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军兵不血刃,轻取绵竹关!
一万关内守军就地投降,并未尝试出关死战!
广汉门户大开,再无天险可守!
十五万扬州大军横刀立马,静等军令!
旌旗漫天,杀气腾腾!
兵戈昭昭,直指广汉!
这是益州最后一地,此时只有各县千余衙役驻守!
扬州军金戈铁马汇聚,此战已无悬念!
整个益州,只差铁蹄驰骋接收!
陆远纵马军前,终于踏上了广汉郡土地!
一众夫人相随身侧,本为扬州军助阵而来!
可惜陆远对于意气之争,毫无兴致!
一众大将紧随身后,皆在等待这份唾手可得的军功!
可惜陆远信马由缰,并不急切!
此外另有朱儁,太史慈,张辽,高顺等人,也在陆远身后!
这些人各有际遇,各有心思目的!
甚至张辽,高顺,至今还在被灌着鸡汤!
哪怕张辽已经想通,愿意从小卒做起!
可惜陆远一时之间,也来不及理会!
高顺则只差几句安抚,可陆远依旧毫无礼贤下士的诚意!
太史慈初来乍到,还在迷迷糊糊,思考人生!
他这把快刀,竟然至今还没被主公安置!
可惜陆远对于此事,也是未有丝毫片语!
朱儁倒是一如既往,只为朝廷奔波!
当下只想看陆远兵力布置,分析陆远兵争意图!
此外陆远给了他一个承诺,他也需要尝试!
难道扬州军将士真能铁板一块,无人在意朝廷封赏?
可惜陆远还在军前纵马,不知还在等待什么!
暖风迎面,陆远终于考虑好全局!
回顾身后,看向了跃跃欲试的众将!
典韦,许褚,黄忠,赵云,周仓,徐庶,周泰,廖化,魏延,孙策,颜良,文丑早已急不可耐!
太史慈,张辽,高顺,也都是欲言又止!
唐瑛,伏寿,貂蝉,蔡琰,蔡瑾,公孙离,个个明眸顾盼,神色疑惑!
“典韦听令!”
陆远神色一凛:“重甲骑兵先行一步,奔袭阳平关!如有关内来客,不可怠慢,火葬后都要给处好风水!”
典韦在马上人立而起,重重一抱拳:“末将领命!”
重甲骑兵笨鸟先飞,声势惊人!
一万重甲,却带了三万余战马!
一路马蹄咆哮,轰隆隆而去!
“周仓听令!”
陆远马鞭一指:“斥候军与重甲骑兵配合,潜伏阳平关!关内来客有多少,我军收多少!此令即刻生效,大军汇聚后自行废除!”
周仓大黑脸一晃,神色凛然:“末将领命!”
大军跑马,呼啸如奔雷!
一万斥候军风驰电掣,当即离营而去!
众将个个摩拳擦掌,心潮澎湃!
这两个黑鬼走了,益州战功也就在他们之中!
什么关内势力,一群占山为王的匪类,不足为道!
当下益州刘璋的州牧府,才是此战大功!
朱儁却是眼皮跳了跳,先把阳平关堵死了?
阳平关不足为虑,关键是其背后的陈仓古道!
如今陆扒皮堵上了陈仓古道,那么进关就只有一途!
金牛古道,即是子午谷!
可子午谷位置,却已直连长安了!
“许褚听令!”
陆远神色如常:“陌刀军即刻回防夷陵,与我大汉海军汇合,静等军令!”
许褚怔了怔,欠身抱拳,声似咆哮惊雷:“末将领命!”
他心头颇感遗憾,此战已经与他无缘!
不过令行禁止,他也未有迟疑!
赤兔马一跃冲出军阵,眨眼间绝尘而去!
众将心头侥幸,却也稍稍疑惑!
主公连番布置,怎么皆与益州无关!
封锁东南与西北两地,好似生怕益州境内被人打扰!
难道他们十五万大军在此,益州之战还有变数?
朱儁心头却是一颤,大汉海军?
是了,陆扒皮还有这支海军,始终作为后手!
原来陆扒皮兵进关中,还有黄河可取,不只是子午谷一途!
只是陆扒皮布兵天马行空,到底对于益州有何图谋?
“徐庶听令!”
陆远目视广汉,间不容歇:“你部三万四千铁蹄,跑马广汉郡各县!将广汉三百万百姓,迁徙至蜀郡,我军运河所在!其间闲杂琐事,自行决断!”
徐庶神色一正,抬手抱拳:“末将领命!”
他同样心有遗憾,州牧府一战已经与他无缘!
不过刘璋已无兵力,此事想来却也正常!
哪怕刘璋临时聚集万余青壮,也无需他三万四千大军出手!
战马疾驰,徐庶同时匆匆而去!
朱儁却是呼吸一沉,心头稍有明悟!
扬州军在益州的最后利益,就是这三百万民力!
如今陆扒皮有恃无恐,也已直取这份民力!
不过陆扒皮没有问及民心所向,就敢直接动手!
这份底气,恐怕还是来自扬州!
抑或是那三个女子代表的,舆论,传承,民生!
“廖化听令!”
陆远行云流水,继续布置:“你部后勤军轻骑,在徐庶大军迁徙百姓途中,保证大军后勤,维护扬州规矩!其间闲杂琐事,自行决断!”
廖化抬手一举粪叉,一本正经:“末将领命!”
他对于州牧府决战,本就并无奢望!
反而扬州规矩,他驾轻就熟!
哪怕只有一千轻骑,也能组织百姓,运送起十五万大军所需!
廖化挥手将高顺推给魏延,纵马绝尘而去!
“魏延听令!”
陆远语气低沉,继续道:“你部轻骑任务,与后勤军一样,志在扬州规矩!广汉郡内所有世家大族,按惯例问罪!其中各村镇巫医,以符纸治病者,就地处斩!”
魏延神色一肃:“末将领命!”
此事在他意料之中,也同样轻车熟路!
扬州大军在此,什么世家也不会轻举妄动!
只要他们有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他们就绝不会狗急跳墙!
至于此地巫医,他同样深有了解!
这是张鲁五斗米教的余祸,让此地巫医更为盛行!
不过主公心志已决,此地巫医之害就必会彻底根除!
哪怕上万人头落地,此事也绝对值得!
魏延随手将高顺甩给孙策,当即纵马离去!
这也是无奈之事,他们三员小将的面子,也只在他们之中!
如果把高顺甩给黄忠,黄忠必然懒得理会!
可怜高顺喝了鸡汤,浑身绵软无力!
一个魁梧大汉,却被众人丢来丢去!
可惜让他开口求饶,简直比登天还难!
反而陆远布置军令,却根本无暇顾及他!
“孙策听令!”
陆远未有迟疑,语气漠然:“你部游击军,直入绵竹州牧府!此刻还愿为刘璋赴死的,成全他们!刘璋麾下,最多只能有五百亲卫!”
孙策神色一震,意气风发:“末将领命!”
绵竹州牧府,就是益州战事的收尾之战!
哪怕州牧府能有两万青壮步卒,也将在他游击军下不堪一击!
何况如今时局,谁会去州牧府自寻死路!
孙策壮怀激荡,当即将高顺丢在了地上,纵马扬长而去!
最终还是文丑心软,将高顺装进了麻袋,灌了碗鸡汤!
张辽看得头皮发麻,生怕颜良文丑也有军令!
毕竟他一直还算配合,并未真正吃苦!
不过他已经听到了颜良文丑的往事,其他人灌鸡汤,只会拳脚相加!
可惜天不遂人愿!
“文丑听令!”
陆远轻喝,格外郑重:“你部山地军,负责追击刘璋!断去他阳平关方向退路,驱赶他西逃大渡河!之后就地待命!”
文丑怔了怔,欠身一抱拳:“末将领命!”
他心头疑惑,难道主公断定刘璋已逃?
那么孙策这个傻小子在前,岂不只是去守护益州财富的?
可他们要把刘璋赶到大渡河,这又是为何?
偏偏主公言语之中,并未要取刘璋性命!
难道一番动作,就是为了赶鸭子进水?
不过军令之下,他也未有迟疑!
挥肘砸晕了高顺,当即纵马而去!
张辽眼皮跳了跳,那一肘击是真狠!
如果砸上太阳穴,恐怕直接能把迷迷糊糊的高顺砸死!
生死和颜面,到底哪个重要?
可惜陆远始终并未关注他们!
“黄忠,赵云,颜良听令!”
陆远马鞭遥指前方连绵大山,气定神闲:“你们三部六万大军,志在山中围猎,保证大军吃食!所获物资尽数交给廖化,也先给广汉百姓,饱餐一顿肥肉!”
黄忠等人抬手抱拳,郑重领命!
当下益州无战事,他们恐怕也只能打猎了!
只是如此多大军在益州闲置,也不知主公到底有何打算!
难道真如那个老家伙所说,还是志在汉中?
大军跑马,呼啸奔腾!
十四万大军各有军令,转眼绝尘而去!
一路尘烟四起,马蹄声惊天动地!
一万亲卫军徐徐纵马,随行护卫!
绵竹关外众将,已经只剩周泰,太史慈,朱儁!
以及太史慈肩扛的两个大麻袋,张辽和高顺!
张辽面目阴沉,高声嘶喊:“将军,士可杀,不可辱!你擒下末将,就是为了灌末将一辈子鸡汤吗?”
他看着满脸大胡子的太史慈,着实眼晕!
这厮自称只是一把快刀,只会按令行事!
眸光也如刀光一般锐利,似乎随时就要暴起杀人!
如果能在这厮手中得个痛快,当然也是件快事!
总要好过此刻生死不得掌握,颜面无从谈起!
可这个大胡子得的军令,只是灌鸡汤!
要么毒打一顿再灌鸡汤,要么惯了鸡汤再毒打一顿!
这是黄忠离去前随口安排,不过也可见扬州军行事混账!
这般生死两难的处境,他也着实过够了!
“你先等等,战事还未结束!”
陆远漫不经心:“太史慈暂归亲卫军,先耐心照顾他们几日,他们时间也不多了!”
太史慈神色一亮,主公终于想起了自己!
无论如何以军功立身,总得先有个位置!
周泰也是面色一喜,自己又有麾下了?
长此以往,扬州军小将,岂不都是自己培养出的!
何况太史慈之外,还有张辽和高顺呢!
张辽却是疑惑一瞬,战事还未结束?
可惜他刚要开口询问,一记老拳就直接砸得他眼冒金星!
太史慈一脸冷漠:“你时间不多了,少说几句,别让老子为难!”
他们跟在陆远身后,一时也不知陆远心思!
只是朱儁老眼闪烁,看着张辽和高顺直放光!
这两个年轻小将,个个都有名将之资,却在扬州被如此冷遇!
如果能归顺朝廷,必能让京城势力大涨!
不过此事倒不着急,还是得先等陆扒皮布置军令,看看有何蹊跷!
之后再按陆扒皮给他的承诺,对扬州军诸将逐个尝试!
陆远在前方纵马,此刻也终于一勒马缰!
“行军文书!传令鞠义,即刻领兵前去阳平关!”
陆远再次部署:“大军会与百姓齐聚阳平关!鞠义在此之后,要负责百姓修路事宜!秦直道自阳平关起,直达子午谷!”
鞠义始终在巴郡负责扬州规矩,此时已无意义!
陆远志在以秦直道覆盖金牛古道,此时也刚好调集鞠义前来!
唐瑛,伏寿,公孙离互视一眼,一时却都有些无措!
她们名义都是行军文书,结果也都爬上了陆远床榻!
最终还是公孙离凑马上前,脆生生道:“行军文书领命!”
相比起来,还是她的身份合适一些!
毕竟扬州要与朝廷掰手腕,唐瑛和伏寿才会前来!
可陆远对此事毫无兴趣,唐瑛和伏寿就略显尴尬了!
无论如何,都总是在打天子脸面!
不过朱儁此时,却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
秦直道直达子午谷,这岂不是陆扒皮要明火执仗了?
子午谷兵道威逼长安,却也在于京城相争!
反而陆扒皮另有海军,可以直逼京城!
朱儁心急火燎,却也在冷眼旁观陆远布置!
“传令许定!”
陆远若无其事:“令他即刻赶赴阳平关,将南中军屯事宜,暂交麾下亲信校尉!”
秦直道事关重大,他也需要不遗余力!
何况他要将许定留在益州,也需亲自交代一些重要事宜!
“传令扬州!”
陆远旁若无人:“令陈群即刻动身,前来益州主持大局!”
此事意图显然,扬州官府需要接收益州偌大疆域!
何况益州最后三百万民力,也该有所归属!
公孙离俏生生领命,并未多说!
朱儁却是脸色铁青,心头愤懑!
陆扒皮当真已经肆无忌惮,不再需要圣旨了!
哪怕矫诏一份,都不屑为之!
事关大汉国祚四百,积威出的国本规矩!
简直比陆扒皮身为国贼,威逼京城还要严重!
不过他此时无兵无势,也依旧一语未发!
事不可违,多言无益!
“传令张郃,甘宁!”
陆远轻吐浊气,继续道:“令他二人即刻赶赴阳平关,相商海军事宜!此外周瑜尚未返航,我大汉海军,暂由马钧留守!”
他胸怀激荡,早已铺陈开一张浩瀚战图!
心中金戈铁马,包含尽他扬州各军,天下各地!
无论倭国,身毒,还是大汉长江黄河,都已尽在其中!
当下要务,也正是将这卷战图徐徐展开!
大军尽取益州之地,以益州民力重修秦直道!
秦直道覆盖金牛古道,起至成都,直通长安!
这条兵道虚虚实实,可随时伺机而动!
山地军会追赶刘璋,逼他走上茶马古道!
这是益州内部的隐秘,只是益州无意对西域进取!
不过他扬州军,却绝不止于内斗!
一条古路直通印度,由此成为丝绸之路的另一兵道!
大汉海军游曳海面,护卫他扬州治下两翼!
海军战船起航倭国,则会再次开疆拓土!
海军战船起航西域,则会尽取西域狮子国之利!
海军战船游曳长江黄河,则可将大汉各方势力切割分化!
他扬州铁蹄,却会跑马四方,逐一歼灭!
只要他的海船数量足够,这些事宜皆可同步进行!
陆远心驰神往,忍不住豪迈一笑!
朱儁却是老脸紧绷,纵马上前:“将军,承诺可还作数?”
陆扒皮动了海军,京城局势就已迫在眉睫!
他的当务之急,也正是以朝廷威望,收买扬州军众将!
陆远漫不经心:“老将军且去!只要不耽搁军务就好!”
朱儁怔了怔:“将军不怕作茧自缚,反而沾沾自喜?”
他从未小觑过陆扒皮,否则就不会有今日扬州!
反而知道在陆扒皮面前,他的心思根本无从隐藏!
他们都是领兵之人,岂会不知军心可贵!
“老将军,陆某没那么好脾气,忍不了你几次!”
陆远乐呵呵道:“不过如今益州已定,天下反贼又少一人!陆某的确心头振奋,无意与你计较!”
他话音落下,当即纵马离去,没再理会朱儁!
周泰纵马追上陆远,急匆匆道:“主公,这老家伙啰里啰嗦,何不直接宰了!”
“他是我大汉老将,还是活着有用!”
陆远漫不经心:“我大汉这间破屋子,早晚要塌!天子可以换,姓刘的多着呢!但这几根支柱得先撑着,毕竟我们还在屋子里呢!你别考虑这些了,徒劳伤神!”
周泰脸色一绷,这是主公关心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想了也没用?
不过这种破事,自己的确想不通!
周泰略一思忖,就已抛开此事,振振有词道:“可这老家伙在琢磨张辽,这是挖我军墙角啊!”
他已认定张辽为自己麾下,哪能任朱儁在那利诱!
“张辽没那么蠢,他挖不走!”
陆远忍俊不禁:“你不必想这么小事了,想想大事!天府之国,会有多少财富?”
绝影一跃,当即如飞而去!
周泰怔了怔,当即一拍脑门!
对啊,这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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