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罢一头丛梳百叶髻,斜插一支金步摇,散坠着鲜翠的烛花,再三审夺罢,清墨弯腰,为紫茗系上金丝凤纹腰带,雁卿姑姑理一理她华丽的绛紫色锦锻宫装之上高高翘起的衣领,在她天鹅般美好的粉颈上系上黄金夏花缨络项圈,在她柔软的耳垂戴上金凤流苏耳坠,在华丽而厚重的长长裙摆上系上颖美人求来的佑子香囊,垂如意百花结,坠精巧的银铃。紫茗轻旋一圈,轻若浮云翩跹,华若神仙辉煌,素腰如柳,玉骨冰姿,绛紫色的宫装愈加趁的她肌肤如雪,风姿如神,淡雅若仙。出殿,百十名宫女太监簇拥,刘华含着深深的笑意,将她迎上御辇。一路上,萧瑟的秋风染红了苍翠的叶,将他们拂落,带着瑟缩的寒意,婆娑着紫茗精致细腻的肌肤。紫茗略微缩了缩身子,心间微微有些忐忑,抚摸着腹中的宝宝,方才安定了些。乾清殿是早朝之后,皇帝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殿外远观,巍峨壮丽,气势不凡。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阳光一耀,金黄黄地耀人眼球;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气势磅礴,尽显殿宇的帝王气魄。 紫茗下了御辇,在雁卿姑姑的搀扶下,进殿,入眼便见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蛟龙盘旋,龙首绕着巨大的夜明珠。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钳着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文武百官整齐划一地着了红蓝相间的官袍,恭顺地立在两侧,似在迎接紫茗的进殿。紫茗嘴角挂着浅笑,裙幅褶褶如紫韵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将她绝世风姿显露无疑,她恭敬地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朝逸轩沉着脸坐在御座之上,威严地扫视着众位大臣,淡淡道:“爱妃请起。”紫茗起身,朝逸轩命人赐座,座位上满铺着极为柔软的狐裘柔棉布,坐上去是极为舒适。众大臣中,行出一位体形略微肥硕的大臣,他恭敬道:“微臣乃是兵部尚书唐落,皇上夸赞娘娘蕙质兰心,博古通今,微臣倒想问娘娘几个问题,若是娘娘答得出来,微臣对皇上立后之事,绝无意义!”
紫茗勾唇,笑道:“唐大人只管询问,本宫毕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落捧笏,微微施礼,道:“娘娘可知这历史之上第一位女皇帝是谁?”
紫茗勾唇,笑道:“唐大人所言的倒真是一道难题,本宫不知唐大人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唐落不解,问道:“娘娘这话何意?”
紫茗淡笑道:“这第一位女皇帝,一说是一位北魏姓元的女婴,一人说唐朝永徽年间农民起义领袖陈硕真,历史学家普遍认为称帝建国的第一位正统的女皇是唐朝武则天!”
唐落神色迷惘,诧异地看着紫茗,忍不住问道:“历史上竟然有北魏姓元的女婴称帝的?”
紫茗抿着嘴,淡笑道:“唐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查北魏历史,莫说本宫忽悠了你。”
唐落惭愧地退到一边,细细思索着什么。
紫茗没这耐心,冰冷的语气,仿佛突然迸射的寒冰,直袭众大人的心底,她冷道:“还有谁想出考题尽管试试,本宫身怀龙嗣,体质困乏,没时间跟你们耗下去。”
穿着蓝色锦缎朝服的颖林站了出来,正是颖美人的父亲,他手捧白笏,压低着心底的怒火道:“微臣倒想请教娘娘,娘娘前段时间为何阉去臣爱子的命根子,臣今日,定要讨一个说法。”
紫茗冷笑,道:“你切问他,做了什么令本宫不开心的事情,颖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本宫,你可知若是一般人,本宫会如何对他?”
颖林抖着手,道:“娘娘会如何?”
紫茗突然露出森然的牙齿,看在颖林的眼底,是森然的寒意,她笑道:“本宫对触犯本宫的人,自然不会留情了,他们所犯的,是调戏皇妃的罪名,本宫只是对它们小惩大诫,免得他们目无王法,颖大人您觉得调戏皇妃是怎杨的罪状?”
颖林听的冷汗淋淋,他真的不清楚他的儿子竟然公然调戏这个难缠的皇妃,这让他在朝堂之上可谓是丢足了面子。
众大臣多是静静地低下头,免得被朝逸轩看到他们眸底的慌乱!他们也大都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究竟做了什么,以为是皇妃嚣张跋扈,恶意整治他们的儿子,听紫茗一说,他们不由得想起自己儿子的纨绔德行,不由得暗骂,恨铁不成钢。
紫茗嘴角挂着浅笑,道:“众位大臣对本宫似乎颇有芥蒂,那位大臣还有话要说,今日只管说出来,本宫与皇上,必然不会怪罪你们。”
柴崖恭敬地叩首,道:“末将愿誓死扶持尘缘皇妃为后。”
徐伟康也站了出来,拍拍胸脯,笑道:“末将虽是粗人一个,但是这心里也是知道娘娘的为人,末将也愿意誓死辅佐娘娘做这一国之后。”
霍飒自打北疆回来,便被朝逸轩封为北原大将,也是极有威望的,他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也赞同立尘缘皇妃为后,更何况尘缘皇妃身怀龙嗣,母凭子贵,有这个资格为后。”
朝逸轩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冷冷地扫过众位大臣,心道:“你们既然想方设法阻止朕立后,那么朕也要找一些心腹替朕声援紫儿了,自古文官斗不过武将,军权在手,朕想做的决定,谁又能忤逆?”
殿中沉默半晌,丞相无奈地叩首,道:“微臣也无异义。”
唐落沉吟半晌,忽而道:“微臣自问研读天下古籍,却始终没曾听过元氏皇帝之名,娘娘博通古今,堪称后宫典范,日后必定能母仪天下。”
众大臣面面相觑,皆是不甘心的叩拜,高呼:“臣等恭请尘缘皇妃加冕称后,母仪天下。”
紫茗淡漠地看着他们,转身向朝逸轩施礼,道:“臣妾而今身怀六甲,处理宫中杂务未免有心无力,故而这批绶后宫事物一事,还是继续由慕贵妃代为执掌,万望皇上能够体谅批准。”
朝逸轩淡笑,道:“这是自然,紫儿的身体,朕可是心疼的紧,怎么舍得爱妃如此辛苦,待爱妃诞下龙子,再正式册立为后,众大臣可有异义?”
徐伟康声如惊雷,道:“末将无意义。”
众大臣再次跪拜:“吾皇英明,臣等也无异义。”
朝逸轩看着匍匐在地的大臣,起身,明皇的龙袍耀进了紫茗的眼里,仿佛裁剪着殿外的阳光,暖暖地将她包围着,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殿外,淡淡道:“若是让朕知道你们谁阳奉阴违,必斩不饶。退朝。”
众大臣抖着身子,高呼道:“恭送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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