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被收押，秦舞阳回到住处，也就没有了她的骚扰，在松了一口气之余，秦舞阳也有些感慨，凭心而论，他对柳如烟还是有些感觉的，奈何佳人为贼，至于这个案子到底会怎么判，秦舞阳的心里也没有底。
今晚有客。
冯殿文上次邀请秦舞阳，说是给他压压惊，秦舞阳当天去了京都，回来之后，请了冯殿文到家里作客。
冯殿文提了两瓶茅台王子上门，秦舞阳笑着道：“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带酒呢。”
冯殿文就笑：“这酒啊是我外甥送给我的，这小子就送了两瓶。你说这平时宴请吧，两瓶酒又不够，干脆拿到这儿来喝了算了，省得放家里看着窝心。”
秦舞阳失笑道：“老冯啊老冯，不是我说你，你在我这儿哭什么穷？堂堂常务副市长，别说茅台王子了，就是飞天，那也是喝不完啊。”
冯殿文肃然道：“秦市长，玩笑归玩笑，可不带说出去的，不是自我标榜，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收过任何人的东西。”
秦舞阳摆着手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纪委，不管你这些，不过我相信你的话。行吧，今晚咱俩就把这两瓶酒给消灭了。翠花，菜做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刘翠花穿着件短袖T恤，露出了粉如藕节的胳膊，而身着的围裙根本掩不住胸前的那份巍峨，很是炸裂，盈盈一握的细腰下是比例匀称的翘臀，而下则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迈着小碎步端菜上桌。
冯殿文低声道：“秦市长，翠花的服务还好吧？”
秦舞阳苦笑道：“你是给我出了道难题啊。”
冯殿文笑着道：“翠花是外地人，家庭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不然也不会在招待所当服务员了，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又很突出，很吸引人眼球，据我所知，不少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再这么待下去，我担心要么她就学坏了，要么就很累。从她刚刚的状态来看，她很快乐，秦市长，你就打救她一下吧。”
秦舞阳无语之极：“你就没想过，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给我做保姆，我的压力也很大？”
“压力？”冯殿文愕然道，“秦市长，你这么正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舞阳也是醉了：“敢情你不是给我安排保姆，是让我帮忙是吧？”
冯殿文摇头道：“我绝没这个意思，你当初说要找个保姆，我把这事跟林东说了一下，是他推荐给我的。”
“行了，你也别甩锅了。”秦舞阳“赶”不走刘翠花，一赶人家就哭，谁也没辄，只得从了。
不一会儿，翠花把六七个菜全都端了上来，秦舞阳道：“翠花，你也别忙活了，冯市长吃不了那么多，你也一起来吧。”
刘翠花怯怯地说：“不用不用，我为你们服务就好了。”
“叫你来你叫来，怎么还会顶嘴了呢？是不是秦市长对你太好了？”冯殿文摆了个谱，翠花哆嗦了一下，只得也过了来。
秦舞阳让她也喝点酒，翠花说不会喝酒，冯殿文说喝红酒，不行啤酒也行，刘翠花拼命摇头。
二人不是大灰狼，不再强求，翠花勉强吃了几口饭，便找借口下了桌。
冯殿文感慨道：“市长，你真的太平易近人了。”
秦舞阳笑着道：“跟一个小姑娘置劲，不是领导的作风。老冯，上次的贷款诈骗案，你怎么看？”
冯殿文叹了口气道：“说到这事儿，我挺惭愧的，幸好你吉人天相，这才没酿下恶果。回想起来，这骗局并不高明，可偏偏骗了我们这么多人，这个宋霖，演得太好了，谁能想到有人这么大手笔，花一个多亿来行骗啊？我要是有一个多亿，早就享福去了。当初我是竭力赞成担保的，事发的时候，我都出了一身冷汗。”
秦舞阳跟冯殿文碰了一杯，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为了工作嘛。老冯，今天咱们把酒言欢，只有咱们两个人，那就把心窝子敞开来交交心了，你没意见吧？”
冯殿文便道：“哪能呢，我求之不得呢。”
秦舞阳就道：“其实来万金啊，我是有点想法的，这就是个大火炉啊，不过比起来你来呢，我好歹是提了一级，你这个常务就有些夹在中间了。”
冯殿文笑着道：“首先，很感谢秦市长的体贴，不过说起来呢，我倒也没什么难受的，我是常务，配合你的工作，你怎么交待我就怎么干，就这么简单，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用去考虑，总之，我是你坚定的追随者。”
秦舞阳呵呵一笑道：“你这话我当你是向我亮肚皮了。”
“那还用说。”
秦舞阳神色一正道：“老冯，我是相信你的，不然今晚也不会是咱俩在一起单独喝两杯，其实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见秦舞阳说得郑重，冯殿文也严肃了起来，道：“你说。”
“自从来到万金之后，虽然与某些人有些龃龆的地方，但在市政府这一块，我自认我做人还是很到位的，这一点，老冯，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没毛病。”冯殿文说的是心理话，不说别的，光说招商项目这一块，人手一个信息，像秦舞阳这样保姆式的市长绝无仅有。
秦舞阳神情一变，虽然声音的高低没有办法，但双目中却是戾气大绽：“可偏偏有的人不做人，偏偏去做鬼。”
冯殿文还从来没见过秦舞阳凶神恶煞的一面，陡然间见着，心头不由一寒，不禁道：“怎么讲？”
秦舞阳道：“在抓捕原小石的那一晚，我们几位副市长在一起吃饭，当时我接到了电话，可以确认的是，我和苗市长绝对不会泄密，但偏偏就是在那一晚走漏了风声，毫无疑问，泄密者就在那晚几位副市长之中。”
冯殿文脸色一变，秦舞阳又道：“像这类的事情，还发生了两三次。冯市长，你觉得谁会是泄密者？你又觉得这个泄密者的目的是什么？是跟原小石沆瀣一气，互有勾结，还是单纯地向某人示好，甚至一直就是某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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