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奴婢看九王爷对你的态度很不一般，若是九王爷真的要对大小姐你做什么可咋搞？”
九王毕竟不是她们能得罪的。
“九王爷不过是兴趣使然，金陵城中有这么多贵女，个个风姿绰约，风华绝代，你觉得九王对我的兴趣能维持多久。”
红袖连忙说道：“整个金陵城，谁能比过大小姐你的姿色。”
“平安侯这个没眼光的东西。”
“红袖。”
添香见红袖越说越过分，连忙扯着红袖的衣服喊她。
红袖回过神，看向慕莞尔。
见慕莞尔脸上看不出喜怒，红袖噘嘴嘟囔了声：“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只是一想到他那样对你，奴婢就忍不住……”
“没事，我知晓，只是以后注意一下言辞，别被人抓住把柄。”
“奴婢知晓。”
红袖抽了口气，连忙点头。
慕府到了后，慕莞尔先去白笙的院子看白笙，但是白笙的贴身丫鬟说白笙去佛堂了。
“娘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喜欢待在佛堂。”
自从慕莞尔从平安侯府和离回到慕府后，白笙便总是会去佛堂，而且每次都会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白笙经常去佛堂是因为什么。
“夫人肯定是为大小姐你祈福，或许是希望大小姐能遇到如意郎君。”
“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什么都靠不住。
慕莞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泛着冷然的寒意。
看着慕莞尔眼底泛着的冷光，红袖添香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大小姐，主母请你进佛堂。”
红袖添香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丫鬟小红从佛堂走出来，来到慕莞尔跟前，态度恭敬表示。
“让我进佛堂？”
“是的，这是夫人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慕莞尔沉了沉眸子，让红袖添香先回院子帮她点熏香。
她最近只能靠着熏香才入睡比较快。
慕莞尔走进佛堂，看到了跪在蒲团上，神情虔诚，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的白笙。
白笙面前有一个蒙着红布的排位，慕莞尔不知道牌位下写的是谁。
但是看白笙的样子，这人必定是非常重要的吧？
“娘。”
慕莞尔走上前，安静跪在了她旁边的蒲团上。
“今日金猎，陛下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慕莞尔微笑：“我拿下了金猎的魁首，这是陛下对慕府的赏赐，你收下即可。”
白笙睁开双眼，她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慕莞尔：“你做到了。”
“祖母从小就在教我这些，所以我不比顾然这些武将差。”
“当然，你是最优秀的，可战场凶险，我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出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
白笙说完，眼泪哗啦啦一直掉。
见白笙一直掉泪，慕莞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走上前，拍着白笙的肩膀，柔声道：“娘，我不会有事，我知道战场凶险，可我不会有事，放心好了。”
“一定要去战场吗？”
白笙还想挣扎一番。
她想要慕莞尔掌管整个慕府，哪怕慕莞尔这辈子不在嫁人，最起码平平安安。
慕府能让慕莞尔衣食无忧。
可一旦去了战场，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已经做了决定，并且陛下已经答应了。”
“不去流沙，我无法知晓祖母的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祖母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娘，别阻止我。”
慕莞尔漆黑明亮的眸子带着淡淡复杂。
她看向白笙表示。
白笙看着慕莞尔脸上的表情，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在叹息。
“好，你决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阻止你。”
“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孩子。”
“你去吧，我……会每天烧香拜佛祈求你平安。”
“谢谢你，娘。”白笙的理解，让慕莞尔非常高兴。
她抱住了白笙。
“磕三个头，上三炷香，便回自己院子休息吧。”
白笙面容慈祥凝视着慕莞尔，让慕莞尔磕头上香。
慕莞尔并未拒绝，按照白笙说的，又是磕头又是上香。
“你……不好奇红布之下是谁吗？”
白笙见慕莞尔似乎对红布之下的人一点都不好奇，忍不住问慕莞尔。
慕莞尔愣了两秒左右，随后看向面前的排位，缓缓说道；“并不是很好奇。”
“娘你想告诉我，红布之下的人，是谁？”
白笙低垂着眼睑，叹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我会告诉你。”
“其实我很清楚，娘你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慕莞尔歪头看向白笙，眼底闪烁着复杂。
白笙的脸僵硬的厉害。
可最终，白笙还是没有选择告诉慕莞尔。
慕莞尔明白白笙心中所想，所以慕莞尔没有打破砂锅。
她目光深沉看了白笙一眼说道；“娘没什么事情，我先回房。”
“好。”
白笙微微点头。
目送着慕莞尔离开后，白笙转动腕边的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妈端着一碗参汤进来，见白笙神情恍惚，吴妈说道；“夫人最近精神不好，还是喝点参汤能提神。”
“我刚才让莞尔在这里跪着。”
白笙慢慢抬头看向吴妈，自言自语说道。
吴妈看着白笙脸上的表情，眼底带着淡淡复杂：“夫人可是觉得愧对大小姐。”
“我想她一辈子能够平安喜乐。”
可最终这些都是奢望罢了。
慕莞尔骨子里遗传的她，走的路，也是跟她一样。
“大小姐终究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年长公主……”
“吴妈。”
白笙脸色发白，捏着佛珠呵斥。
吴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低头道歉：“对不起，夫人，是老奴失言。”
“你应该知晓，莞尔的身份不能被人知晓。”
“一旦……被金陵帝知晓。”
“老奴明白。”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也不会让别人知晓莞尔的身份。”
“莞尔她想成为将军，就成为将军吧。”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她去战场，你马上飞鸽传书到天水山庄，让他们派人暗中保护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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