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燕秋点头。
“我们的工作是杀死玩家，但并不包括向玩家证明我们是谁。我们的存在与身份不需要由人定义，何况死者。”
……………………
“怎么还没回来？这超过他的平均时长了吧？”顾望行对林智渊说，“你去找下他吧。”
他使唤林智渊使唤得极其自然，林智渊也只当不在意：“去啥去，他又不是没手机，打个电话不就……”
“但手机没信号。”顾望行犹豫地说。
林智渊一直在看那些电脑，但顾望行早八辈子就感觉到无聊了，玩起了手机。
那时候他就发现手机没信号。
本来只是以为这地方不太对劲的样子，但现在想想怎么可能。
市中心黄金地段，还不是地下停车场，刚刚那电梯是往上的。他顾少的手机也不是啥杂牌手机，一台手机够普通人三个月工资。
别说在这儿了，进了沙漠他都能联系上人。
也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没有信号的，顾望行发现自己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停在半小时前。
就是他扫码给钱的时候。
估计是他给完钱把手机塞进口袋的时候，就已经没信号了。
这楼……很可能有问题。
顾望行又去检查了一遍那些应急通道和电梯，发现是真的出不去。
他在心里把带自己过来的钱通神骂了八百万遍，但也知道现在出去才是正理。
他的身价和身份，都注定他不是能以身涉险的人。
林智渊心想你都发现手机没信号了这地方不对劲了你让我去找他？
嘴上却也没说出来，只是道：“没信号？”
接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检查了一会儿：“嘿，还真没信号。该不会这里真闹鬼吧？”
顾望行脸色阴沉：“多半是有点不妥。”
“那不然咱俩一起去找老钱？”林智渊提出。
“算了，他要是能回来，就自己来找我们。”
别是有人要绑架他吧，顾望行心想。说不定这会儿勒索电话都打到他家里了。不过对方应该只是图钱。
总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把他们困在这儿，真就只是想玩个真人版规则怪谈游戏吧。
以为自己是电锯老头吗？
“你在电脑上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顾望行问。
“有吧，你来看看这个。”
这工位上也放着东西，老式的套着杯套的保温杯，还有一个捶背用的长柄小锤子和红花油之类的小玩意儿。
“小林最近加班加得越来越严重了。但我年纪实在大了，很多事情也有心无力。跟老板说再招个人进来帮帮她，老板却不肯。”
“我就不明白，公司有钱给那些尸位素餐的关系户发工资，为什么就不能对真正做事的人好一点？明明为公司创造了最多的效益，却得不到半点自己赚到的好处。”
“还是忍不住跟小林说不要加班到这么晚。以前有同事猝死过，那也是个年轻人。她出殡的那天，家属在楼下把门都堵住了，老板难得放了我们一天假。其实钱可以慢慢赚的，但是健康不是能用钱换来的啊。”
“小林说没办法，现在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活着很难的。”
“不过她自己也说，有时候加班加得太晚了，会出现幻觉。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总感觉还有别的人。”
“晚上靠近窗边想看看夜景的时候，偶尔会感觉窗玻璃上的倒影看起来有些陌生。”
“还有些时候，明明公司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留下来了，她走在走廊里，却好像能听到别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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