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杀他,她想放火烧死他!
虽然少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死,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东离的人想要把少年带走,却被吴鹤亭带赤羽拦住。
赤羽手中剑出鞘,寒光直逼长公主近侍还有一众南商使臣。
吴鹤亭:“你们东离以长公主血脉死在京都为由,在我南商闹了又闹,甚至以开战威胁,作出种种不义之事。”
“如今长公主血脉尚在,甚至闯我朝皇后寝宫,损我南商皇室颜面,这人…是你们说带回去就能带回去的?”
“你们当我南商没有血性的吗!”
“来人,将人押解大理寺死牢!”
最后,这场宫宴以一场泼天大的闹剧结束。
使臣被送出宫去,百官也都散去…
只有南商公主被陛下留在宫中。
乘龙殿内,
南商公主亲眼瞧着陛下命人端了毒酒送去皇后,不…废后寝宫。
他这是准备让皇后突然暴毙,以保皇家颜面了。
“嘭”的一声,一只茶盏在公主脚边炸开。
陶瓷碎片划破了公主脚踝,她也只是微微蹙眉。
“陛下这是觉得难看了?”
她知道,陛下将她留下,便是猜到今日赏牡丹一事是她故意的,就为了让这桩丑事曝光在众人眼前。
让皇后…甚至太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一石二鸟,这是她布过最痛快的局!
不得不说,她那久皇弟还真是个不能轻视的…
明明人在北地,却事事都在其掌心。
皇帝原本是背过身去的,听见这话气得他转过身就要开骂。
不丢脸吗?难道不丢脸吗?
他堂堂一国皇帝,宴请群臣和使臣,居然发现自己的皇后在宫中私会外男,还是两个!
场面之壮观…
他的脸都丢干净了!
南商的脸也都丢干净了!
“你…”
他刚要骂,就瞧见公主有恃无恐且淡定从容的坐下。
嘿?!
“朕让你坐了吗!”
南商公主直视他,脖颈挺直,雍容华贵。
“本宫为何不能坐?”
“父皇在时,这乘龙殿本宫比皇兄来的要勤,殿中每一处…本宫甚至比自己的寝宫更了解。”
便是父皇如今离世,可任谁也夺不去属于她南商公主的尊贵!
“朕如今才是皇帝!”
不是先皇!
陛下摔了手边物件,无能狂怒。
“您是皇帝…”公主喃喃,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您是皇帝,可从您出生到坐上皇位十几载,你从未有一天真的像一位帝王!”
“你觉得今日之事在诸国…百官面前丢脸,丢了南商的脸。”
“陛下,南商的脸早就丢尽了!”公主高声斥了回去。
在先皇圣诏被拦,先皇死的不明不白那天开始…
在皇后不知道多少次在宫中借种想要生下孩子时,南商就已经成了诸国眼中的笑话!
若是姜安在的话,定要说上一句公道话。
此刻,公主比皇帝…更像一位帝王。
“本宫今日设局,斩草除根,为何丢脸?”
她红唇勾笑,“本宫畅快的很!”
“你!……”
南商公主才懒得听这个废物在这儿废话。
她起身,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宫。
乘龙殿外,百级台阶下,宋慎站如青松一般,身边是急到团团转的宋国公。
若不是宋慎拦着,他早就出宫摇人救夫人了!
“夫人!”
宋国公一见公主,一整个眼泪汪汪。
南商公主扶额,戳了下他的腰身,“都多少岁了,在儿子面前收敛点!”
宋国公委屈巴巴凑到夫人身边,小媳妇一样抓着她的袖子,“那是他碍眼。”
宋慎无语。
“母亲最近可要回南地住些日子?”他问道。
接下来,要不太平了…
“不了…”
南商公主借着夜色,大概能看清这座皇城的样子。
她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这里是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不会再走了。”
宋慎恭顺道:“听母亲的。”
他宋家遗传,老子宠媳妇,儿子宠娘亲。
在宋家,公主殿下最大~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剩下乘龙殿那位怀疑人生。
吴鹤亭从宫里出来,押着人直奔大理寺,一夜未睡将人给审了。
那少年说他不是什么先雍王之子,也不是长公主的儿子,不过是乞丐窝里扒拉出来一个长相干净的。
洗洗涮涮…再养白胖点,就被长公主套上一个先雍王血脉,拎来了南商。
早朝上,百官听闻这个消息怒不可遏!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百姓也听说了流言,差点没把礼部给攻破。
至于南商使臣…
昨夜连夜跑路了。
“人走到哪了?”
府上,姜安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懒洋洋的问旁边摘葡萄粒的渊渊。
“正言方才来禀,说已经出关了,咱们的人一直在后面跟着呢。”
“嗯…”
小姑娘闭着眼睛,吧唧吧唧…嘴动个不停。
“豪客楼的人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院外。”
她半起身,撑着坐在躺椅上,示意酿酿,“让他进来。”
如今天下人尽知…那少年郎是赝品,可姜安还是不满意。
她让豪客楼的人散出消息去,雍王从未与东离长公主有过关系,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瓜葛。
等人都出了小院,祈善渊低头问小姑娘,“若是…,那安安便能成一代女帝。”
姜安歪歪头,似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可我不稀罕啊~”
“而且…我若真想要,我爹也会努力滴!”
三四十岁,正是拼的年纪嘛。
她重新躺回到躺椅上,舒服到眯起眼睛。
“只有天下人相信雍王与长公主并无关系,他们才会坚信当年应战时北地将士是拼过命的。”
“如今大战在即,将士和百姓决心与东离一战之心更重要。”
不过就是个本就不稀罕的身份,不要就不要了…
反正亲生父母亲也不曾喜欢过她,她为何又偏要做他们的孩子?
她亲爹就是镇国王!
天王老子来了,她爹也是镇国王!
姜安的话随意且散漫,有时候不像是如此聪慧的她所说,带着孩童一般的任性。
可就是这份任性,才让姜安更像姜安…
祈善渊轻笑着,甚至与小姑娘开起王爷的玩笑来。
想来若是王爷知道,恐怕又要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偷着乐去了!
指不定还得去雍王墓前炫耀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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