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它好像找到了，化作一个黑色的袖箍，卡在了他的西装袖子上。
陈凡试着把它摘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像是一个真的袖箍一样。
就是解下来的时候它抖了一下，好像不太开心。
他又把它系上，感到袖箍开心地勒了一下他的手臂。
陈凡：“……”
他带着陈诺又走了几家，最终确定，整个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并被黑雾缠绕。
去了这国的首都，同样如此。
此地，国已不存。
陈凡换了个国家。
一样如此。
没有活人。
陈凡思考片刻，再次使用银之匙，这次搜索的是“天选者梅川内库”。
没有找到结果。
“梅川内库的家人”。
没有找到结果。
有句话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人虽然死了，尸体也还在，陈凡输入他所见的几个死者的名字，都能找到。
这就证明一件事情。
天选者梅川内库，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天选者小吉尔也是一样。
陈凡再次带着陈诺传送。
看得多了，他又发现一些规律。
虽然人人都死了，但死的时间长短也有不同。
像南美洲和非洲的一些蕞尔小国，尸体腐烂程度就要轻一些，似乎这些人死得更晚。
也不知道是黑雾对他们不那么感兴趣呢，还是他们挣扎了更久。
而另一些大国，尸体腐烂得极其严重。
仿佛黑雾带来的美梦，让他们完全不能抵抗。
这与地域无关。
非要说的话……就是与陈凡印象中的“中国”联系越紧密的，越是如此。
甚至包括中国本身。
国运规则怪谈发生在他们每一个人的梦境中，让他们无法醒来，直到自己完全被梦境吸食，化为干尸。
即使已经死去许久，却仍然做着规则怪谈降临、本国天选者正在各种碾压，还为自己带来各种好东西的美梦。
梦里他们疯狂地发着弹幕，不是引战就是战别人，眼睛都充血突起。
就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值得他们为此奋斗的一切。
其中也有部分死者，死亡时间比其他的要晚一些。从周边环境来看，他们并没有一开始就沉溺于梦境里，中间短暂地清醒过，在纸上留下了一些字迹，这也帮助陈凡拼凑出了整件事的始末。
他们之中，最远的甚至逃出了居所想要找人求助。
不过，如果整个世界都已经疯狂……
又能再求助于谁呢？
陈凡看得差不多了，握住银之匙。
这次他选择的是“本位面处于存活状态的人类”。
显示没有找到结果。
早在陈凡出现之前，这个位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旁边陈诺仰起小脸，问道：“叔叔，是你做的吗？”
陈凡笑了笑：“没有这事。”
做人总要有点审美，他并不喜欢与弱智打交道。
有来有回才是战斗。
没事干天天去打脸弱智的人，自己能比弱智好得了多少？
“可……”
“不过，我大概知道那是谁做的。”陈凡说。
“叔叔真厉害。”
“没什么难的。”陈凡简洁地说。
对方留下的马脚已经足够了。
放下银之匙，这回他掏出了终端。
西川病院那个副本进度已经到达了100%，不过宝箱还是显示不能解锁，他现在只能加入别的副本。
陈凡选择跟踪这个位面。
很有趣的是，虽然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却还是存在着许多的规则怪谈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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