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把目光落在宋千宜身上:“项链那么小,说不定你把项链藏在身上了。”
宋千宜已经准备休息,换了睡袍,里面甚至连内衣内裤也没穿,听见林婉晴的问话,站直了身子,“林婉晴,你有完没完?”
“宋小姐,请你脱了衣服,让我们检查一下。”林婉晴微微扬起下巴,笃定宋千宜不会脱衣服。
只要宋千宜拒绝脱衣服,她就要死项链在宋千宜的身上。
如果宋千宜脱衣服,那更好。
宋千宜忽而笑了。
这个林婉晴,为了诬陷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抬眸,看向季景深。
“你看季总也没有用。”林婉晴心里也没底,用眼尾扫向季景深,见他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这才放心。
季景深确实没有要管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宋千宜根本不会把一条五十万的项链放在眼里,宋家的大小姐虽然没有了零花钱,但不至于落魄到去偷别人不值钱的东西。
就算是林婉晴咬死是宋千宜偷的,等着警察来了也会水落石出,现在争执都是白费口舌。
“季景深,你老婆被人欺负的要当众脱光了,还不管吗?”宋千宜的手放在腰间浴袍带子上,“还是说,你希望让大家欣赏一下我的身材?”
什么?
宋千宜是季总的老婆?
在场的人被宋千宜的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季景深。
季景深神色一变,原本置身事外的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
“一根五十万的项链而已,她看不上。”季景深开口,也算是承认了他和宋千宜的关系。
在众人精彩纷呈的神色中,他抬手,指着被翻出来放在桌面上的一条满钻手链说:“那根手链,够买十根你的项链。”
林婉晴趔趄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宋千宜居然是季景深的老婆,她都在宋千宜的面前说了什么,这几天岂不是更和跳梁小丑一样。
宋千宜也没好到哪里去,扶着门,指着手链,“这条手链五百万?”
明明季景深把手链送给她的时候说,是一条高仿,价值不超过四位数,她这才戴着没有负担。
现在想想这几天自己居然天天把五百万戴在手上,更觉心惊胆战。
幸好手链没丢。
季景深颔首,转头问林婉晴:“林小姐,还要搜吗?”
“不搜了。”
说话的人是林敬业。
他才知道自己女儿又背着自己干了一票大的,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才过来,就听见宋千宜说自己是季景深的老婆。
那一瞬间,天昏地暗。
完了,全完了!
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儿,林敬业语气并不好:“赶紧给宋小姐,不对,给季总夫人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怀疑你,项链可能被我放在别的地方忘记了。”林婉晴道歉十分诚恳,甚至还对宋千宜鞠躬。
“下次别这样了,动不动就让人当众脱衣服自证,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小姐是做警察的呢!”宋千宜嘲讽:“不对,警察都不会这样做。”
看林敬业的神色,都不用她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林婉晴都不会太好过。
不必她出手,她倒是可以扮演一个大度的角色。
林敬业千恩万谢,又转头想要和季景深说话。
“滚!”
“好的。”林敬业夹起尾巴做人,根本不敢反抗。
走出去几步见林婉晴没有跟上,厉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滚过来。”
林婉晴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的跟在林敬业身后。
原本还热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其他工作人员更是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要么偷偷溜走,要么找个看起来正经的理由脱身。
走廊里只剩下季景深和宋千宜相对而立。
“多谢。”宋千宜道。
对于季景深的态度,她的心里也没底,刚才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很担心季景深不给她台阶,还好他给了。
这一句谢谢,也有些发自内心的成分。
“最后一次。”季景深抬眸,幽深的眸子对上宋千宜的水眸:“这是你最后一次借着季太太的名字做事。”
宋千宜错愕的看向季景深,片刻后冷笑。
还是为了林珊的事情过不去呗?
“你以为谁稀罕季太太的名号吗?等着回去之后,赶紧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我把季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你愿意找林珊还是林婉晴又或者其他姓林的女人做季太太都可以。”
手放在门上,临近关上,她又忍住,道:“季景深,我真希望被人绑架,关进小黑屋三天的人是你。”
说完,她猛然关上门。
外面一片安静,等了许久,宋千宜透过猫眼向外面看,走廊里空空的,对面的门也紧闭。
他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她,那几日相处的柔情都是她自作多情。
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对她被绑架的事情无动于衷。
季景深并非不在意,而是因为消息太震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着反应过来,他立刻让沈晨去查。
沈晨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季景深看完,觉得宋千宜睡着了,便打算第二天去和她说清楚。
但是第二天,对面的房间早已经空空如也。
临走的时候,前台把一个袋子交给季景深,“季总,季太太说让你收着。”
季景深打开看了一眼,是那条手链和属于他的那一枚婚戒。
他的呼吸停滞一瞬,心底涌上慌乱,给宋千宜打电话。
没接通。
宋千宜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了宋家,此时正垂头丧气坐在一边,看着宋洪国浇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
几滴水洒落在她脸上,她猛然回神:“下雨了。”
连忙用手挡在头顶,四下张望,看了看冉冉升起的太阳,又看向拎着花洒笑眯眯的老头,无奈娇嗔:“爷爷!”
“一大早来我这里,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干坐着,去了一趟临市变成小傻子了?”宋洪国打趣:“我得问问老冯,怎么看的我孙女。”
“爷爷!”宋千宜又喊了一声。
看着老头的模样,便知道他心知肚明,正在等着自己开口,瘪了瘪嘴,忍着才没有哭出来:“对不起爷爷,我知道你让我去临市是为了让我追回季景深,但我好像没有完成。”
她心里颇为忐忑。
抛开感情谈现实,爷爷肯定也不想失去季景深这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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