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丁家密码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是房主,其次是上一任租这户房子的人。
也就是说找到了房主,上一任也就能找到。
回到物业办公室,我查了一下业主档案,这家业主是外地号码,也没见过面,不知道啥样人,好不好说话。
而且我还不能让他知道小丁这事,免得给人家姑娘找麻烦。
思来想去,有了主意。
“喂,您好,我是锦源物业的物业经理,您是郑先生吧?”我自报家门。
“是我啊,物业经理?我们家物业费都缴足了呀,找我做什么?”郑先生南方口音。
“是的,是的,不是物业费的事情,是想和您说一下我们要推选业主委员会代表,看看您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扯个慌。
“不行的,我不在B市住的,我常年都在南方这边,那个房子当初买来也就是为了出租的。”郑先生说。
这么说,房主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作案时间不具备。
“您现在是租给了一个独居的女士是吧?”我又问。
“对啊,我租房都是在公安局备案的,你们问这些做什么?”郑先生很警觉。
“您别误会,我就是确认一下,我们物业也是在为您看好房子啊,免得跑水啊、有其他维修问题啊,找不到人。”我解释。
“有这些事你们直接找我那个房客就行,那个姑娘还是挺干净的,房子应该也错不了。”
“郑先生,您这个房子是首次出租吗?我听说之前不是一个女的住呢。”我套他话。
“是首次啊,没租过别人,她是第一份,她当时找房子的时候也是要找新装修、首次出租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原来这样,行,那没什么事了,打扰了。”我跟郑先生表示完歉意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两个可疑对象都不是,那会是谁呢?还得再问问丁一彤,有谁有可能知道密码。
“向荣,你在那想就能想出结果啦?走,我俩出去溜溜,说不定能有发现。”
王敬之一边说一边拽着我往外走。
“师哥,这都7点多了,外面乌漆嘛黑的能发现啥啊?”我不愿意去。
“走吧,万一发现了呢!再这样下去,我怕你把头发薅秃了。”
我们先去了老何家楼下,又走到丁一彤家楼下,走了两个来回,我和王敬之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疑问。
他们两家的直线距离很近呐,而且从老何家出来,不到3、400米就是小区西门。
“向荣,每一个出入的人,你们物业都记录吗?”王敬之问我。
我点头,然后说:“除非保安失职,或者来的人不需要记录。”
最后一句话把我自己都点醒了,对啊,外来人员记录本上没发现异常不代表人没问题。
我决定回去问问当班保安,那几天有谁来过、却没记录的。
这一问,还真问着了,当班保安说,老何家被盗那几天,之前离职的保安秦伟来过,说是回来看看哥几个,就没记录。
我一拍桌子,“就是他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王敬之问我。
“保安是有机会帮业主搬东西上楼的,知道门锁密码是很容易的事,只要丁一彤能认定他帮她搬过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我解释。
当天晚上我就去找了丁一彤,“小丁,这个人你认识不?”我递给他秦伟的照片。
“认识啊,他人挺好的,还帮我搬家。每次在门口遇到了,都和我打招呼。”
“他有来过你家?那他是不是看到过你输门锁密码开门?”我问。
小丁想了想说:“应该是看到了,当时他把搬的东西放到地上休息来的,能看到我输密码开门。难道进屋偷我东西的是他?哎,你还别说,就那天跑出去那个身材还真像他。”
丁一彤这么一确定,我更加确信秦伟有问题。
第二天我给警察打了电话,把这件事做了反映,警察立刻开始找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排查和布控,最后终于在一家洗浴中心按住了秦伟。
一开始的时候他拒不认罪,说自己没做过,警察看他不老实,直接把他雇佣黑车、到市场售卖赃物的证据拿给他看。
这家伙立刻蔫了,交代了自己利用当物业保安的便利条件,入室盗窃老何和小丁家的经过。
盗窃犯抓住以后,老何家的电视被追回来了,虽然还是有其它损失,但是因为有王敬之做的“前期工作”,老何很高兴的把我的电视给送了回来。
“吕经理啊,你是能人啊!好人啊!我跟你讲,你就在我们锦源噢,不许去别处管物业,我就相信你,有你的地方那肯定是安居乐业。”说完还拍着我的肩膀哈哈笑。
老何的话说的我有点飘飘然,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谦虚的告诉老何过奖了。
其实就是一种成就感,而且这种来自于工作上的成就感让我欲罢不能。
王敬之看我心里美滋滋、脸上还要不被看出来的样子,用眼神鄙视我,我刚想给他两句,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谁呢?
“喂,请问找哪位?”对面特别安静的一个环境,我立刻起疑。
“你是谁?你跟刘才东是什么关系?”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问我。
“你这个人好奇怪,你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你先说说你是谁?”我被弄的很郁闷。
“我是B市刑警队的,刘才东失踪了,他的手机里有你发的短信息,你是他朋友?”对方自报家门。
什么?刑警队?刘才东真的出事了。
“我是他的战友,他是我班长,他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我头大了。
刘才东老实本分的样子又出现在我脑海里,当兵的时候他总是很照顾我,暗里我也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怎么就出事了呢?
“你明天来刑警队找我吧,我叫林翔。”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着王敬之,心里低落到了极点,我竟然不知道上一次分别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向荣,什么情况?谁怎么了?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王敬之关切的问我。
“师哥,我在部队时候的一个好大哥失踪了,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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