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想起时倾受的种种苦,眼眶猩红,在寒冷的深夜里,加快了车速赶往到医院。
刚刚他是把时倾哄睡了再过来找陈可的,现在回到病房里,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抱着双腿,孤立无助。
他的心蓦然一紧,大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怎么醒了?”
她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布满了恐惧,看到是霍景深,立马展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霍景深,你去哪里了?”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时倾吸了吸鼻子,难受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其实她是不怎么想详细说。她突然间梦到了她那流掉的孩子……
她倒在血泊里,婴儿的哭声,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似乎在和她倾诉,我不愿意离开。
之前装作没事,是不想霍景深担忧她,霍景深在她面前装作不在意,她想,应该也是和她的心思一样的。
可她经常会想起,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挺着小肚子的感觉。
每个深夜,一想到这些,她都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一到天亮,她却又装作满不在乎,深怕别人担心她,给她们造成负担。
可她或许就是因为藏在心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霍景深柔声问,“梦到什么了?”
时倾依偎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突然梦到我们的孩子,他的哭声,缠绕在我的耳边,那么凄惨,我……我对不起他,作为母亲,没能好好的保护他,我真没用。”
霍景深深沉的眸对上她眼里的伤痛,心脏像是被禁锢了一样,难以呼吸。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陈可说的话。
林晚晴把时倾骗上天台,将她从楼梯口推了下来……
她遭遇了流产,清宫手术,甚至因为他被骂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他在干嘛?
他在陪着林晚晴去旅游!
霍景深抱着她紧了紧,心里痛得无以复加,喉咙哽得火辣辣。
清了清嗓子,他声音沙哑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时倾红着眼睛望着他,说道,“为什么是你说对不起,明明是我……唔……”
明明是她没有做好母亲的责任,任意妄为,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可话还没有说完,他却捧着她的脸颊,绵绵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温柔极了,仿佛是把她当成了掌心上易碎的宝,小心翼翼的。
时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竟然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了爱意?
一定是她病糊涂了。
霍景深虽然对她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欢,但肯定不会是爱。
他感受到她的出神,怔了一下,继而,温柔的吻骤然变得炙热粗暴。
时倾惊呼一声,更多的话,淹没在他的吻里。
吻后,她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霍景深低头将她凌乱的发拢到耳后,目光灼灼,“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换气?”
她抬头,媚眼如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扯了扯唇,靠在了床头上,一副千金小姐的姿势,道,“烟呢?拿根给我抽。”
他皱眉,“小孩子,抽什么烟。”
“你才是小孩子。”时倾直接伸手往他身上摸索,从西装口袋,到胸膛上的标袋,再伸向裤袋。
结果刚触到裤口,他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眼神沉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时倾眨了眨眼,“找烟啊。你们男的有烦心事可以抽烟,凭什么我不可以?”
他天天握笔的手指略微粗糙,拇指在她娇嫩的手背上来回摩擦,“别人我管不着,你,不行。”
她像个小孩子般,一副耍赖的姿势,双脚蹬了蹬,“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抽。”
他按住她的小脚,道,“我看你是找抽。”
说着,他作势靠近她,一副要收拾她的气势。
时倾嘴一撇,眼眶又红了起来,“你就只会欺负我。”
霍景深心一软,又把她揽入怀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给你抽。”
他从裤袋里摸索出烟,抽出一支递给她。
时倾眨着大大的眼睛,性感的红唇含着烟,一副大姐大的气势,“点上。”
霍景深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亮,给她点上。
时倾学着他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结果刚吸一口,就被呛得猛烈的咳了起来。
这结果仿佛是霍景深预料中的,他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拿走她手上的烟,自己给抽上了。
时倾咳得小脸通红,狠狠的瞪他,“你玩我呢?”
他风轻云淡,“没有。”
时倾看着他抽得悠闲自在的,又伸出手,“还给我,我还没抽完呢。”
霍景深却严肃了起来,“别闹,再闹在这里就睡了你。”
时倾微微张着唇,愣是被他这痞痞的话给震惊得说不出话。
最后,只骂道,“臭流氓。”
他坐在床边,眯着深邃的眸抽着烟,看了看时间,深夜两点多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睡吧。”
时倾没有理他,却也听话的躺下床,盖上了被子,顺便把头给蒙上。
他轻拧着眉,将被子拉下来,“别蒙着头睡。”
时倾切了一声,转过身,背着他。
霍景深看着她的小模样。
小丫头,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不过,他却感觉,她能和他耍小性子,证明她是依赖他的。
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错。
不知道多了多久,时倾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位置一陷,接着,人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半梦半醒的眯着眼眸,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嘤咛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搂着他的腰,细细的长腿也习惯性的压上他的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可霍景深很难熬。
小丫头在怀里惹火,他却不能动她,滚烫的手掌忍不住附上她的翘臀抚了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
一夜煎熬。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他还没入睡。
最后,时倾终于翻了个身,从他身上给撤离了下来,背对着他。
霍景深得到自由,深吸一口气,放轻了动作起身,走进病房的洗手间,在冬日的清晨里,冲洗了一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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