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道，让黎荔呛咳了两声。
比起这种味道，她还是更喜欢中药材的药草香。
季程欣没急着进门，转过头来看着黎荔：
“原本季家医术并没有什么禁书正书的区分，那是因为几百年来，季家的后代天赋参差不齐，有些针法学不好，就会出人命。”
“时间一长，季家的口碑人口也越来越差，越来越少，季家掌门人为了季家医术得以传承，才把医书进行了区分。”
“对于那些复杂、刁钻的针法，资质一般的季家人并没有资格学习，听你外公说，百年来，也就一两位学全过季家针法。”
黎荔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季家先祖，当真是位了不起的人，后世学都学不会的针法，他当年是怎么发明？”
“这也不全是某个人的功劳。”季程欣笑了笑：“是季家数百年来，无数的季家先生，一代代的创造跟累积。”
“这才有了如今你看到的这么多禁书。”
黎荔想到什么：“怪不得当初我看禁书的时候，外公睁只眼闭只眼，我还以为他是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季程欣点头：“他不仅是故意的，甚至是你有机会看到那些禁书，都是他提前安排好。”
如果不是黎荔天赋惊人，恐怕连禁书这回事都不知道，更别说有机会看到了！！
“哼哼哼，果然是个狡猾的老头！”黎荔想到当初为了偷看禁书，而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真是愚蠢的可笑。
季程欣拍了拍她的脑袋：“别不高兴了，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她笑了笑，脸色又突然往下一沉：“老头要是还在该多好啊！”
“是啊！”黎荔眼眶也是一红，她想外公了。
而这还是季程欣回国以来，第一次把对老头的思念直白的表达出来！
“不过，有一说一，老头虽然在这些事上狡猾的可怕，可他啊……看不懂禁书哦！”季程欣冲女儿眨了眨眼睛。
黎荔也想起来：“说起来，外公的针灸术还不如外婆呢，这么说，咱俩遗传了外婆。”
“是我遗传了老太太！”季程欣嗔她一眼：“你充其量遗传了我。”
黎荔一阵好笑：“是是是，我遗传了你行了吧，屋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母女二人没再说其他，转身走进阁楼。
说是阁楼，其实空间并不小，四面墙边摆满了书架。
如今架子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他们带回来的季家医书。
房间内做过防虫处理，哪怕是一条缝细，也是经过特殊处理，保证没有一只虫子能进得来。
而这些医书，黎荔已经在前段时间，让人整理成了电子档，全部扫描上传，以供她随时查阅。
这些医书可是宝贝，对后世学医之人来说，全都是不可多得的珍惜宝贝。
黎荔早就有了打算，决定在研究中心创办成功之后，就单独开创一个医学网站，网站上，只要是身份达到的人，都能随时查阅这些资料。
后续，她的论文，还有妈妈跟外公的那些研究资料，她都打算上传到网站上，供医学研究者参考学习。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想法，还没有具体实施，眼下她最重要的是，跟詹君保的实验对决……
季程欣抬手指了指顶：“那里应该是有道暗门，你外婆以前跟我提过一嘴，我当时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暗门在哪里，你找找看。”
“看起来空间还不小，不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黎荔想到了霍辰衍说的秘籍，一时有些想乐。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说中。
“你外婆说，如果我能把你外公藏起来的禁书全都看完学透，就有资格打开那处暗门，可惜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机会学完！”
季程欣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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