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声音响起来,听着像是宋徽之带着石峰回来了。
燕凌儿吓了一跳,她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叫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忐忑。
“公子。”
见到宋徽之后,她十分乖巧的矮身行礼。
“你先下去。”
燕凌儿恭敬应下,退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慌张的缘故,她竟然撞到了石峰的身上。
“抱歉,奴婢不是有意的。”
石峰手上的那一堆卷宗应声而倒,燕凌儿立刻手忙脚乱的去帮忙将那卷宗拾起来。
“无妨。”
石峰把卷宗收好,随后笑了笑道。
燕凌儿把最后一卷卷宗递给他,她看到了那卷宗上边的字,愣了一下。
燕家的卷宗……
他们这个时候拿燕家的卷宗出来干什么?
“凌儿姑娘?”
石峰看她在发愣,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燕凌儿回过神来后,立刻将手上的卷宗递给他。
“抱歉,公子,石大人,奴婢告退。”
她未来得及多想急匆匆地揣着怀里边的鱼符离开。
石峰站起来扭头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瞧了一眼书案上空落落的位置后摇摇头。
“公子,鱼符不见了。”
宋徽之扫了一眼,眼神越发冰冷。
“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罢,他将燕凌儿做的早膳拿过来,一口一口的吃掉,半点儿也没留。
而另一边,燕凌儿揣着怀里的鱼符快步的找借口离开宋徽之的院子中。
她好不容易找准机会,窜进了那宋真言的书房。
“见宁,你怎么来了?可是受了欺负了?”
宋真言瞧见她,立刻起身去迎,燕凌儿摇摇头,她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宋真言知道她的意思,他一个眼神看了一下四周伺候的丫鬟和小厮。
那些个丫鬟和小厮立刻明了,纷纷无声的告退出去把门带上了。
“现下可以说了吧?”
燕凌儿深深呼吸,她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枚鱼符捧在手上。
“不知道这枚鱼符是不是公子要找的那一枚。”
宋真言一愣,待他看清楚那枚鱼符后喜不自胜,他一把将那鱼符给抓着抢过来,放在手上爱不释手的瞧着。
“对!对!”
“就是这一枚,太好了!谢天谢地!终于让我把它拿到了。”
燕凌儿瞧着他欣喜得同平日里都不太像的模样,心中不免的打鼓疑惑。
他……
就那么想得到这一枚鱼符吗?
“吓到你了吧?”
宋真言反应过来,他收起鱼符,紧紧的拽在手中,随后扭头去看燕凌儿。
燕凌儿摇头,她按下心中的疑虑,半个字也没说。
“我只是太激动了,这鱼符没到我的手上有好多差事都只能积压着推进不了,我操心了许久,如今你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燕凌儿听他这样说,心中的疑虑也消下来了不少。
也是,宋真言原本就是个纯正善良之人,他手上的公务因为宋徽之不肯交出鱼符压了那么久,如何不心急呢?
“只要能帮上公子的忙就好,只是……不知公子可否知道我燕家冤案一事?”
方才,她不小心看到了那些卷宗,心中未了的结又硬生生的被勾起来了。
宋真言一怔,随后摇摇头。
“这个案子我不曾经手,你们家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谁说不是?
燕凌儿迄今想起来,都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
她那个向来良善正直的父亲,见了百姓都要下车去说话的父亲,忽然之间就成为了朝廷的罪臣……
“不过……办这案子的人正是兄长,当时燕家的案子是交给廷尉府来办的,那时候,兄长便是在廷尉府当差。”
果然是宋徽之!
燕凌儿心头的愤恨倏然涌上来,自从出世以来,她便一直想找到当日查办他们燕家的那位官员,想问一问,为何要那样对他们。
她双眼猩红,一双眉目中多出了一丝丝嗜血的气息。
宋真言瞧见后,他轻轻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既然你已知道是兄长督办的,日后你可要小心着他些,你的身份若是叫他知道了,我只怕也护不住你。”
“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母亲和妹妹……你知道兄长的手段的,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宋真言苦笑出来,燕凌儿掐着掌心,她逐渐的恢复清醒。
如今哪怕她有再大的怨恨,都不及护好母亲和妹妹那么重要。
就算是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她也必须得让母亲和妹妹不受牵连才行。
可如今她已然把鱼符偷了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宋徽之就会发现。
到时候只怕是宋徽之回怼她下死手……
想到这里,燕凌儿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宋真言一惊,立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求二公子将奴婢从大公子的院中赎出来吧。奴婢怕事情败露,大公子不会放过奴婢和奴婢的家人。”
宋真言为难了一下,如今好不容易他能在宋徽之院子中找到燕凌儿这个突破口,他怎么舍得把她弄出来呢。
“可你也知道你这是是祖母做主的,我这一时之间实在没有法子把你调出来。不如你先回去等等我过几天再想法子把你弄出来可好?”
燕凌儿想了想,也是,她也不愿意为难宋真言。
“好,奴婢多谢二公子。”
自打这天之后,燕凌儿在宋徽之身旁越发的小心翼翼,她努力的迎合着宋徽之的喜好。
有时候就算是宋徽之夹枪带棒的挖苦她,她也忍了下来,就算是宋徽之有意为难她,她也一言不发悉数忍着。
“你这几日到是乖巧安分了不少。”
宋徽之瞧着在一旁替他磨墨的燕凌儿,开口道。
“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是奴婢先前不懂事,惹公子生气了。”
燕凌儿微微弯腰,随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将面前的墨打磨出墨汁。
“如今你服侍的那么好,就不怕我哪一日不愿意放你回宋真言的身边?”
“回公子的话,奴婢入了宋府,便是宋府的丫鬟,只要是主家开了口去哪伺候都是一样的。”
呵!
宋徽之嗤笑,去哪儿都一样?还真是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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