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跟着你祖母长大的吧？”
金陵帝的话，让慕莞尔愣了两秒，随后她点头：“是，民女自小就是祖母教育长大的。”
“黄金弓箭，你可知这把弓箭的来历。”
金陵帝似乎知晓黄金弓箭的来历？
慕莞尔摇头：“民女并不知晓，只知道这是民女祖母的弓箭。”
“这是先帝赐给你祖母的。”
先帝赐给祖母的？
金陵帝望着慕莞尔，让人取来一枚簪子过来。
慕莞尔看着总管太监拿过来的簪子，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这个簪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是不是觉得这枚簪子非常眼熟。”
金陵帝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想，对着慕莞尔询问。
“是有点熟悉，只是民女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慕莞尔仔细端详着簪子，脑子里搜索关于簪子的信息，奈何什么都没搜到。
慕莞尔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若真的是见过的，她肯定是有印象的，可……
“这是你祖母的簪子。”
金陵帝提醒。
祖母的簪子？
慕莞尔冷愣了两秒后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那时候的慕莞尔才六岁左右，她曾见过祖母坐在窗子边缘，拿着簪子落泪。
那是慕莞尔第一次见威严的祖母落泪。
那时候的慕莞尔年纪小，也不知道祖母为何要落泪，此时慕莞尔却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祖母跟先皇？似乎有点故事？
“这簪子是一对，还有一只，应该是给你祖母陪葬了。”
“陛下想对民女说什么？”
慕莞尔不蠢，金陵帝忽然将簪子拿过来，又提了这些，必定是想跟慕莞尔说什么的。
金陵帝黑色的眸子微微暗下来，缓缓说道：“你想去战场，朕是支持你的。”
“不过朕还有一个秘密任务，需要你帮朕完成。”
慕莞尔躬身：“陛下尽管吩咐。”
金陵帝让人给慕莞尔一封信，嘱咐道：“回慕府后看。”
“半月后，朕会跟流沙那边下一道密旨，你既然去军营，便要拿出实力，朕不会因为你是女子，便让他们对你宽容，你若是在军营待不下去，那便认输回慕府好好相夫教子。”
金陵帝这是要跟慕莞尔立下盟约。
慕莞尔过去肯定是从士兵做起，要是坚持不下去，便会被赶出军营。
“并且，你要女扮男装，朕不可能直接下旨让你一介女子去军营。”
“你只有立下赫赫战功，朕才有理由让你成为金陵国女将军。”
金陵帝眼神锐利可怕盯着慕莞尔提醒。
慕莞尔看着金陵帝眼底翻滚的情绪，头微微低垂，她点头：“是，民女明白。”
她决定去战场开始，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朕在给你一枚令牌，若是遇到危险，可以用朕的这块令牌。”
金陵帝将自己贴身的一块令牌交给慕莞尔。
慕莞尔双手捧着，跪在地上叩谢。
“谢主隆恩。”
“回去吧，希望你真的有你祖母的风范。”
“若是坚持不了，便回慕府吧。”
“民女，会成为第二个祖母。”
这是祖母的愿望，慕莞尔一定会为主母完成。
金陵帝看着慕莞尔眼底的坚持，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嗯，很好。”
金陵帝让慕莞尔退下。
她离开后，身后的总管太监递给他一杯茶。
金陵帝并未接，而是面色沉凝问：“你觉得皇叔对慕莞尔是兴趣使然，还是真的看上慕莞尔？”
总管太监摇头：“奴才不知，不过慕姑娘的确不比京中贵女，奴才从未见过慕姑娘这般特别的女子，或许是因为她身体里流着的是女战神……”
“女战神的血？”
金陵帝冷笑：“当年父皇虽然未说明，可我却知晓，慕莞尔……可不是流的女战神的血，她的身份，朕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总管抽了口气，问道：“陛下，你这是在怀疑？”
“慕莞尔或许根本就不是慕家血脉。”
“只是，朕不知，慕莞尔究竟是何人的血脉？”
金陵帝撑着额头，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冷然的寒意。
“不管是谁的血脉，能为金陵国效力，不背叛金陵国，朕便不追究她是何人的血脉。”
“不过，对于慕莞尔身世的追查，不能停止，明白朕的意思吗？”
金陵帝看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闻言，立刻点头。
“是，奴才明白。”
“相国寺了禅，或许知道什么？”
“还有盯紧皇叔，皇叔看似对权力并不在乎，可他的存在，对于朕而言，便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若是慕莞尔能让皇叔对她死心塌地的话……”
金陵帝的眼底冒着精光。
慕莞尔，说不定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呢。
而此时，在猎场外。
已经换了一身黑夜的司凌夜，此时正站在树梢上看着从金陵帝帐篷出来的慕莞尔。
男人脸上看不出喜怒，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直到身后的暗卫出现，司凌夜这才从树梢下跃下。
他抬起眸子，看向暗卫：“金陵帝跟慕莞尔说了什么？听清楚了？”
“属下无能。”
暗卫跪在地上，满脸歉意看向司凌夜。
司凌夜沉下脸，表情冷淡问：“没有听清楚？”
“并未……听到金陵帝跟慕姑娘说的话，金陵帝身边有不少高手，属下若是靠近，马上就会被察觉到。”
“倒是小看了他。”
司凌夜眼底带着轻蔑。
“她说想去战场，你觉得金陵帝会答应她的请求吗？”
“金陵国并未有女子去军营的先例。”
暗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对慕莞尔的不屑一顾。
“所以你觉得金陵帝会拒绝慕莞尔去军营的请求。”
司凌夜的话，让暗卫不敢妄下判断，所以索性直接不说话。
见暗卫没说话，司凌夜冷嘲：“派人跟着慕莞尔。”
“她这边有任何动向，都要汇报。”
“是。”
夜宴。
慕莞尔手里捏着金陵帝给自己的信，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拆。
金陵帝让慕莞尔回到慕府后再拆。
慕莞尔哪怕在怎么想拆开这封信，此时也只能强忍着。
就在她恍惚之际，红袖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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