以,裕亲王认定了是你。”
落蛮脑袋嗡地一声,涨红着脸,“什么嘛?就算是仿品,京中也不止我一个人用啊,他凭着一块仿绸缎布料就认定是我,欺人太甚了。”
这简直就是人身攻击了。
宇文啸安抚,“没事,他狗眼看人低,咱也是有好布料的,之前我当郡王的时候不是很多人送了绸缎吗?咱做几身。”
落蛮瞧了他一眼,“我叫苏洛清拿出去卖掉一些了,绸缎卖得可贵。”
他们这些摔摔打打的人,其实也没必要穿这么好的绸缎。
臧大人对摘星楼的奇异思维觉得十分好笑,提醒道:“现在不是布料的事,而是对方已经知道是你们做的,那接下来肯定就得攻击你们,行了,话到这里,本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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