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吃些好不好?”
李瑕听到生芥丝,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你一说突然有了胃口。”
“从前不觉元心怎样,怎么如今这般多事讨嫌?”皇上闷闷不乐。
后宫诸妃以贵妃为首,她出身又高,儿子也一日大似一日,自然有些想法。
凤药不吱声,贵妃自进宫一向如此,没见皇上生过气。
他还总说,“都是有儿子的妃嫔,有想法很正常,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无妨。”
今天却一反常态。
用了晚膳,李瑕摊了一堆奏折在书案上,却没批折子的意思。
他推开窗子,任由冷风在殿堂内肆无忌惮地穿梭。
窗外一片漆黑,还未点亮风灯,他望着漆黑的苍穹凝思。
看似同往常并无二致,凤药却感觉到他心中压抑着强烈的情感。
那是种什么情感?能让一个成熟深沉的君王眼睛发红。
是不安?
还是恐惧?
或是兴奋?
……
万承吉和玉郎带着阿梨回到东监御司,从这里到皇宫只需一炷香时间。
站在御司房顶远眺就能看到皇宫琉璃瓦反射的光芒。
万承吉紧皱双眉问,“金大人可否愿去看场大戏?你只需暗中静观。”
皇宫宫门和内宫隔着数层宫宇,一道一道向内,方能到达权力的中心。
万承吉换了夜行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阿梨。
阿梨对他点点头,投去坚定的目光。
万承吉用影卫独创的暗号发布命令,“丑正时分发起进攻。”
他带着死士拿着御赐腰牌走入第一道宫门。
玉郎和死士皆穿了中央军的服饰,跟随万承吉。
守门士兵看了眼腰牌,马上肃立放行。
一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进入第一道门。
万承吉清楚知道各部营房所辖区域,轮值时间,他带着队伍左绕右拐向皇宫中央前进。
走到最后一道宫墙,只需穿过这道墙,里面便是禁宫。
皇上此时应该正在含元殿偏殿处理政务,同以往的每天一样。
他打起唿哨,长长短短,声如鸟啼。
内宫安静异常,一种压迫感逼得万承吉用力深呼吸。
里面传出几声呼应之声。
他放松些许,知道自己的影卫已经提前潜入宫内,埋伏在含元殿周围。
他放心进入禁宫,一路畅行无阻直逼含元殿。
玉郎暗暗摇头,心内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
如此稚嫩青涩的行事。也只有这般年轻才敢这般无畏。
甚至没怀疑为什么可以这么顺利走到含元殿前。
若是玉郎,在进大门时就会及时止住脚步,那是种直觉,守门卫兵不对劲。
仿佛在等着他们似的。
这是种长期处于危险状态之中培养出来的直觉。
快且准,反应速度高于理智分析。
万承吉对自己所执的金牌迷之相信。
那种死甸甸的东西,永远不为玉郎所依仗。
万千云修行近乎妖物,没想到一身本事没传给万承吉十之一二。
身为影卫,身手武艺并不是立身保命最重要手段。
用到武艺已到搏命的时刻。
好影卫能提前感知周遭气氛,预判敌人行动。
他抱着手臂,身上仍然没带任何武器,尾随着一行人。
连阿梨也佩戴了长刀短剑。
……
“万岁,已是丑正时分,容臣女告退。”凤药疑虑重重,皇上早过了安寝时间。
宫女催了数次,都被他斥责回去。
他拿了本折子,半天不写一字,只是坐在位子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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