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雾也是真的没有想到郁庭川真的会言出法随，直接将几份项目策划书摆在她的面前供她选择。
看见这种状况。
南雾是不会跟郁庭川客气的。
他神情恣意地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南雾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面来回地挑选。
最后，她选了一份里面金额最高的。
“你确定？”
他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眼底流转着一抹深色。
言语之中像是在提醒南雾，不要玩火。
但南雾还是坚定地选择，并且朝着他露出了个额笑容。
“你这是喝多了还是跟我在装醉？”
郁庭川意味深长地看着南雾，南雾抱着合同，笑吟吟的。
“我醉了。”南雾说是这样说，但是她手边丝毫没有松开。
“既然醉了，就在这休息。”
郁庭川说着要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合同。
但是没想到南雾的身子却往后退了退。
“不了，留宿在甲方家里我是要被人说闲话。”
南雾被郁庭川带回来的时候是有点醉酒。
但是现在已经是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合同之后。
“你刚刚说的话全都忘了？”
“我刚说什么了？哦想起来了，放心，我也会言而有信的。”
“慢着，先不着急走。”
郁庭川眼眸阴沉了一些，声音像极了低沉优雅的大提琴音。
“郁总又有什么高见？”南雾不是很想待在这了，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刚才你吐了我一身，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全球就只有一件，价值十一万，你想要现金还是刷卡？”郁庭川冷漠地看着南雾，每个字都像是机械似的从嘴巴里面蹦出来，听得南雾感觉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听到十一万的时候，南雾的表情显然一怔。
她当然不怀疑，郁庭川会穿这样贵的西服。
但是向来出手阔绰的他竟然要她赔偿。
“郁总旗下的西装店是数不胜数，应该不差这件吧？”
“我有，跟你损坏了要赔，毫不冲突。”
郁庭川睨着南雾，看样子是铁了心。
“实不相瞒我没什么存款了，要不然给你打个欠条，等项目挣到钱了我就还给你？”南雾也不想硬着头皮去借钱还给郁庭川，只能如实地跟他说明情况。
郁庭川的眉头一沉，语气里满是怀疑，“怎么回事，你这些年赚的钱去哪了？”
“我花了。”
“你身上看不出哪里花钱了。”
“郁总，我只是当秘书的，又不是当老板的，哪有那么多钱？就算是你给我在·开了高工资还有各种分红，但是招架不住江州的高消费啊。”
南雾也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大部分的钱都花在家里，而且这边已经是买了个小房子，存款是真的捉襟见肘。
郁庭川确实没有办法理解南雾，“我说过我可以给你。”
“郁总，我真的不是在跟你哭穷，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说明一下我的情况。”
“现在打个欠条，不过我要加收利息。”
“那要麻烦郁总给我发票，这样的话我比较好写收据。”
“……”郁庭川拧着眉，“你意思是我在忽悠你？”
“抱歉，职业习惯。”
“你认为我会有发票？”
“那没有发票的话能不能打个折？”
南雾朝着郁庭川眨巴着眼睛，有点在撒娇卖萌的感觉。
“你说呢？”
郁庭川挑起一侧眉，拿了纸笔给了南雾。
南雾接过手之后，熟练地写了条款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那我现在就谢谢郁总，这样时间不早了，太晚了打车不安全。”南雾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间，还是想着离开。
郁庭川见她这样也不挽留，只是叫佣人拿来了一件外套丢在了南雾身上。
“别弄的我像渣男，我没渣过你。”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叫人分不清楚他的情绪。
南雾听到这话，心里陷入了沉默。
她想到了是裴冽说过的事，想起了郁庭川跟他的姐姐……
可能是没有渣过她，但是有没有渣过别人，她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郁总。”
南雾没有拿外套，冷淡地转身。
可是刚走了两步路，手腕上却多出了一只手掌。
显然是有些不合时宜。
她抬眸，看到了郁庭川眼底的欲言又止。
“郁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着。”
“我会记着还钱的。”
南雾说着，但是下一秒见着他紧闭的嘴唇嚅动了一下。
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他的私人司机送她回家。
南雾在车上合上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想到了郁庭川的眼神。
当时他，到底是想要跟她说什么话？
她猜不出来，只是，她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好像是有点……哀怨。
不过南雾也没有再思考了。
她酒劲过去之后现在只剩下疲惫。
回到家，南雾强撑着卸了妆，洗了把脸也没有涂护肤，就倒床上睡觉了。
隔天起来，尤欢给她留了言，让她醒来之后就给她打电话。
南雾靠在床头，揉了一下酸疼的脖子，起了身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刷了个牙，随后就打了电话给了尤欢。
“昨晚你突然离场，那个袁公子连合同都不签就走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今天他就等着你上门道歉，这个事还能圆回来。”
这个消息对南雾来说并不感到意外。
昨晚她喝成那样，要不是郁庭川把她给带走，后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用不着了，昨晚上我签了个新的项目，是郁氏集团的，项目部那边的人我也有熟悉的人，以后工作对接起来也能方便一点。”
南雾的话刚说完，电话那端的尤欢明显一愣。
“你昨晚上是跟郁庭川在一块？”
尤欢一语中的，南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好像现在也是说不清楚的样子。
“迟些公司说。”南雾现在酒醒了，人还是有点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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