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梅很理解的说:“苏蜜桃才是你真正的女人,接了她的电话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唐一山感激看了她一眼,接了电话,苏蜜桃欢喜的说道:“一山,这几天你抽个时间,咱们去一趟省城龙州。”
“为什么现在要去龙州?”
“未来女婿拜见未来岳父岳母,认认门呀。”
“可是,最近有些忙,你也知道,萧书记既是代理党委书记,又是镇长,镇南郊区的示范点也快要竣工了,我作为企管办负责人,又是示范点指挥小组成员,要随时陪着萧书记督查施工进度的。”
唐一山说着,看了一眼萧玉梅,萧玉梅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答应苏蜜桃再说。
“你不愿意去龙州算了。”苏蜜桃不悦道。
唐一山忙说:“蜜桃你别耍大小姐脾气,我随你去便是,哦,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就对了嘛。”苏蜜桃马上欢笑起来,“明天中午吧。”
“嗯,好。”
唐一山挂了苏蜜桃的电话后,萧玉梅笑着问,“蜜桃应该不知道咱们也在县城吧?”
“应该不会知道,我来之前跟她说了,说我今晚回唐家村看望我娘和孩子,她未必知道咱们也在县城。”
“一山,你好像很担心咱们的事儿被苏蜜桃知道。”萧玉梅给唐一山倒满酒,丝毫没有幽怨的样子,说道:“自从我离婚后,已经对婚姻产生了厌倦,包括你在内,都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结婚,所以,你无须担心我会破坏你和苏蜜桃的终身幸福。”
说到这,萧玉梅偎依在唐一山怀里,“一山,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无论何时,只要你心中留个想我的位置,我也就知足了。”
唐一山爱抚着萧玉梅的身子,十分感动的说,“当初没有老领导的提拔和破格任用,我哪来的今天呢,以后我不但会在心里想你,还会想着娶你。”
“你这个大傻冒,千万不要这么说。”萧玉梅捂住了唐一山的嘴巴,“一山,苏蜜桃的父亲是省政府官员,你只有跟苏蜜桃结为连理枝,才能对你未来的官路必然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说不定我哪天还要靠着你升职呢。”
当初,没有萧玉梅将唐一山引领到官路上,唐一山只是个靠养鱼发家的乡镇企业小老板,即使因为苏蜜桃的出现,现在顶多也只是为金碧公司打拼的商人。对于这一点,唐一山心中非常清楚,他想了想,道:“蜜桃刚才打电话,想让我去一趟省城拜见苏部长和夏颖媛夫人。”
萧玉梅的官本位思想一直根深蒂固,说起话来自然离不开官场,她特别高兴的说:“这感情是好事啊,如果你见了苏部长,好好的介绍咱们镇政府的工作情况,或许他一高兴就会让你留在省城工作的,至少比那个娄浩义还要牛气哩。”
唐一山轻蔑的笑道:“娄浩义完全是靠着娄副省长的关系,在沙集镇一步到位,直接当上了副镇长,我可不想像他那样靠着关系上位,也不会像吴婷那样靠着李子楼当上镇政府的要职官员。”
一提到吴婷,萧玉梅禁不住的问:“吴婷最近找我谈了一次,她有辞职经商的想法,你有什么看法?”
唐一山道:“吴婷早就想辞职了,她想入股西岗坡养殖场,本来,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自从你重新回到绿杨镇后,我觉得目前的镇政府缺乏领导人手,就暂时没有答应。”
“哦。”萧玉梅吃惊的哦了一声,“吴婷为什么要经商?”
“据我个人推测,吴婷早已厌倦了官场,大概想摆脱李子楼的纠缠,所以才有了弃政从商的想法。”
萧玉梅对吴婷的情况非常清楚,没有李子楼的出现,吴婷仍然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只是,一个肥猪似的老男人压在一个青春豆蔻的女子身上,这种事儿让谁联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最后,萧玉梅的一声长叹结束了两人的聊天,唐一山很快撤了床上的茶几,双方裹在一张被单里,耳鬓厮磨,没几分钟,柔软的大床吱吱呀呀的伸吟起来。
床头灯光晕朦胧,萧玉梅像一朵白牡丹在唐一山的身下全面盛放……
第二天一大早,唐一山请了一周的假期,兴冲冲的回到了唐家村。
见到他娘周淑芬后,唐一山抱着孩子嘟嘟亲了亲,然后道:“娘,我今天要和蜜桃去一趟省城拜见她爸妈,这些天就不会来看您了。”
周淑芬得知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看望亲家,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交代了几句后,表情忽然又暗淡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啊,你这么一去,要照顾好自己,免得让人挂念,另外呢,你也帮娘做一件事。”
说着,周淑芬去了里屋,很快取出一张银行卡,道:“上次几位记者来咱们家采访的时候,不知哪位好心人留下了这张卡,而且还写上的密码,我曾经去银行查了查,里面竟然有八十万元……”
“娘,你怎么不早说,八十万可不是小数字啊。”
“唉,娘不是怕你影响你的工作吗。”周淑芬说完,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另外,娘有着预感,林青山可能知道咱们母子俩就在唐家村,所以才让人留下银行卡给咱们母子俩的。”
唐一山忽然想起那天随同记者们来采访的一位采编人员——那位有点儿像落魄文人的金哥,当时,金哥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现在,唐一山努力回想起金哥的眼神和他身上隐隐透着的卓尔不凡的气质,再联想到林青山林部长这个人,唐一山突然间意识到,金哥绝非普通人,很有可能是林部长派下来暗访的“探子”。
“娘,我爹已经牺牲了二十多年,既然你预感到了林部长知道我们在这里,咱们就没有必要再逃避了。”唐一山接过银行卡,小小的装好了,“娘,我会将银行卡物归原主的。”
“不是娘想逃避,而是娘无法面对林青山和你爹的战友,我想,只要我一看到他们,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悲伤……唉,二十五年了,可是,二十五年的时间啊,还是不能让我忘记你爹牺牲的事情。”周淑芬说话之时,老泪纵横起来。
唐一山不知该如何再劝说他娘,便陪着坐了会儿,稍后,他牵着儿子的手去了楼上。
这时,张红樱像一只欢快的燕子从房间里飞跑出来,一头扎进唐一山的怀里,“一山哥,樱子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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