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婚房内。
云岁晚走到苍炎身前蹲下,掀开他的裤腿。
苍炎双拳紧握,沉着一张脸,强忍着杀了她的冲动。
只见原本白皙的腿上布满可怖凸起的黑色纹理,密密麻麻如结下的蜘蛛网一般。
云岁晚蹙眉,食指在他腿上轻按,那黑色纹理像是有生命一般,开始蠕动。
“你晚上清醒的时间越久,你的蜘蛛纹便会长得更快,什么时候到了心脉,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云岁晚直接上手扯开他胸前的衣领。
只见黑色蜘蛛纹已经蔓延到了胸口,距离心口只有两寸。
“若是不治,最多两个月。”
苍炎脸色难看的拽过衣领遮住,颇为震惊的看着云岁晚。
他白天嗜睡,晚上清醒这件事只有最亲近的几人知道。
灵界如此之大,就连天阶的炼药师都没有办法医治,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云岁晚当真能治好?
云岁晚无视他的怀疑,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提笔写下一张方子。
“这些东西,只要你有,今晚便能有好转,但完全站起来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苍炎半信半疑,难掩急切的接过她递来的纸,冲门外喊道,“阿淮,去叫方老过来。”
“是!”门外与阿勒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应下,急忙离开。
云岁晚坐在桌子旁,心中有些忐忑,这毒她是能治。
可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她所说的这些药材。
不过几息时间,阿淮拽着一个老头匆忙破门而入。
“方老,你看看这方子。”
方老接过看了几眼,眉头便紧紧蹙起,“这是何人所写?”
云岁晚开口,“我,不知有何问题?”
方老厉声呵斥,“你这上面所写全是毒物,且不说能不能有用,剂量稍有不对,便会要命,你这是存心要害安王!”
“所以,这些东西都有?”云岁晚问。
嗯?
方老气得把药方甩在她身上,“你这个毒妇,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云岁晚没有理会他,转眸看向苍炎,“反正安王已是将死之人,不知可敢一试?”
方老还准备说话时,被苍炎抬手制止了,“方老,本王记得你以前也说过以毒攻毒之法。”
“我...确实可试,但我没有把握啊。”方老老脸一顿。
“那便去准备吧。”苍炎握着扶手的手有些发白。
他的命绝对不能交代在这。
这命他赌!
见苍炎意下已决,方老只能去准备了。
云岁晚对于他的决定没有丝毫意外,“既如此,那咱们来谈笔交易吧。”
苍炎不冷不淡的睨了她一眼,“本以为,你的狐狸尾巴能藏的久一些呢。”
“感情这种东西,远没有利益来的可靠,不是吗。”云岁晚坐的端正,手心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现在根本摸不透苍炎的性子,说句难听的实话。
以他们现在不对等的状态,苍炎完全可以不用顾忌她,只要苍炎想,自然可以有很多法子来逼迫她。
苍炎眉头微挑,敢和他谈交易的,恐怕就眼前一人。
但如此,也说明云岁晚确有把握。
“什么交易。”
“我为你解毒期间,你需要提供我所需的所有药材,替你解毒之后,和离书一封,让我离开。”
“就这?”苍炎神情说不上来的怪异,“所以,你说的喜欢我,是假的。”
“啊?”云岁晚有些发愣。
这是重点吗?
她眸光微敛,“自然是假的,安王眼下更要关心的,也不是此事吧。”
身上禁制现在已经破除,只是灵脉确实被影响,闭塞的严重。
两个月的时间,够她完全恢复灵脉,到时候就会离开青阳国这个是非地。
所以,她并不想和苍炎扯上医患以外的关系。
苍炎意味深长的看着比他还要冷漠的云岁晚。
“本王可以答应你,在你也要答应本王的条件。”
“什么?”云岁晚蹙眉。
“只需要配合本王的行动即可,放心,本王护你周全。”
云岁晚沉吟片刻,苍炎现在的处境,并不理想。
若要反击,这两个月是最好的埋伏期。
可眼下,她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
“好。”
云岁晚对着阿淮道,“你去准备桶热水,和一副银针。”
被使唤的阿勒有些懵,除了主子之外,还从没有人敢如此使唤他。
但苍炎一个眼神,他便乖乖出去了。
“云岁晚,你可知道,本王若有半点差池,你也会没命。”
云岁晚起身走到镜子前坐下,取下头上繁杂的头饰,任由长发落下。
“我知道。”
“但我要活,所以还请王爷待会无论如何也要忍住,可能会有些痛。”
看着镜子中如出一辙的脸,云岁晚指尖摸向眼角的泪痣,有些恍惚。
在她身后的苍炎视线透过镜子,也随之落在那颗泪痣上,无意识问道,“你可曾去过幽古塔?”
云岁晚身子一顿,脑海中闪过幽古塔的画面。
幽古塔是青阳国禁地,每十年开启一次。
在那,原主曾经救过一个偷溜进去的少年。
也是那时候,原主被幽古塔的一道力量击中,若她猜的不错,原主体内禁制应该就是那时候种下的。
看来,苍炎就是那个少年。
可那幽古塔,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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