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再次陷入沉默。
萧明月脸上笑容更甚，黑夜里，她的白发，是那么的显眼。
“你希望我嫁，我就嫁过去，嫁之前，我会把我当身体给你，这样也算不留遗憾，你不希望我嫁，那就来抢婚，我会和你走。”
她看着秦羽，笑容浓郁：“绝情体世间罕有，是绝佳的双修鼎炉体质，我不想便宜任何人。”
秦羽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不希望。”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萧明月脸上笑容更甚。
摇摇头，说道：“但是你不能这么自私，给不了我想要的，却依然束缚着我。”
“也许我这辈子与幸福无缘，但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
秦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绝情体能不能在不泯灭情感的情况下，被揭开封印？”
秦羽希望萧明月回到以前那个萧明月，更希望在此基础上依然保留以前的记忆和情感。
人总是贪心的，秦羽也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萧明月，秦羽心脏感到微微疼痛。
萧明月摇摇头：“我不知道，在我之前，隐门历史上的确出现了几个绝情体的先例，但是她们最后都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
听到这句话，秦羽脸色一变。
“也许我可以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看着秦羽脸上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萧明月故作轻松的笑笑。
秦羽没笑。
他看着萧明月，认真说道：“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会带你离开。”
“好啊。”
萧明月抿了抿嘴唇，说道：“你是盖世天下的龙尊，还是不败联盟的盟主秦不败，将家知道了，一定不敢说什么的。”
“对不起。”
秦羽声音低沉。
他已经听出了萧明月话里的意思，她其实并不希望自己来抢婚。
“婚礼那天，带我走吧，然后送我去太行。”
萧明月低语道。
秦羽脚步顿了顿，然后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这片竹林。
萧明月也缓缓转身，继续盘坐。
像是有什么封印，逐渐从她身上解开。
她身上气势更强，白发的颜色，也慢慢加深。
她的气息愈加冰冷、淡漠，仿佛厌倦了这个世界，逐渐冰封。
离开萧家的秦羽脸色阴沉，眼里有着冷光闪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他无比嗜杀，暴躁。
非常渴望鲜血。
他的心里更是浮现了一抹恨。
恨自己，恨将军行。
这样的状态一直回到了家里，进门前，秦羽刻意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免把一些负面情绪带到家里来。
但是方清雪还是发现了秦羽眼里的阴郁之色。
“你怎么了？”
方清雪来到秦羽身边，声音温柔的说道。
“没事。”
秦羽勉强笑笑。
方清雪看了他一眼，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我还不了解你？”
秦羽顿时陷入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愈加的挣扎。
一边是方清雪，一边是萧明月。
这两个人，他都不能辜负。
选择一个，势比会伤害另一个。
秦羽就像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四周的水流不断旋转，快把他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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