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人?”司夜云穿着一身白大褂,看着特地空出来的院子,只入住了不到一半,问道,轩辕靖摇头,“还有人,但是这些人中有些病的很严重,我先将他们送过来罢了。”
他指了下角落里一直护着老妇的男子道,“她的情况要是再耽误下去,恐怕危险。”
“好,你继续找人,我先看看,另外派人满城消毒,尤其是角落里更需要注意。”司夜云说了声,叮嘱道,“你虽然打过疫苗,但是也得小心,防止有些人失控伤到你知道吗?”
现在他们人手很少,能打疫苗的也只有司夜云一人,根本忙不过来,避免不了有人会因为面临死亡恐惧而突然暴起伤人。
轩辕靖虽然武功高,但双拳难敌众人,还是得小心对待才行。
轩辕靖这几日来的心中憋闷也好了一些,绷紧的脸色稍稍缓和些,矜持点头,“我知道,你也得小心。”
他是带着人一起抓人,危险性其实很低,司夜云才是真正的走入危险中。
如果不是人命关天,他都想劝司夜云放弃这些人。
但他清楚,司夜云是不可能做到的。
司夜云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后,就一头扎进病人之中。
轩辕靖在门口处驻足片刻,才坚定转身,沉声道,“再去找人,务必将所有有症状的人都找到!”
“诺。”摄政王府的侍卫们也清楚如今情况,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所谓疫苗到底有没有用,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退却的。
不多时,整个王府内人手都快被调出去,王府内也变得空荡许多。
白河面露担心对凤潇道,“你就任由她面对危险?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要是因为这个而出事,你……”
“我对她有信心。”凤潇镇定自若回道,只是手中的书久久不曾翻开下一页,目光凝视片刻才下令,“命城外驻军,将都城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放出去,也不准让人进来。”
有瘟疫,那就留在都城内,否则每日的流动这么大,司夜云就算忙死,也不可能单靠一人救整个北芪。
白河被他的话惊得直接蹦了起来,嚷嚷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围城?就算你是摄政王也绝无权利做这种决定!这是僭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别忘了城外翼城军还在虎视眈眈,而你的大部分人马还远在百里外,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来,城外驻军只有不到一万人,一旦翼城军强行攻城,根本抵挡不了多久,而你将会第一时间被他们斩杀于马下,你也永远被当做叛臣贼子钉死在耻辱柱上!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没有,”凤潇回答的十分淡定,幽深目光看向窗外道,“你看到轩辕靖了吗?”
“……”白河无语,“你提他做什么?”
之前凤潇不是还看轩辕靖不顺眼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了。
凤潇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勾唇道,“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轩辕靖从未质疑过一声司夜云,连让他去最危险的地方抓人,他也没有任何怨言,连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都能这么信任她,我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拖后腿。”
白河扶额,“你就因为这个?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失败了呢?”
天花这种东西是根本无人能医治的,即便司夜云再有信心,他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她的。
凤潇认真的思衬片刻,才一字一句道,“那我们一家人未曾分开,也是一桩好事。”
“疯了,你真的疯了!”白河气的头疼,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冷静自若的摄政王变得这么感性,连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先喝杯茶再生气。”凤潇淡然的给他递了杯水,声音淡然道,“祝莺今日有反应了。”
“什么?”白河茶水刚到唇边,还没喝上一口,就惊异道,“真的醒了?这么快?”
不是说需要半个月吗?怎么还不到十天就有反应了?
“还没清醒,但我今早见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想来应该快清醒了。”凤潇说到这里时,心里不无感慨,他跟祝莺分别多年,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他不该也不能再强求太多。
白河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祝莺的醒来,也足够证明司夜云的医术的确高明,说不定真有办法能治疗天花,半晌,咬牙切齿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本王从不反悔。”凤潇掷地有声回答他的话。
“行!”白河豁然起身,没好气道,“反正我就是个借住在你这里的普通人而已,就算你成为叛臣贼子也跟我没关系,我最多给你野坟倒两杯酒罢了!
凤潇看着他气愤甩袖离开的背影,眸色染上一抹温色,他知道白河也不过是在担心他罢了。
“王爷,宫中有消息。”钱义出现在书房外,眸底的惊讶极为明显。
就连进来后,也着急的不等凤潇发话便直接道,“陛下,或许染上天花了。”
凤潇手骤然一顿,诧异道,“当真?”
“消息准确不会有假。”钱义说着也有些不解,因为据说,陛下是自己染上的,并非宫中他人传染。
可陛下从未出养心殿,又怎么染上天花。
这也太奇怪了。
就连凤潇也觉得十分奇怪,他沉默片刻后才眸色含笑道,“暂时将城中消息隐瞒,不准传入宫中,另外将这件事告知其他人,陛下如今染有天花,不想死的,就别凑过去。”
这次是皇兄自己倒霉,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钱义领了命令就迅速退下。
城中压抑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即便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那股若隐似无的压抑怎么都挥之不去,有敏锐的人立刻去寻找了可靠消息,想打听到底发生何事,但这一打听,就一去不复返,被轩辕靖抓住关起来了。
彼时,小院内,“你是大夫?女大夫?”李大夫靠在床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夜云穿着一身古怪的白衣,给他们这些人打针,细长的针比他手中的银针还要吓人,他看了一眼,就不敢看扭头过去,转移注意力问她。
一个女子,怎么会医术?并且还信誓旦旦要救他们,这……这可是天花啊!怎么可能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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