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
向星晚知道向永元是在试探。
但挪威那么大,向永元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高淑君,现在想要找她,也没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人都不在了。
向永元又问:“她这么多年就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不出意外,以后也不会回来。”
“她说的?”
“差不多吧。”
高淑君说过,有生之年她可能都不会怎么回国内了。
但她去世的突然。
所以向星晚也不确定高淑君最后的想法是想落叶归根,还是想和她的第二任丈夫葬在一起。
向永元松了一口气。
两人离婚将近二十年。
为了离婚,高淑君走的时候,承诺将她的那部分股权留在向氏集团不会带走。
这些年向氏集团越做越大,光是股权分红都是一笔天价数字。
向永元自然是希望高淑君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宴旌的方向,一脸感慨的说:“看着这个谢之安,我还以为是你妈妈回来了。”
“你是不是以为,他是我妈的儿子?担心我妈让她儿子回来收回属于她的那份股权吗?”
向星晚直白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向永元瞬间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不回来,那这部分股权就是我的。”
向星晚看着向永元,眉眼冷漠,“明明我也是她的女儿,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希望她回来。”
向永元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在向星晚这里听到这些话。
这些年,向星晚跟他争吵,说的最多的就是,她没花他的钱!
向永元一直以为向星晚对高淑君是亲密的,想念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吗?
是在骗他,还是……
“你说的对。”
向永元叹了口气,借机拉近和向星晚的距离:“你妈一走了之这么多年,太狠心了!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你!”
向星晚手捏着酒杯,垂眸看着,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以前确实怨过。
怨高淑君将她丢在国内,十几年来都不回来看她。
哪个孩子不想妈妈。
尤其是在向钰有柳晴柔呵护的时候,她被柳晴柔和想永远当作负累一样仍在边上的时候,她总是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看着门口。
她幻想,很快就会有一辆车开过来。
开到门口。
车会激动的鸣笛几声,随即车门打开,高淑君会穿着漂亮的连衣裙下来,飞奔到她面前将她抱住。
告诉她,她是来接她的。
让她把行李收拾好,马上就可以跟她一起离开。
所以小时候,向星晚的房间里总会放两个行李箱,她把自己所有珍爱的东西都会放在行李箱里。
她想,如果妈妈来接她,她拎着行李箱就可以走。
但她等了很久。
等了好多年,都没有等到高淑君的到来。
从天亮到天黑,没有一辆车是来接她的。
所以后来,她去了挪威。
她去见高淑君,她想知道高淑君为什么不回去看她。
但换来的是高淑君的离世。
这件事在她心里是横梗的刺,已经长进了她的肉里,与她的血肉融为一体。
看不见摸不着,但会扎的疼。
她总会想,如果那次,她没有去挪威,她没有去找高淑君,或许现在高淑君还活着,宴旌也不会失去爱他的父母。
“晚晚呐,爸爸才是你的依靠,向家才是你的依靠。”
向永元还在边上语重心长:“爸爸现在确实困难,但爸爸从没有想过放弃你。爸爸不是在哄你,你要想在谢家站稳脚跟,向家不能倒,你知道吗?”
向星晚笑了。
爸爸没有放弃过她?
当初为了不让她妈妈离婚时,逼着把她留在向家的不是他?
为了与谢家合作,把她推出去和谢家联姻的不是他?
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让她靠着她妈妈的股权分红过日子的不是他?
现在向家要倒了,就是没有放弃过她了?
就成了她的依靠了?
真是可笑。
“不冲突啊。”
向星晚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向永元,“向家在,股权就是我的,向家不在,股权没了就没了呗。”
她一句话几乎气死向永元。
向永元肯定了,这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不孝女!
“所以你是坚决不找谢家开口了,是吗?”
向永元一脸沉怒,双眼盯着向星晚带着压迫。
“是你说的,向家在,我才能站稳脚跟。现在你让我去找谢家借钱,上百亿呢,这话一出,你觉得我还能在谢家站稳脚跟吗?”
向星晚扯了下唇角,嘲讽:“你以为是pdd啊,百亿补贴张口就来?”
“你!”
向永元想吐血!
谢闻镜就在不远处。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盘,他直接走了过来。
“晚晚,带你见个朋友。”
谢闻镜说着,淡淡朝向永元点了下头:“抱歉,我带晚晚先见个人,叔叔和晚晚可以晚点再聊。”
他叫的是叔叔。
这是向星晚要求的。
就像她叫孟清文“阿姨”一样。
两人只是领了证。
当初也只是像一场交易一样的,就把两人捆在了一起。
向星晚觉得这不是婚姻。
她没办法把一个以前都没怎么见过的人喊作爸妈。
所以就和谢闻镜约定好,都喊对方的父母叔叔阿姨就行了。
向永元见谢闻镜还喊他叔叔,有些不乐意了。
“阿镜啊。”
他看着谢闻镜,压着脾气虚伪的笑着说,“以前你们没公开也就算了,现在公开了,是不是得改口了?”
向星晚:“?”
她瞥了眼向永元:“所以,你改口费准备好了?几个亿?”
一句话堵得向永元恨不得抽她。
谢闻镜在边上搂着向星晚的腰朝向永元微微一笑:“是的,叔叔。”
向星晚憋笑。
她觉得谢闻镜这人有时候也挺毒的。
人家开口让他开口,他点点头继续叫叔叔,多讽刺!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谢闻镜说:“我和晚晚一直没有举办婚礼,改口礼都备好了,只等婚礼,叔叔放心,晚晚该有的都会有。”
向星晚:“?”
婚礼?
改口礼?
她压着狐疑的情绪,没有当场问谢闻镜,而是故意气向永元:“那阿镜该有的会有吗?”
向永元想抽她!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他气得半死,但还是努力做和蔼笑:“当然会有。”
一句“阿镜”,硬控了谢闻镜一分钟。
他偏头看着向星晚,像望妻石。
直到向星晚磨着牙根微笑着问他,“不是带我去见个人吗?”
“嗯。”
谢闻镜这才收回他看着她时那深沉的视线,转身离开时,说:“你刚叫我什么?”
向星晚:“?”
阿镜?
不是,他居然喜欢纠结这些称呼吗?
她再次弯唇假笑:“老公都听过了,一声阿镜而已,这么激动?”
谢闻镜突然搂紧她的腰。
“嗯”了一声后,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差点就硬了。”
向星晚:“??”
他在说什么黄色废料?!
但她还是几乎反射性的就朝他身下看去。
眼神赤裸裸的。
“说了,是差点。”
谢闻镜被她这好奇的视线盯着某处,真的有些蠢蠢欲动了,只能压着声音提醒:“再看就真的忍不住了。”
向星晚:“……?”
所以,这玩意儿还能忍住?
收缩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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