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气熏腾,姜姩瞪着小眼睛,想着裴玄路上的说那句话。
莫名有些紧张,服侍的小宫女拿开要更换的寝衣,她冲她招了招手,咬着下唇,低声道:“你上次给我擦的那什么香露还有吗?”
小宫女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眉眼舒展,立刻点点头。
小贵人今日沐浴可是用了不少时间,待她忐忑的走出浴室,却发现裴玄已不在乾明殿。
“皇上呢?”
小贵人诧异这么晚了皇上能去哪里。
却见宫人们面面相觑,似是无人敢回答。
她看了看似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安夏,心中提前便生出一股失落。
“皇上去坤宁宫了……”
安夏走上前来,小声道。
她听完,水亮的眸子一暗,原地怔了好一会,这一刻,她又强烈感觉,自己像个被包养在外的小三,很屈辱。
“小姐,是刚才坤宁宫忽然来的人。”
她听完,深深吸了口气,转身默默朝罗汉床走去。
安夏急步追了上来,将身体靠近了些,嘟着嘴小声道:“大过年的,把皇上叫走了,定是眼红小姐受宠,使的后宫争宠的手段。”
姜姩心中沉沉的,后宫争宠?
她为何感觉自己的情绪越发受到裴玄的影响,古代真不好,男尊女卑,难道她也要像一群等待投喂的小饿狗一般,跳着叫着期待主人将为数不多的肉喂到它嘴里?
“皇后一个宫女出身,本以为是个安分的,看来之前的贤德也是装的。”
安夏继续在一旁不满的嘟囔着。
姜姩在床上坐下,宫女?呵,对啊,这后宫若是有特殊的,那也只能是皇后了,唯有她背后无权无势,不是他用以拿捏他人的棋子,至于为何留在身边?必然是重要的。
他想起裴玄说的,决定不抢别人孩子的话。不禁嘴角自嘲一笑,即使要自己生孩子也可能打破平衡的,她可是平南王的女儿,也定是要与他青梅竹马亲封的皇后生的。
她心中忽然如针扎一痛,鼻头有些发酸,想到他每次待她的温柔体贴就越发难受,他为何要如此?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他的白月光皇后,让她被人唾骂祸国妖妃,让皇后被盛赞贤良大度?
那他可不是什么暴君,真是纯爱战士!影帝!
“要不然我也去坤宁宫找皇上,说小姐身体不适?”安夏看着眼圈发红的姜姩,小心翼翼试探道。
姜姩低着头,半天不语,安夏心疼刚要上前扶一把,却见她抬头冲她灿烂一笑,摆手道:“不用啦,我要早点休息了,新年第一天不宜生气,不宜晚睡。”
她才不要争宠,封建社会,女人生存本就艰难,何必还要为了一个男人互相争斗?
之前是她飘了,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差点被那争宠的氛围带偏了。好在现在及时止损不晚。
他给她好吃好喝一片安宁,她便陪他演一场护妻大戏。待他被人推翻,她就出宫买栋小楼,继续过着滋润快活的小日子。
要说好心态的,还是小贵人,安夏都气得睡不着,小贵人说睡便睡了。
一觉醒来,窗外明晃晃的光亮照进来,姜姩感觉腰上有些沉,一摸竟是男人的手臂,她这才感觉到身后搂着她的身体,不禁皱了皱眉,她正要将他的手拿开,却感觉男人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清晨未开嗓的低哑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昨晚朕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他将脸蹭到她的后颈,弄得她有些痒,他微凉的薄唇,混杂着炙热的气息,轻轻吻在她的耳后。
她只觉得浑身一麻,理智叫她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嫔妾要起床了,今日还约了沈妃去御花园呢。”
裴玄凤眸略显迷茫,望着她匆匆下床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怎么又溜了!
他忽然又一想起什么,叫了一声:“离那些不认识的妃子远一些!”
不知她听到没有。
御花园里,沈妃的气色明显比往日水润了不少,她笑起来的样子都多了几分少女气息,姜姩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幸福不少。
“你知道吗?昨晚后宫宫宴可是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
沈妃抿了抿嘴,为难道:“有个小妃嫔死了。大过年的,怪吓人的。”
姜姩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就见沈妃继续道:“在宴席上忽然吐血,太医来了也没救过来,说是中毒,宫宴投毒是大罪,听说还惊动了皇上呢。”
姜姩惊讶得合不上嘴,昨晚皇后叫皇上是为这事?
“那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皇后筹办的宫宴,这下可是遭殃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弹劾她呢,本来就没有家世背景……哎……”
此时俩人正走过假山,正想继续聊,却忽然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沈妃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竟是个英俊的侍卫,侍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她正要大声呼喊,就被姜姩捂住了嘴。
姜姩满脸的惊慌,为难道:“姐姐别怕,此人不是坏人。”
谢晏和目无他人,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姜姩,那目光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吃进嘴里一般灼热。
沈妃瞪大眼睛,看看谢晏和,又看看姜姩,她拿开姜姩的手掌,似是大为所惊的冲她摇摇头,低声道:“看不出来啊,你个小东西胆这么肥。”
“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姜姩也不知如何解释,沈妃摇摇头说道:“不打扰了,二位,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朝假山外走去。
此时一个幽闭的假山一角,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姩回头看着那人,他最近出现得有些频繁!烦......
“你又来做什么?”
谢晏和温和的眸子里,深情满满:“我已将姜书雪休了,无论前世今生,子舒的妻子都只有姩姩一人。”
说完,他上前一步,正想握起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她将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道:“此生你已娶了她,且她也怀了你的身孕,怎会不是你的妻子?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我虽与她成亲,却从未碰过她,她没有怀孕,我与她从未圆房,你现在落在裴玄手中,都是拜她所赐我恨她入骨。且我满心满意,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你叫我如何与她人共度余生?”
她望着谢晏和真挚的有些急切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因为眼前的姜姩并不是与他相爱相亲的那个人了啊,该如何向他解释?
望着一个与自己心爱之人一模一样的身体,却得不到那个早已不在的灵魂,那是一种何种悲哀。
“喵喵......”
忽然一声猫叫,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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