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丁飞阳和谢燕秋睡得比较好。
丁飞阳去看了医生后,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原来,他不确定自己对谢燕秋的感情,不知道要不要努力挽回感情。
而如今,他已经决定了。
不管这份感情是不是爱情,他都要挽回与谢燕秋的婚姻。
确定了一个目标,并为之去努力,他心里不再摇摆。
看着谢燕秋越来越优秀,他却在家里蹉跎岁月这么久,他决定第二天就去医院申请恢复工作。
沈炎也刚刚开始上班。
正好,两个人都去上班。
第二天,丁飞阳一大早就煮好早餐,还给谢燕秋倒好了洗脸的热水。
到了谢燕秋的起床的时候,谢燕秋却没有动静。
丁飞阳推门一看,谢燕秋依然睡得正香。
往常,谢燕秋都是准时起床的啊,
以前都是她起床弄早餐,后来丁飞阳强烈要求自己来弄早餐,
要求谢燕秋晚三十分钟起床。
毕竟,她天天一天到晚辛苦得很,而丁飞阳天天闲得无聊至极。
可是今天怎么了?
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丁飞阳准备去喊醒她。
看看她床头的闹钟,却停在夜间三点,原来闹钟没有电了,难怪。
丁飞阳轻轻摸了摸了她的脸,谢燕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一天到晚的奔波,确实容易睡得香,
丁飞阳天天待在家里,白天啥时候想睡就睡,之前从不失眠的他现在竟然常常失眠了。
“燕秋,燕秋,”
丁飞阳轻轻喊。
谢燕秋没有反应,嘴角的口水流出来,枕头都打湿了一小片,
丁飞阳看到这一幕,有点想笑。
又觉得这样的谢燕秋出奇的可爱,
那微张的嘴巴,润润的,有一种想亲一口的冲动。
其实,之前肥胖的谢燕秋睡着也是这样的偶尔会流口水。
他也看过那样的一幕,当时的他只觉得恶心,
怎么这会觉得这一幕都如此可爱了呢。
他握起谢燕秋的手,摇了几下:
“燕秋,燕秋。
起来吃饭了。”
燕秋突然惊醒,一骨碌爬起来,
“迟到了迟到了”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惊慌的样子,
“没迟到呢,还赶得上。”
谢燕秋反应过来:
“啊,我做梦了,梦到小时候上学,我妈妈忘记得喊我起床了。原来是一场梦。”
“几点了,你喊我?”
“喏,起床时间刚过了一会儿,你没有起床,我一看你闹钟,是没电了啊。”
丁飞阳把电池抠出来看:
“哟,都鼓包了,难怪了。”
谢燕秋看着丁飞阳,却迟迟不肯起身穿衣服。
丁飞阳看她还磨叽:
“咋不快点起床啊,再不起可真就要迟到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起床?”
丁飞阳诧异地看她一眼,
这是咋了,两夫妻同床睡了这么久了,
怎么还会计较这个?
谢燕秋还是坚持:“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原来,谢燕秋要换洗内衣,如果仅仅是穿外套,当然不计较了。
但这要脱掉内衣换新的,谢燕秋真就无法在丁飞阳面前做到。
毕竟,虽然几个月亲密接触,同床共枕,
谢燕秋也不曾在丁飞阳面前赤裸过,
只是丁飞阳作为谢燕秋的护理病人,在谢燕秋面前无可选择地暴露一切隐私罢了。
丁飞阳心里稍一酸,还是乖乖出去了。
吃完早餐,谢燕秋准备踩单车走,丁飞阳却也围上围巾:
“燕秋,你等等我。”
“你干嘛。”
“我去医院申请恢复工作,我觉得我的身体没问题了。”
“你急什么,都快年下了,这身体多休养一阵多好,
直接休养到过完年再申请工作,又没有人催你。”
谢燕秋说得对啊,既然能休长假,多休一段不好吗?
这次要是上班了,以后恢复正常工作,想再休个假可难了,
别说无期限的长假,
就是想休个三天小短假那也是难得的,
大春节有时候都要排班值班呢。
但丁飞阳却有不同的想法,休息了这么久,
他感受到的并非休长假的轻松,而是无尽的压力。
“再不工作,我这手可就越来越生了,”
看到谢燕秋推着单车,丁飞阳想接过来:
“来,我骑车载你!到公交站,我去坐公交。”
“你这才恢复,哪里行,还想骑车载我,还是我载你吧。”
谢燕秋执意不肯,要自己骑。
丁飞阳看着谢燕秋的小身板,自己这么高大的身材,怎么能让这么小的身板载着呢。
但是再三争执,谢燕秋依然不肯:
“你的腿虽然恢复,但依然不如正常人有力,还是我来。”
到公交站也不算很远,丁飞阳也不再争执。
丁飞阳高大,即使坐在后座上,也和在骑车的谢燕秋快一样高了。
这一段身体恢复,原来掉下去的肉又长了回来,谢燕秋载着他确实有点吃力了。
看着用力蹬车的谢燕秋,却并不说一句不行的话。
想到这几个月来,不管照顾他多么吃力,谢燕秋都一个人撑过来了,不叫一句苦。
丁飞阳的眼眶有点湿。
这是一个倔强的要强的女人啊。
自己却在前几年给她那么多羞辱,她心里该有多痛苦啊。
那些个奇葩的表现,也许正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冷漠刺激,才故意做出来的逆反应。
丁飞阳当然不会认为这世上有换灵魂这回事。
但谢燕秋的前后反应又是这么无法解释,
他在心里拼命为谢燕秋的前后矛盾寻找理论支撑。
此时似乎又找到了一个解释。
到了公交车,把丁飞阳放下来,谢燕秋急匆匆地赶去学校。
丁飞阳到医院的时候,找到了主任马应文。
马应文远远看到丁飞阳像正常人一样的姿态走过来,急忙起身来迎接:
“哎哟喟,我的大英雄,你这恢复得可真好,
当年,我们几个医院的主任会诊,
都以为你这辈子可能站不起了呢。”
丁飞阳也不客气:
“所以呢,你对我说得很快僦好的话都是骗我咯?”
“什么叫骗,你自己不也经常干这事,这不是叫善意的谎言吗。”
整个外科科室,以及相邻科室,凡是能抽出时间的人都来看丁飞阳,办公室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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