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谨欢则是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迅速睁开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顾南城,以及他放在在自己肩上的修长五指,安谨欢倒抽一口气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南城再度瞥了一眼一脸无知的安谨欢,轻叹一口气,俯下身凑到安谨欢耳畔,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轻声道:“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嗯,那你包扎的时候动作轻点。”安谨欢瞪了一眼明显就是在戏弄她的顾南城,继续闭上眼睛,准备在睡上一会。
疼算什么?她安谨欢早就不怕疼了,要是怕疼的话她还会带着那份文件活到今日?
顾南城点了点头,收敛起了眸中的戏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即便身临战场也鲜少会见到的认真和专注。
打开放在一旁的急救箱,顾南城随手捻起几张纱布,沾了水,动作轻柔却又迅速的清理着安谨欢的伤口,直到清理完毕,顾南城眼中带着一丝嫌弃的丢掉手里已经染上了血色的纱布,转过头打量安谨欢的伤口时,才发现那伤口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大片的伤口,反而只是一个硬币大小的子弹伤口。
看着安谨欢肩头露出的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的子弹伤口,顾南城眸色一暗,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带了几分怒气重了起来。
“唔……你轻点可以么?”本来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养神的安谨欢实在受不了顾南城越发加重的动作,闷哼一声,皱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嘟囔道。
顾南城这也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在无意识中加重了不少,减轻了手上的力道,顺手从急救箱里拎起一瓶药水撒在伤口上,动作迅速的拿起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那是纱布一圈一圈的包扎起来。
等到顾南城包扎完的时候,安谨欢却已经疼的咬紧了下唇,就连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也已经有变成灰白的趋势。
顾南城看着脸色越发不对劲的安谨欢,微微眯眸,薄唇微启,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瞬间飘荡在整个房间之中,“是不是疼?”
“嗯。”无暇顾及顾南城话的安谨欢只得敷衍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疼,顾南城那一串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动作几乎让她疼的痛不欲生。
顾南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放下手里的急救箱,又看着已经蜷成一团的安谨欢,眸中一阵风云变幻,微微俯下身,抬手抚了抚安谨欢皱起的眉头,低下头,轻轻的将唇印在安谨欢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往下滑动,最后流连在了安谨欢弧度刚好的唇瓣上。
既然疼,就让我跟你一起分享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顾南城会突然来这一出的安谨欢睁大了双眼,瞪着即便近在咫尺却依旧是毫无缺点和瑕疵的顾南城,刚想抬手推开他,却发现,手腕一如上次一样被顾南城紧紧的箍住,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顾南城!你就是个混蛋!
顾南城看着安谨欢的反应,心里忍不住暗笑一声,啧,这就是疼么?还有力气跟他挣扎还叫什么疼。顾南城胸腔处的震动透过安谨欢的皮肤传到心脏处,一下一下……
似乎是不满意现在的情况的一样,顾南城加重了这个宛若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灵巧的舌一步一步的攻城夺地,直至安谨欢完全沦陷在一片柔情之中……
“嗯……”安谨欢忍不住闷哼一声,痛觉也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瘫软无力。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该死,她还只是个伤患好么,顾南城怎么就下的去手!
一时间,一片旖旎和暧昧的气息荡漾在整个房间之中,久久无法挥散。
而就在这时,一声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却打破了两人之间少有的暧昧和旖旎。
“shit。”被铃声惊起的顾南城头一次忍不住爆了粗口,要是让他知道这个破坏气氛的人是谁,他不将对方碎尸万段就不姓顾。
趁着顾南城起身接电话的契机,安谨欢借着一个翻身背对着顾南城靠坐在床头,脸上越发升高的温度和心里异样的感觉却叫她根本无法忽视。
她这是怎么了,在这个分分钟开房一夜情的时代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难不成她真的……
“安谨欢。”顾南城放下副官打来的电话,转头看着已经一个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别开脸背对着他的女人,连名带姓的冷声唤道。
“什么?”安谨欢闻声转过头,面带疑惑的看向站在另一边的顾南城。
顾南城指着卧室里自带的卫生间,打了个呵欠,嘱咐道:“你放心,我今天不碰你,我还没有心思去跟一个伤员做那些事,为了以防你伤口在出什么意外,你今天跟我睡,不过,睡之前不洗澡你就睡地板吧。”
“哦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是临海的盘山别墅,没有出、租、车。”似是故意一样,顾南城刻意加重了出租车三个字的读音,转身走进浴室不再看安谨欢的反应。
呵,她的反应他就算不看都已经知道了吧,假如她没有因为右肩上的伤口而影响到了行动的话,只怕现在他所面对的,就是一把带着冰冷气息的枪。
当然了,没有假如,以她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被迫接受。
不过……身边有一个人的感觉,似乎还算不错么。
看着顾南城潇洒的转身走进浴室的背影,安谨欢承认在他话落转身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掏出身上的枪,好好的给他几枪来泄愤,只可惜,她现在根本就是无法动弹。
看着浴室已经合拢上的磨砂玻璃门,安谨欢咬牙切齿的心里暗念道,顾南城,你个混蛋,等我伤好了一定好好的跟你理论理论什么叫做不好欺负。
“想什么呢?”等到安谨欢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南城已经扔掉了身上染了血的衬衣和裤子,转而换上一身纯白色的干净浴袍,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一边靠坐在床头看着安谨欢。
安谨欢瞥了一眼略显凌乱的发梢还在滴水的顾南城,起身往浴室走去。
她现在一点也没有想要理顾南城这个比台风还要瞬息万变的男人的心情。
走到浴室,安谨欢用着还能动弹的左手毫无任何难度的剥下身上基本上已经毁了的小礼服。
瞟了眼近在咫尺的浴缸,又垂眸看着自己脸上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心里暗叹一口气,抬手摘下高处的花洒……
随随便便的淋了几下,安谨欢就又把花洒挂回了原先的位置,抬手拿起置物架上叠的方方正正的备用浴袍,套到自己身上,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的顾南城从书中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勾唇一笑,调笑道:“你果然是飞机场。”
安谨欢面色一黑,她是什么要他管?走到床的另一边,也打了个呵欠,指着顾南城的眼镜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带上眼镜了?”
“又?”一向很会抓重点的顾南城顺利的抓到了安谨欢话里的重点,透过闪着寒光的镜片,反问道。
安谨欢再度无视掉顾南城这个怎么看怎么白痴的问题,转而把视线转移到顾南城手里的书上。
那是一本一看书身的包装就知道有些年头的英文书籍,安谨欢皱了皱眉头,看着上面似曾相识的英文书名,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起了关于这本书的信息。
假如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本书貌似讲的是一些关于作战指挥的要点。
他……怎么会看这个?虽然自己早就意识到了顾南城的身份不一般,可是也就只是往富家少爷这方面去想,可是一个富家少爷,又怎么会用枪,即便会用枪身边也不可能总有军人跟着,难道……顾南城是军方的人?不,应该是难道,是肯定。她不相信有人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之后身边总会带着一波军人,依着华国对枪械刀支的管理制度来看,能够随便大规模的指挥军人的,除了军方的人,还能有谁做到这一步?
而且,能够轻易做到这一步的,恐怕在军方的职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至少是一个上校……
可是安谨欢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顾南城的身份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校级军官能够比拟的?
顾南城合上手里看了几页的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又摘下鼻梁上银框眼镜,放在书上,看了眼已经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的安谨欢,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伸手关了吊灯,放下手,躺倒在枕头上,带着浓浓的困意闭上了双眼。这一天,发生的事倒是多的很呢,仍是他也不由得有些许疲惫了。
察觉到光线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安谨欢睫毛一抖,却没有一分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既然已经走到同床共枕的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与其再怀疑顾南城的身份,倒不如放下这些怀疑全身心的去信任他。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安谨欢愿意,她安谨欢想要去信任顾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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