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一次南雾跟郁庭川这样发生冲突的时候，都是南雾主动退让。
可现在她被郁庭川这样压在了床上，心里面起了反叛的心思。
“不管重复多少遍了我还是那句话。”
郁庭川的眼睛猩红，抓着南雾的肩膀渐渐收紧。
南雾疼得直皱眉了，伸手将郁庭川的身子手给打开。
“我只是你的秘书，我们向来也都是各取所需的而已，不是吗？”
南雾直勾勾地看着郁庭川，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郁庭川的脸上含着诧异，剑眉上扬，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但很快他又恢复平静，抿着唇看着南雾。
南雾见郁庭川走神的时候，从他的身下离开。
她整理着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呼吸渐渐平复，情绪也逐渐冷静。
“我跟别的男人吃饭，跟裴冽见面，你就这样生气，难不成你对我心动了？你爱上我了？”以前南雾从来都不会跟郁庭川提这些话题的。
因为实在是太敏感，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现在她就是想要结束这种拉扯。
郁庭川的眼神瞬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死死地盯着南雾。
“你在自作多情什么？”郁庭川的嗓音低沉磁性，虽是听起来冷漠，但是却不像平常表露出来的那么无情。
“郁总一直不愿意放人，看见我跟别的男人走近又这样醋意大发，在我看来就是喜欢，不是吗？如果郁总想要证明不是的话，那就接受我的离职申请。”南雾顺势逼一把郁庭川。
“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我成全你。”
郁庭川瞬间眯起了眼睛，神情一瞬间变得冷峻。
“好，谢谢郁总，离职报告我马上提交人事，现在我去收拾东西，工作上我已经跟许秘书对接得七七八八了。”
南雾今天很累，可是跟郁庭川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收拾东西走。
“随便你。”
他冷漠地起了身，好像毫不在意南雾的去留一般。
南雾见郁庭川总算是舍得放人了，心中却没有预留般痛快。
相反还有种不舍的感觉。
也不奇怪了，毕竟相处了五年。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关系，也都会有感情。
更别说，南雾能在江州那么快站稳脚跟，是有郁庭川的帮忙。
只不过人生总是要走到分岔路口，他们总是要分别的。
南雾回了自己的房间，拿着小箱子将自己的东西装好。
她知道会走，所以特地带了很少的衣服。
带齐东西出了房门，顺着蜿蜒的楼梯走下。
家中的佣人见南雾要走，还特意关心地问着。
郁庭川穿着睡衣站在了客厅，他盯着南雾那张倔强又坚强的脸，片刻沉默，喉头似是滞了一下，但依旧是一言不发。
南雾走到了郁庭川的跟前，“感谢郁总这些年的照顾，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有期。”
她优雅、淡然、从容，好像对离开毫不在乎一般。
这样明媚的笑容跟她当初入职郁氏集团时候一样。
郁庭川深邃清冷的眼神睨着她，仿佛能够听见她刚入职说：“您好，郁总，我叫南雾，今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让您失望。”
一晃眼五年过去，现在是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了。
郁庭川不说话时，身上自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指，示意旁边的佣人送客，随即走到了楼梯。
最后分别，郁庭川什么话都没有说，南雾也只是很淡然地笑了笑。
倒是有想过很多种分开的方式，但是南雾没想到最后是因为这样。
但是也好，他们也应该有各自的人生了。
……
“川，我回国了，老地方见，我带了好酒。”
凌晨两点，郁庭川出现在了江州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他一来，包厢内充斥着欢声笑语，他眸光一扫，看见了刑骁。
“川，好久不见啊！”刑骁一脸激动地上前抱住了郁庭川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郁庭川不喜欢随便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但他是意外。
郁庭川的眼眸冷到了极点，随意的往旁边一扫，刑骁瞬间知晓，让包厢内所有的女人都出去。
“你还是跟以前没变。”
郁庭川跟刑骁是两个极端。
他是极致的洁癖，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
但是刑骁却毫不在意这些，他向来奉行的是游戏人间。
房间外面还有一个能够俯视江州夜景的景观阳台。
夜晚的风有点凉爽，刑骁拿着两个冰杯，拿上一瓶珍藏了十年的酒，放到了外面的玻璃桌子上。
他们已经是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不知不觉中，这瓶子里面的酒已经是喝完了。
“还好我准备了不少酒，今晚你要是喝多了，就打电话给你的小秘书，让她过来接你。”刑骁还记得南雾呢，之前他跟南雾接触过，是个办事很利索又很聪明的女人，对她的好感度还不低。
“她离职了。”郁庭川说完这话，将杯中的酒倒入了口中。
“怎么就离职了？她在你身边不是做得挺好的？”刑骁还没有意识到郁庭川冷漠的面容下藏着的情绪，还打趣道：“我身边正好缺一个有能力的秘书，正好……”
郁庭川抬起头，眉眼修长，鼻峰笔挺，矜贵中带着一种极致的冷意。
刑骁不期地对上他的眸子，意识到这样的玩笑似乎惹得郁庭川有些不快。
他随即收敛起了情绪，对着郁庭川认真道：“你若是真的舍不得，干什么还要让她走？”
郁庭川仰头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光，没有半个字回答。
“要我说，你要不就去找她回来，这年头有个用习惯的人不容易。”
“她把我当什么了？我挽留了一次两次，她还是执意要走，既然她想要去外面闯荡就尽管去，外面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郁庭川自顾自地说着，刑骁一脸探究地看着他，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你这语气，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秘书啊，反而像是在说自己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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