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呼吸微弱,虞归晚爬到床上看了看他的伤口,血已凝固,颜色也淡了些许,但还是呈褐色,玉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心道不妙,想起他说的“陪葬”,心蓦然一沉。
怎么办?她不能就这么真的给他陪葬,可是自己怎么才能走出这间密室呢?恐怕还没找到机关,自己就要饿死在这了;虞归晚试着与他说话,他竟毫无反应,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突然灵光一闪,云帆说她食用过神药百灵草,今后可百毒不侵,那这么说自己的血应该可以解毒?书上也曾看到过以血肉为药引的典故,不如一试。
为了自己活命,不得不自割一刀,忍着痛将手腕的口子对准他的嘴巴任血一滴一滴滴入他口中,但愿我的血真能解百毒,就当我还你恩情吧。
约摸喂了小半碗血,虞归晚明显感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也不知是放了血的缘故,还是一天没吃饭的缘故;上了点金疮药,糟糕,白纱都被他用完了,只能从自己的裙摆撕一块纱下来包在手腕处。
虞归晚无力地躺在床的外沿,渐渐地沉睡梦中。
林瑞睁眼发现自己无大碍,想到自己作业无知觉,那她看过自己的脸吗?她发现自己的了?
林瑞美眸中是冰冷的肃杀,不再犹豫地伸出手掐住虞归晚白皙的脖颈,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她呼吸困难,惊醒过来便是铺天卷地的寒意袭来,他要杀我?
虞归晚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瞪着美眸望在他如瀚海般不见底的眸子,轻轻闭上双眸,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滴到林瑞的手上。
他的心莫名地一紧,手上力道微减,突然发现她的皓腕上缠着染血的紫纱,昨日她并未受伤。
“你的手怎么了?”林瑞才发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可是美人明明没有断气,却闭目不回答他,让他很是恼火:“我问你话呢?”骤然加大的手上的力度又猛然放开。
虞归晚咳喘几声答道:“你以为你如何能恢复?”
林瑞一怔,是啊,余毒未解自己怎会恢复?“是你为我解的毒?”
虞归晚睨了他一眼:“若知你终究不会放过我,不如让你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林瑞刚刚只是一时气恼,他的才思敏捷,智慧卓绝,听虞归晚这样的话,加上口中的鲜血味,事实已明了:“你的血能解毒?”
“怎么,你要杀了我,取我的血?”虞归晚冷声质问。
“我没这么下作!”林瑞反驳,突然想起:“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脸?”
“看了又如何?没看又如何?”虞归晚不问反答。
“若是看了你必死无疑,若是没有,我可以看在你为我解毒的份上饶你一命。”不知为何,突然不忍心她死了,难道仅仅因为她放血为自己解毒吗?
虞归晚嘲讽一笑,道:“杀与不杀不过在你的一念之间,何必多此一问?”
“你这女人……”这嘴巴可真是气人,他没有注意向来情绪不外露的他,已经被她几次激起反常了。
“不杀我就闪开!”他现在压着虞归晚的身上,二人姿势很是暧昧。
林瑞不禁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哼”地侧身甩开虞归晚,虞归晚本就躺在床边上,身子像破布娃娃似的被他甩开,眼看就要掉到地上,腰身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捞回来。
二人迎面相触,嘴唇竟碰在了一起,二人顿时像被雷击身子一僵,林瑞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虞归晚率先反应过来,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林瑞戴着面具的脸上,痛的是自己的手,又气又恼。
“你这女人,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随便地上一个男人的床!”林瑞咬牙切齿,他最讨厌女人了,这个女人居然敢趁他昏睡和他同榻,而且刚刚还……
若是其它女子,此时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可是对她,不知为何会有点不忍心?
“我……”虞归晚脸颊绯红,不敢看他:“我只是太累了!”她没有看到林瑞的耳朵也红了。
“即便再累也不能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林瑞恼怒,若换作别的男子,你还能有清白吗?何况还是人间绝色。
呃,林瑞忽略了,他醒来刹那发现这个女人躺在他身边,他要杀她是因为他不喜女人近他身,可是现在他又恼怒这个女人居然随便地上男人的床,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气怒的真正原因。
“反正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不是吗?”虞归晚扬眉反驳。
林瑞更是气愤:“你,你便是如此随便的一个女人吗?”女人的名节第一,你到底知不知道?
“好了,以后不会了,我饿了!”虞归晚瘪嘴捂着肚子,模样真是我见犹怜,玉颈上的指印甚是突兀。
林瑞微怔,心莫名地一紧,过去木柜取出一瓶膏药,突然一顿,递给她道:“抹点这个很快能消掉。”
虞归晚看了他一眼,接过药膏胡乱在脖子上抹了点,这个人变化莫测,万一等会他又想杀自己怎么办?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为好。
林瑞已发现她打开的烧饼,本想说她吃了烧饼怎么还会饿,但想到她食量不是一般的大又理解,只淡淡道:“走吧。”
林瑞黑色的衣袍划起一个弧,虞归晚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已被他半搂在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上下飞跃。
“好了,前面便是城门,你自己去买点东西吃,然后雇辆马车回府。”林瑞放开她时仍出两锭银子,话音落人已不见。
虞归晚微一愣,发现天已亮了,不远处的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那么多等着进城的人,万一被人看到自己怎么办?从地上抹点泥灰到脸上,这样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捡起地上的两锭银子走向城门口,心中暗忖:虽然林瑞人有点混,但他还算有良心,起码知道留下二十两银子给自己。
城门口的百姓看到一紫衣女子优雅走来,光看这气度和那身上衣裙的料子,便不是普通百姓之女,可是为何她大清早独自一人出现在城外?
而且她衣裙破损,如玉的脖颈上是青紫的指印,脸上沾着泥灰,虽然看上去脏兮兮的,但仍能看出她的五官很精致,尤其额间一颗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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