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在宁宁脑海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
深思熟虑后，它们居然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作为小小怪上级的系统又叫来了自己的上级。
三个系统围着她的光环研究半天，最后齐齐摇头：
【但是谁会攻略神经病啊？你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光环吧？】
宁宁闻言挑眉：【拿得出手的就行？】
三个系统齐声：【拿得出手的就行。】
【光环是自己生成的？】宁宁又问。
上级系统答：【是的，根据您日常行为的影响力自行生成，系统无法操作。】
宁宁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等通知吧。】
上级系统：【啊？】
系统：【啊？】
小小怪：【啊？】
小小怪委屈：【那我怎么办？】
宁宁这会对系统的新鲜感已经过了，沉思片刻：
【你可以当我的AI助手，我需要的时候的你再出来。】
毕竟叫它调地图还是比较方便的，只要不点进奇怪的弹窗。
小小怪扭扭捏捏：【那好吧。】
上级系统：【啊？】
系统：【啊？】
事情以近乎诡异的方式敲定了下来，两个上级还不好说什么。
毕竟有宁宁炸世界的发言在前，再加上她头上明晃晃的“神经病光环”，无异于在告诉它们：
“别惹姐，姐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快乐守恒定律曾这样规定：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转移到宁宁这里。
没办法。
她都走ICU通道来了，系统和她总得快乐一个吧？
***
宁宁和沈芝芝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走了，只剩一面孤零零的锦旗挂在铁门上。
门口还停了一辆比较眼熟的豪车，宁宁昨天见过。
两人立刻意识到有人回来了。
考虑到里面可能有沈财汇，宁宁打算让她先走。
刚把沈芝芝送到路口，她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宁宁疑惑地转向她。
见沈芝芝深吸一口气：“宁宁，我东西还在屋里。”
“我去给你拿。”
宁宁说着就准备回屋，却被沈芝芝再次拦住。
她扭头，视线落在沈芝芝发红的眼眶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很快就回来，”
“不，”沈芝芝声音里带着点颤意，言语混乱：
“我不能让这件事困住我一辈子，宁宁，
“我是说，我首先得学会不怕他，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但、至少……至少……”
宁宁歪歪头，朝她伸出手：
“那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沈芝芝猛地抬头看她，手缓缓搭上她的，然后收紧。
两人是牵着手进沈家的。
沈财汇和赵彩芬还真回来了。
奇怪的是门口傅霆琛那伙人不在。
客厅里坐的是沈财汇的亲朋好友，带着孩子老爹来看他们，吵得像菜市场。
宁宁看了一眼角落的猴窝，和她们走之前一样上着锁，可里面的猴子却不翼而飞。
“我猴呢？”
现场安静了一瞬，目光集中投向宁宁。
“你还好意思问！”沈财汇狠狠瞪着宁宁：
“野猴也敢往家里带！差点往孩子身上咬，还好我们让警察带走了！”
猴子原本是关在窝里的，周静怡那一次后就不会抓咬人了，除非从她身上感受到敌意。
若真如沈财汇所说，多半是他们把猴子放出来，还让它们受到惊吓。
宁宁眯起眼：“他怎么没把你也带走？”
沈财汇：“你！”
“哟，这就是宁宁和芝芝吧？刚聊到你们就回来了。”
沈财汇的朋友赶紧打圆场：
“还是财汇彩芬有福气啊，能养到这么漂亮懂事的大闺女，刚刚警察还表扬你们。”
沈财汇：“……”
赵彩芬：“……”
福气？什么福气？住院的福气？
他们都没忘之前发生了什么，此刻死死盯着宁宁，冷哼：
“我可受不住这福气。”
他不说话还好，宁宁原本准备拿完东西就去警局找回两只猴，
现在一听这话，她立刻撂手。
这老登说话没一句中听的。
宁宁三两步踩上茶几，观音手直指沈财汇：
“老登，接了我返老还童的福气就翻脸不认，还不跪下来谢罪！”
赵彩芬本来就一肚子窝囊气，听见她说自己的丈夫，立刻炸了：
“你有个屁的福气，你们一家都是天生的丧门短命！
“夫妻两死了还不够，还要留个累赘要我们养！从你进门我们遭了多少罪？！”
宁宁捏起一束桌上的假花抽她嘴上：
“孽畜，都被我吓成孙子了，还说没有返老还童！”
见赵彩芬被宁宁打蒙，沈财汇心头蹭蹭上着火，“唰”地抽出皮带站起来：
“贱皮子！看来不教训你一顿不安分！”
虽然他很享受驯服性烈的女孩，但再这样放任她下去，宁宁定会无法无天。
更何况今天周靖宇也在，控制住宁宁就更有必要了。
趁着人多打一顿，小姑娘嘛，脸皮薄，不服也得服。
他得趁大家都看着，立立一家之主的威信。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偶尔几声“老沈算了”和“她还小”的劝阻，反而让沈财汇越来越兴奋：
“小什么小，再过几天就十八了，放以前这个年纪都当妈了！
“女人一点规矩都没有，之后怎么嫁得出去？她下次再敢……”
他的爹味说教正起劲，余光里瞥见茶几上的宁宁突然抬腿，于是赶忙抓紧手里的皮带：
“……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他以为是机会来了，其实是太奶来了。
只见宁宁腿一蹬踹飞他皮带，然后利落地凌空旋身，一踢、一踢、又一踢，沈财汇就旋转着起飞了。
由于体重原因，他落地后还滚了两三圈，正好卡在卫生间门口。
刚刚上完厕所开门的周靖宇：“……”
骗人的吧？
看错了吧？
她的技术什么时候发展到了能用脚把人抽成陀螺？
难道傅哥那次她还保留了实力？
完了完了，她看过来了。
周靖宇感受到宁宁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咳了一声，强自镇定：
“又见面了，嫂子，呃不，姐。”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被背叛过的女人真可怕”，想点套近乎减少她对自己的伤害，但是两人又不熟，他之前还骂过她。
于是周靖宇只能颤抖着手撩了把头发：
“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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