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木棍直接掉在地上,祝尧生捂着裆部,表情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疼,钻心的疼!
林栀蹲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呢。”
背地里打闷棍儿也不知道选个好地方,这里走两步就能遇着人,真是不怕被人撞见啊。
祝尧生张大嘴巴,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发出声音:“你给我……给我等着。”
林栀:“……”
就没有别的新鲜词儿能说了么。
她笑了笑,往路口瞥了一眼,随后故意刺激他:“我等着,有本事你先爬起来再说。”
祝尧生以为她就是趁自己疼的站不起来才这么嚣张的,恶狠狠的骂道:“有本事你别跑,等我站起来,老子不弄死你,我就,我就不姓祝!”
“这可是你说的。”林栀丝毫不慌,甚至十分淡定的和他确定:“你要是弄不死我,你改什么姓呢?”
林栀大约是想要气死祝尧生。
祝尧生也的确被气到了,因为她真就站在路口思索起来。
祝尧生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
他慢悠悠的撅着屁股爬起来,盯着林栀看,余光瞥见掉在旁边的木头棍子,静悄悄的伸出手去摸那根棍子。
祝尧生以为林栀没看见,摸到棍子的瞬间跳了起来,举起木棍就往林栀身上招呼。
可他动作太慢,再加上每走一步,胯下就疼,只能避开大幅度的动作。
林栀灵巧的避开了他打下来的动作。
“小贱人,你还敢躲,你真以为老子打不过你是不是,今天老子不仅要打死你,还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祝尧生大概是憋屈了太久,这会儿估摸着林栀不是他的对手,什么下作的话都往外蹦。
“你跟你男人分开那么久,肯定很寂寞吧,我告诉你,要是这会儿乖乖的跪下来服侍老子,老子就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别怪老子心狠!”
他面目狰狞,神情猥琐,漆黑上挑的一双眼睛透着怨毒和势在必得,仿佛林栀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林栀一阵恶心。
“就你,你这儿被我踹了两脚还有用吗,我看你是个废物还差不多。”
她一边躲一边刺激祝尧生:“说到废物,被我一个女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感觉怎么样,啧啧啧,就你也好意思自称男人,连我都打不过,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林栀!”
祝尧生恼羞成怒,恨不得能把林栀碎尸万段了似的,举起木棍就扑了过来。
林栀如愿把人激怒,一步步往后退,把人从拐角里头引出来。
“不过也难怪,就你这点儿个头,别说我了,就是街头八十岁的老太太都能放倒你,我要是你呢,就躲在家里不出门,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又让人打了闷棍儿怎么办!”
“啊啊啊,你他娘的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死丫头,给我站住!”
祝尧生气急败坏,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追着林栀出了刚刚没人能看见的拐角到了大街上。
他眼睛通红,气的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来,一心只想弄死林栀。
出了拐角,林栀对着后头的人群惊叫一声。
“救命啊,打人啦!”
她放声尖叫,声音高亢尖锐,就是另外一条街也能听见。
大街上人不算少,这会儿忽然听到尖叫声,纷纷好奇看过去。
视线之中,一个清瘦娇气的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跑到大街上,后头还有个疯子举着木棍再追。
林栀的这声尖叫也把盛怒之中的祝尧生惊住了,等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已经到了大街上。
周围都是人,而且他们还在看着自己。
有几个热心肠的大哥大妈已经凑过来把人护着,指着祝尧生就骂。
“青天白日的你这大青年想干嘛,想杀人啊,啊,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赶紧把武器给我放下!”
“可不是,追着一个小姑娘打算什么本事啊,还是不是男人了!”
“赶紧把东西放下!”
热心肠的大哥说出的话刺激到了祝尧生,他猛的反应过来,龇牙欲裂的瞪林栀:“死丫头,你踏马的算计我!”
他现在总算知道林栀为什么刚刚不动手打他,而是骂他了。
感情是要勾他到大街上来。
林栀无辜且可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随随便便要打人啊,我又没招惹你。”
话说着,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祝尧生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你踏马的还哭上了,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
眼看着他又要动手,热心肠的大哥直接上去把祝尧生手里的木棍给夺了。
祝尧生还在挣扎,一边抢棍子一边骂:“你们是什么玩意儿,敢跟我作对,我今天要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关你们什么事儿,ma的,狗拿耗子!”
他愤力挣扎,大哥险些不是他的对手,好在很快又有人加入这场争夺战。
林栀默默感谢这两位大哥,随后在大妈们的安慰声中哭着道:“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刚刚就在那边,他拿着棍子等着我,幸亏我跑的快,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少女眼泪哗哗的,抹着眼泪,弱小无助又可怜,一下就激起了大妈们的同情心。
“报警,肯定要报警,现在的小流氓胆子真够大的,大街上就要打人了还。”
“可不是,这么嚣张,大家伙都看着还要动手,就应该把他抓进去关个七八年,太可恶了!”
“姑娘你别怕,有咱们几个在,这人不敢拿你怎么样。”
林栀抽抽噎噎的点了点头,出声感谢。
很快祝尧生手里的木棍就被夺了下来,两个大哥一左一右的把人押着,随后飞快叫人去报了警。
当街打人,不顾阻拦还要动手,这不报警留着干嘛。
大妈大婶儿们安慰林栀,又忍不住好奇她是怎么得罪的这个疯子。
林栀“老老实实”说了。
“这人上次不知道被谁暗地里打了的鼻青脸肿的,结果非说是我打的,还去我上班的地方闹事儿,没能如意,估计就是想报复我,才想打我的。”
大妈们一听事情原委更来气了,指着祝尧生一阵骂骂咧咧。
“这大小伙子怎么这样啊,看人小姑娘细胳膊细腿儿的哪儿能把他打一顿,我看啊,他就是找不着打人的想要拿你出气么。”
“谁说不是呢,真要是生气怎么不去报警,非得要找你一个小姑娘的麻烦,说不准是他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没本事解决嘞。”
祝尧生这会儿被押着不能动弹,斜着眼睛,带着阴森和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栀,如果这会儿没人在的话,他一定冲过去把林栀掐死。
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能装!
不过他再气都没用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派出所的人开着车过来了,了解完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两个人都带走了。
并且很快通知了祝尧生的家里人。
祝家人这会儿都在医院,派出所一通电话,接电话的是个护士,很快护士把事情告诉了井大美。
等到祝红霞她们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整个医院的人也差不多知道了。
甄院长办公室里,谭仕宗冷着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的甄院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知道祝尧生居然会蠢到真的去找林栀的麻烦,难道姓祝的一家人没告诉他林栀家里也是有背景的,就算是他们也惹不起么!
沉默了两秒钟,在谭仕宗威慑的目光下甄院长叹了口气,起身把外面的白大褂给脱了。
“行了,别再这儿瞪着我了,一块儿去看看吧。”
谭仕宗冷哼,他一早就把身上的白大褂和军装都给换了,“赶紧的,别耽搁时间。”
也不知道林栀吃亏了没有。
谭仕宗心里担心,来找甄院长也是叫他一块儿过去给林栀做主。
说到底,这件事都怪他!
要是当初这人能站在林栀这边,祝尧生他们敢这么嚣张么,一早没影儿了估计。
与此同时,祝首长和祝红霞正在往派出所赶。
两人一边走一边骂,实在不敢相信祝尧生在明知道林栀背景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去找她的麻烦!
即便祝首长和秦城是不同军区的,可秦城的等级就是比自己高,他一句话的事儿,自己就可能倒霉,仕途受阻都是轻的,说不准会挨处分,甚至降级。
打人这种事不小,还当街打人这么嚣张,祝尧生是他的儿子,一旦被上头察觉,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祝首长,祝红霞知道这回的事情大了,等祝尧生出来说不准会遭一顿毒打,而且很可能是会没命的那种。
“爸,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个林栀奸诈的很,之前好几次,祝尧生就是踩了她放出的坑,说不准不是他的错呢。”
并不是祝红霞想帮着祝尧生求情,实在是她见识过林栀的手段,三两句话的空,黑的都能变成白的,实在厉害,要不是有这样的手段,他们姊妹三个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她手里吃亏了。
祝首长这会儿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话,他对祝尧生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惹事儿,就算是惹了事儿,有本事就自己兜住了,别指望家里人给他擦屁股。
今天居然都闹到派出所了,这是想阻断他以后的晋升不成?
“误会,再怎么误会难不成他打人假的,这个瘪犊子,我跟你妈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蠢货,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就算是有人给他挖坑,也没见他躲过去。”
偏偏自己往里头跳!
祝首长想想就生气,一张脸黑了个彻底!
他别的不怕,祝尧生惹什么样的事在他自己的地盘都能罩着,可这会儿是在隋立,他得罪的还是秦城的儿媳妇,林栀又是谭仕宗带的医生,更别说她还有进口医疗器械的资源了。
就这几个,随便拿出来一件事跟别人说,是个有脑子的都不敢随便去招惹。
就他敢!
祝首长严重怀疑祝尧生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说不准当初生他的时候医院给抱错了。
祝首长越想越气:“你这个做姐姐的也是,明知道你弟弟什么德行也不知道好好的看着他,之前为什么就不拦着他。”
他说的之前正是祝尧生看上林栀的事儿。
祝红霞一早就猜到他肯定要怪自己,直接回道:“我又没办法控制他,再说他什么样的人爸你比我更清楚,当初我就说不让他来隋立,你非叫他过来,这也能怪我吗。”
别人或许不敢呛亲爸,祝红霞却敢。
祝首长咬了咬牙,脚步更快,想着待会儿看见祝尧生,高低得踹他两脚出出气。
祝首长和祝红霞先到的派出所,一进去就问祝尧生在哪儿。
“关着呢,请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警察例行公事的盘问着。
祝首长自报家门,连带着自己是隔壁市军区副师长的身份也说了。
然而,他穿的是便服,此刻又是个罪犯的父亲,警察可不会管他是谁,将具体的情况一字一句说给父女俩听。
主要是从受害人林栀和围观群众口中盘问出来的。
一听祝尧生特意找了一根木棍等在林栀的必经之路想要动手,人赃并获,还有那么多街坊邻居都瞧见了,赖都赖不掉,祝首长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祝红霞听到这里同样震惊,实在是没想到祝尧生居然没脑子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想要报复林栀,怎么说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要动手,这不是自己往派出所里钻么。
生气归生气,肯定还是要捞人出来的。
“警察同志,我弟弟他和林栀医生有些误会,听你的意思林栀应该也没有受伤,既然没有受伤,,这件事能不能算了,我弟弟他就是有些冲动,要是林栀想要什么赔偿,我们也可以尽力满足的。”
警察看了她一眼,道:“能不能算了,跟我说不成,你得去问人家林栀同志。”
“林栀在哪儿?”
警察指了一个方向。
二人回头,果不其然的看见林栀正在和另外一个警察交谈,父女俩转头就要过去,被前头的警察拦了下来。
“你们现在不能过去,等人家被问完话,如果人家愿意的话,我们会安排具体的和解事宜的。”
当然,要是人家受害者不愿意的话就另说了。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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