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看着她的动作,坐在椅子上没动。
谢枝韫走到他面前,踮脚坐上他的办公桌,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踩上他紧实的大腿。
沈舒白立刻扣住她的脚踝,不准她乱走,她动一下,他就警告地加重力道:“上班时间不在公司,跑来闹我?”
“对,我就是专门来闹你的。”谢枝韫理直气壮。
沈舒白呵笑,谢枝韫也哼笑,“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跟你各方面都很像的客户吗?他最近又来气我了,我又不能对他发泄,就只能对你发泄了。”
沈舒白停顿了一下,忽然捏紧她的脚,眯起一双凤眼:“你要对他发泄什么?”
也想这么踩“他”?
谢枝韫嘴角了扬起来,非常不怀好意,就好像真的幻想过要对某位太子爷做什么似的。
“这个嘛……”
沈舒白完全没有笑意,手掌突然掐住她最敏感最要命的大腿,谢枝韫瞬间受惊,立刻就要缩回脚,“喂!”
沈舒白捏住了,冷冷质问:“你要对他发泄什么?说来听听。”
谢枝韫真受不了别人碰她的腿,一边笑一边躲:“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她干脆从办公桌上扑到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还觉得他像你,所以就算幻想也是幻想你啊。”
沈舒白并没有被这句话哄到——就算太子爷就是他本人也不行。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谢枝韫,你是有夫之妇。”
身体和心理,都只能有沈舒白一个男人。
谢枝韫故意说:“我身体没有出轨,精神摇摆一下都不行啊?那你敢说你没有想象过别的女人?就算现在没有,青春期肯定有吧?”
她最会强词夺理了,手指扯着他的领带,“看杂志?看视频?比起你身体都摇摆了,我思想摇摆也不算什么吧,扯平啦~”
她今天穿森女风,蓝白交织的颜色显白又显娇,戴一对花朵形状的金色耳环,她总是这么精致。
也永远这么得意。
沈舒白盯着她肆无忌惮的模样,忽然一笑,说:“你怎知我想的不是你。”
谢枝韫勾着的笑僵在嘴角:“……什么?”
沈舒白眉目淡然:“谢大小姐名满京城,从小就这么漂亮,我想一想,很过分?”
意思是……他青春期幻想过她?
想着她,解决他的……需、求?
谢枝韫:“!!”
她就是嘴上逗他而已,没想到他是真变态啊!
谢枝韫的耳朵瞬间爆红!
一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十几岁的沈舒白觊觎过,她就又羞耻又生气,抓住狗男人的衣服。
“你!你从小就是变态!不要脸的变态!你凭什么幻想我!我都不认识你,你想什么想!不准想!”
大小姐也是最金贵的公主,不允许任何玷污。
沈舒白靠着办公椅,闲适着不说话,她就算是跋扈大小姐,也管不到他脑子里想什么。
谢枝韫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沈舒白,印象里,池家人都不喜欢他,池晟也喜欢欺负他,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特别老实。
谢枝韫觉得他也是逗她的,故意说那种话。
这种时候谁想急眼谁就输了。
想到这里,谢枝韫就又淡定了。
“想就想吧,反正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了,你不亏,我也不亏。”
沈舒白低笑:“你还挺会平账。”
“那是~”谢枝韫打哈欠,困了。
干脆在他腿上寻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懒洋洋道:“你忙你的,我在你这儿睡一下。我一早上看了好多文件,肚子疼,脑袋也疼。”
沈舒白垂眸:“那怎么不在自己办公室睡?”
副总办公室有床,他这里可没有。
“我办公室没你啊,真皮沙发,”谢枝韫阖上眼,“下次我需要打电话给你,你来我公司。”
去她公司给她当沙发让她“睡”?
沈舒白无声一笑。
难怪她不接受异地恋。
她就是想了就要立刻得到的性格,心血来潮了,可以在上班时间跑到他公司见他、逗他、睡一下他,如若是分隔两地,这些要靠什么实现?
根本实现不了。
沈舒白低声:“睡吧。”
谢枝韫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的冷茶香气,慢慢陷入睡眠。
沈舒白没有被她干扰,他手臂长,就算怀里多了一个不讲道理,只顾自己舒服的大小姐,还是可以继续签署文件。
这些文件都是荣升的,他带过来处理。
时间悄然流逝,行雪来送文件,如常那般敲门。
沈舒白拿起遥控器,将谢枝韫反锁了的门打开。
行雪推门进来,猝不及防看到这个画面,脚步蓦地一顿,瞳孔微微颤动。
沈舒白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她放下文件。
“……”行雪有些僵硬地走过去,低着眼,放下文件。
她刻意不去看他怀里睡着的女人,无声地咬住了舌尖。
……他居然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允许她在他工作的时候这样干扰他……
沈舒白指着门,出去。
行雪抿唇,缓缓朝门口走去。
谢枝韫身体动了动,沈舒白察觉她要醒了,不动声色地将荣升的文件合上,放到一旁,用别的文件压住。
谢枝韫惺忪地睁开眼,只看到行雪一闪而过的背影,没有多想。
反正这里是他的地方,这些是他的下属,被人看见了,是吐槽还是调侃,都是他,影响不到她。
她看到沈舒白在签字,随口问:“你处理完工作了吗?”
沈舒白漫不经心:“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可以处理完,也可以没处理完。”
谢枝韫明白:“也是,池家人怎么可能给你重要的文件。”
肯定都是些小职员就能处理的东西。
沈舒白轻讽地勾唇,随手在文件末尾写上“谢枝韫”三个字:“就算签你的名字,他们也不会发现。”
可见这些文件有多废纸了。
谢枝韫笑,拿起他的钢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字:“你知道‘韫’是什么意思吗?”
沈舒白:“西晋文学家陆机的《文赋》,‘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意思是石头里藏着美玉,整座山因此变得光辉灿烂。”
谢枝韫惊讶:“你知道啊?就是这个意思!”她眉飞色舞的,“我就是这块山中的美玉,哪里有我,哪里就蓬荜生辉~”
沈舒白莞尔:“你写你的名字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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