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山说完,用筷子给路东宽夹了一只大鸡腿,道:“你快说说。”
路东宽咬了一口鸡腿,直吃得满口流油,他说,“唐老弟和我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依照咱们的交情,你关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知道王镇长你的上司,所以我现在就把王镇长车祸情况跟你说说。实不相瞒,我们警方在调查的过程中,认为王镇长极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
此言一出,唐一山脸色顿变,“什么叫极有可能,是谋杀就是谋杀,怎么说是极有可能呢?”
“唐老弟,你听我说完,我们根据自己的勘查现场、调查走访、交通局提供的信息材料,还有目击人的口述,可以这么还原事故现场,王镇长和焦赞林发生争吵之后,带着满身的气愤骑着摩托车回家,路过梦柳桥的时候,坑坑洼洼的桥面并没有使摩托车减慢速度,就在这时,一辆卡车朝摩托车驶来,王镇长本能的减速慢行,谁知摩托车车轮下一块脸盆大小的坑洼让摩托车失控了方向,王镇长不偏不倚的一头撞上了卡车……据卡车司机和两位目击证人说,王镇长是撞上卡车的,而不是卡车撞上王镇长的。当时,我和交通局的陈队长检查了摩托车的刹车线,才知道刹车线松动的离开,王镇长就是因为刹车不灵而自己撞上了卡车。”
唐一山立即明白了,王镇长的刹车线被人暗中动了手脚,也就是说他真正的死因不完全是车祸,而是极有可能被人蓄意谋杀的。
他忙问:“不知有没有查到谁暗中动了刹车线?”
“哪有这么快就能查得出来呢。”路东宽又咬了一口鸡腿,一边咀嚼一边说,“我再说说刹车线松动的几种原因,一,王镇长那辆大阳摩托车已经骑了三年半,他不经常检查的话,刹车线自动松动不是没有可能,二,若是焦赞林谋杀王镇长的话,焦赞林肯定在他出事前接触过摩托车,三,假如焦赞林也有可能不亲自动手,而是指使他人参与松动了刹车线,而这个参与人十有八九是镇政府内部的人。”
路东宽说到这,忽然望着唐一山,奇怪的问:“假如是焦赞林谋杀了王镇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一山端起酒杯,一脸愤愤地喝了下去后,道:“据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一个原因是王镇长怀疑焦赞林和娄浩义合伙贪污了重修梦柳桥的公款,另一个原因是王镇长一口咬定高翠翠之死与焦赞林有间接关系,还有一种情况是因为两人的关系素来不和,经常在会议上指桑骂槐,互相诋毁,甚至大打出手。”
路东宽听了,脸上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并不了解基层干部内部的情况,但是作为政府机构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关系不睦之事,其实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表姐梅县长和县委书记刘家河关系不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过了会儿,路东宽说:“唐老弟,听你这么一说,焦赞林有可能是杀人灭口才制造了这场车祸。”
唐一山点点头,说,当然是的,焦赞林他跑不了,现在就可以将他缉拿归案。
路东宽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属于私人聊天,即使把谈话内容摆到公安局里也不可以随便抓人的,毕竟警察办案是需要证据的,我们只是怀疑焦赞林而已,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这该如何抓人?”
“东宽,你不是说刹车线被人松动了吗,找到谁松动了刹车线,不就真相大白啦。”唐一山问。
路东宽忙道,“谈何容易啊,经过交通局和公安局一起鉴定,那定位刹车线的螺帽一没有手纹,二没有扳手和钳子拧动的痕迹,目前我们唯一能做到的是先把焦赞林列为重大嫌弃对象,对他实施审问,他若是招了,一切的怀疑自然清晰明朗,他若是死扛着,怕是不好办啊。”
唐一山狠狠的问,严刑逼供不可以吗?
“绝对不行,上面公安厅早就下了文件,不管是一般的嫌疑犯,还是国家违法乱纪的公职人员,一律禁止殴打谩骂,严刑逼供等暴力手段。”路东宽说着,安慰道,唐老弟,你放心吧,如果真是焦赞林所为,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正说着,应酬完客人的李湘云走了进来,看到梦茜坐在唐一山身边,心里有些不满。唐一山立即猜到李湘云的心思,马上道:“李总,我和小梦在省城早就认识了,她是我在省城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与朋友坐下来喝几杯,你不会介意吧。”
他的这句话算是给梦茜解了围,李湘云一时不好再说什么,便坐了下来与他们一起同饮了三杯。
散席后,唐一山和李湘云送走路东宽,间隔十来分钟后,两人也同坐上一辆轿车离开了湘云大酒店。
此时酒店三楼的一个窗户边上,梦茜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夜里里渐行渐远的轿车,她看得很清楚,唐一山是坐着李湘云的轿车走的,通过刚刚喝酒吃饭的表现,她分明的感觉到唐一山和李湘云之间有着像恋人般的亲密无间。
自从上次在省城与唐一山偶遇之后,男人那高大的身影和英俊的脸庞,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她之所以对他动了心,是因为在浪淘沙大酒店的那天夜里,他没有勉强她去做那件肮脏的交易,而是像一位呵护自己的大哥一般陪她谈心,聊天。这次来到红柳县,李湘云给她开出了每月四千六百的薪水,这薪水比她在浪淘沙大酒店要高出三分之一。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唐一山,只是,她更没有想到老板李湘云居然和唐一山相好了。
李湘云是个心细的女人,她在路上得知唐一山即使不回丽景花园过夜,也会到那里跟他老娘道晚安的,便驱车到了丽景花园的外围门口,唐一山下了车很快跑进去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唐一山重新返回车上,说,湘云,让你久等了。
李湘云咯咯一笑,“如今这个社会的孝子和好爸爸就像恐龙绝迹似的,你每晚能亲自向你老娘道晚安,我李湘云也是心生感动哦。”
唐一山笑了笑,我娘是个命苦的女人,我这当儿子不想让她后半生再受苦了。
到了梦仙居李湘云的家中,唐一山去了浴室洗澡,李湘云则是在房间里忙活着备茶。
唐一山洗澡的时候,他知道今夜难免要和李湘云一番盘肠大战,心情颇为激动,可是一想到苏蜜桃过几天要回来,心里又充满了愧疚,而愧疚的心理也得到了一种苏蜜桃从来没有给过的满足,这种来自肉体上的满足,也只有李湘云可以给他,记得上次与李湘云折腾那事儿,她的伸吟,她的饥渴,她的欢愉,她的痉摩和身体的战栗,让他事后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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