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欢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白了顾远策一眼,对于这种人,她懒得跟他解释,说了再多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
“哎,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顾远策再一次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后颈自顾自的重复道。
这一次,任是素来能够忍耐顾远策这个没脑子的余敛也是忍不住了,叹了一口气,看着顾远策说道:“我们,只是邻居,别乱想。”
安谨欢默默的摇了摇头,孤身一人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一天这么折腾下来根本就不想再去做别的事情了,唉,看来以后的路还很长。
“安谨欢。”齐悦一脸阴沉的坐在车里看着走在行人道上的安谨欢,刻意减慢了车速,按了两下喇叭,冲着不远处正缓缓行走着的身影大喊道。
等等,是不是有人喊她?听到声音的安谨欢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几步之远的马路边上一辆缓缓跟上的红色跑车,皱了皱眉头。
她认识的人里,有谁会来颜色这么骚包的车?
见安谨欢除了转头就没有别的反应,齐悦的脸色更是阴沉,看的坐在副驾驶座的陆斐然忍不住心肝一颤。
果然自家老婆阴沉的时候是不能惹的,他这个时候还是默默的当一个背景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喊她的那个声音貌似是齐悦的吧,反应过来的安谨欢迅速转头,看着一直缓速跟在身后的红色跑车,脸色大变。
按照常理来说,今天陆斐然和齐悦不是应该去度蜜月的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安谨欢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最终却只剩下四个字——大事不妙。她怎么忘了自己今天晚上故意没接齐悦电话的事情呢,依着齐悦的性格,要是不好好的找她问出原因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而现在……她不知道她该作什么反应了,总之她现在要是转身就跑估计结局会更加惨烈。
安谨欢苦笑一声,唇边缓慢的扯出一个僵硬不堪的微笑,转身冲着那辆红色跑车招了招手,准备走过去。
“我无能为力,谁叫你自作自受。”收到安谨欢的求救眼神的陆斐然,微微别过头,耸了耸肩说道。
我真是瞎了眼了,有你这么一个妻奴表哥。安谨欢看着明显不想插手这件事的陆斐然,原本求救的眼神转为了鄙视,心里暗暗的为自己的遇人不淑而自戳双目。
拉开车门,安谨欢自觉的坐到距离齐悦较远的后座,就算是她想坐前座也坐不到了,只要有陆斐然在,哪里有她的份?
“安谨欢,你今天早上去哪了?”齐悦瞥了一眼车后镜,看着后座上一脸淡然的安谨欢,笑着开口问道。
安谨欢眼神一闪,目光牢牢的定在顾南城送给她的那块手表上,面不改色的低头回答,“自己家。”
“你当我信?嗯?我今天早上就到你家敲门去了,结果那个姓余的告诉我你貌似不在。”没看到安谨欢眼神闪躲的齐悦拍了一下方向盘,骤然加重了语气。
果然自家媳妇不怒自威,幸好,自己没有惹到她。已经被安谨欢在心里贴上“妻奴”标签的陆斐然暗暗的抹了一把汗。
“那又如何?等等,你哪来的那么多活力,大早上的还有时间去我家敲门。”注意到齐悦话里重点安谨欢忙不迭的转移了话题。
估计这俩人昨天晚上估计是什么也没发生,看来陆淮距离抱孙子还有一段时间了。安谨欢心里默默的为一心想抱上孙子的陆淮暗暗扼腕。同时心里对于陆斐然的鄙视越发加深。
齐悦脸上一红,原本理直气壮的气势也跑的一干二净,“要你管,快交代问题!”
已经察觉到齐悦明显不对劲的情绪的安谨欢心里暗笑,抬手拍了拍陆斐然的肩膀,自顾自的感叹道:“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看来你还要继续加油。”
陆斐然眸色一暗,安谨欢话里有话他当然听的出来,不过本着话粗里不粗的道理来看,媳妇太有活力也的确是他的错。
“齐悦,前面左转,对,停车。”安谨欢看齐悦的车不知不觉中开进了小区,指挥道。
意识到安谨欢的用意的齐悦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谨欢,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司机?
“好了,我明天请你们去吃顿饭,我请客,你们随意。”安谨欢一手搭在车门上,打了个呵欠,毫不惧怕的迎上齐悦满含杀意的目光。
“你……”齐悦无奈,算了,请吃饭就请吃饭,她明天非要把她吃穷了不可。
“天黑夜深,你小心遇到劫色的。”齐悦瞟了眼窗外明显暗沉下去的天色,不怀好意的嘱咐道。
劫色?谁劫谁还不一定呢。安谨欢对着齐悦“嫣然一笑”然后推开车门走进了居民楼里。
轻车熟路的掏出居民卡在居民楼大门上一刷,只听大门“滴”的一声,自动打开,随后楼道里亮起了一道昏暗的白光,照在一片黑暗的楼道里,倒是衬托出了几分恐怖片该有的气氛。
听着身后居民楼大门自动合上的声音,安谨欢心里一颤,只希望齐悦说的话不是真的吧,这种气氛……真是适合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出没。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几步之远的楼梯拐角处忽然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极有规律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说明了脚步主人的从容不迫。
安谨欢眼神一窒,一股凉意忽然从身后袭来,原本停滞不动的脚步却突然动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冲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呢,总要走过去一看才知道,要是继续站着坐以待毙,那么她肯定是吃亏的那一个。
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动,我也动。
安谨欢心里暗暗的把这句至理名言念了几遍,握紧了口袋里的枪,心跳忍不住逐渐加速,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咔。”就在安谨欢走到楼梯拐角处的一瞬间,楼道里昏暗的白光闪了闪,然后整个楼道再次归为黑暗。
安谨欢此时此刻却显然无暇顾及楼道里这个灯为什么灭了,她现在注意的是面前的生物,究竟是人是鬼。
即便灯灭了以后楼道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看不到,至少她可以确定的是,面前站着的应该是一个人。
安谨欢苦笑一声,眸中赫然闪过一丝无奈,齐悦的乌鸦嘴,果然还真是让她给说中了,只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像她所说那般。
安谨欢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冲着前方那人来了个直勾拳,而对方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灵敏的闪身躲过。
身手倒是不错,估计是一个劲敌。安谨欢在心里暗暗的评价道。
再度试探着冲着前方来了个扫堂腿,安谨欢趁着对方闪躲的契机掏出口袋里的枪,想要声东击西控制住对方。
却没想到对面那人竟然一个横劈,劈在手腕上,活活把安谨欢手里的枪打落在地。
“啪嗒。”枪声随着安谨欢的抽气声落地。
该死,身手怎么会这么敏捷?!竟然能够提前预知到她的动作!
安谨欢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活活挨了一下对方一劈的手腕,这一下,估计是没有几天好不了。
可是眼下的这个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后退,她要是真的后退了恐怕就真的占了下风。
一咬牙,安谨欢心下一狠,一个过肩摔就冲着对方使了过去,同时右腿一抬,毫不犹豫的用膝盖朝对方下盘攻去。
即便对方的身手明显快过她,可是她之前这么多年的杀手可不是白当的。只可惜已经金盆洗手几年不干的自己身上显然已经没有了刀不离身的习惯。
林染擅长使用刀,她同样擅长,只不过林染擅长的是薄薄的刀片,方便携带,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只能通过对方的脖颈动脉致命。而她擅长的则是不同于sara擅长的大刀,而是轻巧灵活的匕首,可攻可受,只可惜自打她从C城回到A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动过手,更别提用匕首。
而此时此刻,对方似乎就像是抓住了安谨欢那一瞬间的失神一般,一个擒拿从身后牢牢的把安谨欢箍在怀里。
“你想干什么?废了我?嗯?”
冰冷仿佛数九寒冬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和危险,飘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卧槽,是顾南城!
这个声音就算隔了再久她也能听出来,能一开口就仿佛让对方置身冰天寒地的人,除了他,恐怕就在无别人了吧。
安谨欢心里暗暗爆了句粗,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她家楼下出现!就算是正常人被他这么一吓也得吓出毛病啊。摆脱您老人家能不能出现的时候别老这么神出鬼没的行不行,她的小心肝表示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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