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球打得简直无比顺畅。
球场上不时响起唐家老父亲的一声“啊”或者一声“哎呀”,送给苏唯左吊一个球,右扣一个球,打得苏文泓以一敌三,左支右绌,气急败坏,无计可施...
可把苏唯打爽了。
“21比8,苏唯赢了!大胜!”
唐润之哈哈大笑着宣布了结果,把苏文泓气得七窍生烟。
比赛双方握手,苏唯握着父亲的手道:“苏教授,‘女流之辈’打得如何?有没有哭鼻子?”
苏文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才唐润之每一次接球绵软,都要诚恳地反省一遍“步法不好”“意识不足”,偏偏唐润之并没有失球,只是给苏唯制造了不少机会——最终没接到球的,还是苏文泓自己。
因队友离心而导致的失败,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苏文泓左看唐岑、又看唐润之,最后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地承认:“你赢了。”
说完苏文泓郁闷地下场,唐润之跟在他后面,继续碎碎叨叨地“反省”自己,言语恳切得像是真的,把苏文泓气得几乎吐血,脸色变成好几种颜色。
苏唯看着他们,畅快地笑起来。
唐岑走近她:“开心吗?”
苏唯:“开心!”
唐岑对她亮出手心,苏唯跳起来与他击掌,马尾辫甩得老高。
爽!
几日的郁闷在运动中一扫而光,苏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从球场下来,天色已晚,四人道别,分头回家。
两辆车,四个人,苏文泓走路,苏唯却说唐岑会送她。
“我不回家去了,”苏唯道,“冰箱里放好了新送来的水果,爸爸记得补充维C。”
苏文泓看了唐岑,欲言又止,最后还只是应了声“好”。
苏唯压低声音:“衣服要及时洗,不要堆在一起养蘑菇了。”
苏文泓敷衍地“行行行”。
苏唯又道:“家里也要打扫一下...”
苏文泓打断她:“你是远嫁了还是怎么的,不回家了吗?”
苏唯想起李蕙兰,狠了狠心,推脱道:“年底了,业绩冲刺要加班。我升得快,不能给这份待遇丢脸。”
既然是工作的事情,苏文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头两父女说悄悄话,那头两父子也没闲着。
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唐岑自然是无话的,唐润之看了眼不远处的两父女,感叹了句:“我要是有个女儿多好。额,五颜六色的干女儿那种不算。”
唐岑脸色古怪地看着他。
唐润之才意识到这话由他说实在有些歧义,只好正经了脸色道:“我是说,白澜蓝红绿绿那种的干女儿,不认也罢...你真是没什么眼光。”
唐岑:“没话题可以不用硬找。”
唐润之皱了皱眉:“怎么又这幅讨人厌的样子。刚想夸你两句。”
唐岑:“没觉得被夸了。”
唐润之又看了眼苏唯,才道:“我的意思是,你最近给人的感觉有人味儿多了,像个男人,我猜,小苏功劳不小。”
唐岑露出点感兴趣的样子。
唐润之:“你让我带你来打球,不是真的想打球吧?”
唐岑觉着没必要否认,点了点头。
唐润之:“会关心人就对了,是好事儿,你要多关心人,关心和人有关的一切。哎,你的世界太单调了,得有心里干净的人挤进去陪着你,你才不容易走偏...你母亲以前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
以往唐润之提到母亲,唐岑必定反唇相讥,两父子闹得不欢而散,但这回唐岑只轻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唐润之又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我有眼光。那天我未来儿媳妇来给苏教授来球场送东西,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我一眼就帮你相中了...”
唐润之愉快地吹嘘起自己如何眼光精准又有预见性,唐岑难得耐心地听着,甚至还点两下头。余光见那边苏唯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唐岑道:“父亲,我们该走了。”
唐润之微微抬了下眉。
两个短短的字,一句平常人家里最常见的称呼,唐润之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听过。
唐润之抬起手,拍了拍唐岑的肩:“好好的。”
唐岑点了下头。
两父子与两父女汇合,告别之际,唐润之提道:“小苏,到时候来参加比赛呀。”
“比赛?”苏唯看向唐岑。
唐岑:“湾大校友会每年末都会举办一场比赛,邀请湾城各界的校友组队参加,各单位以团体形式报名。今年,我们公司也将组织一支队伍参赛。”
校友会羽毛球赛,是由学校授权、校友会组织、企业校友出资的一项竞技活动,每年苏文泓都要带领湾大研究生代表队参加,被苏文泓当做一年中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苏唯也是湾大的学生,但学校一共就出两支队伍,她无论是水平还是资历,都排不上。
没想到,圳能充今年将作为企业队伍参加。
她还挺技痒的。
第二日,公司公告发出了参加比赛通知,邀请感兴趣的同事报名。工程部,白澜蓝召集大家宣布比赛细节和公司提供的额外奖金时,苏唯发现白澜蓝变了模样。
钟欣欣凑过来,低声道:“你说,白助这是不是...”
苏唯瞄了白澜蓝一眼,有种古怪的感觉。
钟欣欣把声音压得更低:“她这个年纪,还能二次发育吗?”
苏唯皱了皱眉,还没开口,白澜蓝先说话了:“钟欣欣,你要报名吗?”
钟欣欣尬笑着摆了摆手。
凌厉的眼神扫向苏唯,目的地明确,苏唯被白澜蓝看得不自在地含了含胸。
白澜蓝冷笑:“其他人呢?”
大家纷纷表示想考虑一下,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钟欣欣又凑过来:“我觉着也不是科技狠活儿。我刚搜了,做那个,恢复期十几天呢...应该是塞的。苏总,你怎么看?”
白澜蓝的衬衣前,忽然有了极其明显的曲线,搭配原来那幅纸片人身板很有些突兀。
苏唯垂了垂眼:“钟总,女人不为难女人,到此为止,换个话题。”
钟欣欣瞟了眼文静,和坐在文静身边有些蔫吧的肖朗,烦躁地道:“你不愿为难人家,人家未必不窥伺你的男人。我听说白助和岑总早就认识,她现在才来这么搞,是不是...在模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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