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杨蓉蓉手腕被折断,剧烈的疼痛让她倒退着跌坐在地上。
李惠然居高临下俯视着杨蓉蓉说道:“给脸不要脸,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李惠然么?”
这一刻,她气场全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山般的气场。
六名龙魂特战队退役的保镖更是满面森寒,蓄势以待,只要李董一句话,他们甚至敢当场击杀这个欲要行凶的女人。
“放肆…”
杨敬明从车里走出来,身边跟着几名政坛高层以及身着制服的贺县巡检府府长。
大量巡检员从后面的巡检车里走出,大步流星的围了上来。
杨敬明怒视李惠然道:“当众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此言一出,不少村民都觉得丢脸。
这他妈就是咱们贺县的县首吗?
你堂姐都拿枪了,人家还不能还手?
就算你要徇私舞弊,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贺县巡检府府长段刚,大手一挥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他是杨县首提拔起来的,这辈子注定要和杨县首站在一条船上。
身后几十名巡检员立刻围上去,其中十来人拿出了铐子。
李惠然冷眸盯着杨县首。
“法律?”
“这两个字从你口里吐出来,是对法律的侮辱!”
“你徇私舞弊,假公济私,颠倒黑白,这几条罪名够你在监狱里蹲一辈子!”
李惠然丝毫不惧,径直走向杨县首,盛气凌人,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泰山。
在江州,她经常和州长,以及州巡检府的府长洽谈商业发展以及江州建设,身上早已具备了应对官方人员的气场。
杨县首瞳孔微缩,竟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为何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场会如此强大?
堂姐说她只是江州一个三流家族的千金。
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比自己见过的一流家族族长还要强盛。
“给我把她抓起来…”
杨县首慌张开口,段刚箭步上前,一只手按向李惠然的肩膀。
啪嗒!
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抓住段刚的手腕。
段刚微微一愣,侧目看去,视线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眸。
那幽暗的眸子散发着杀意,犹如一柄尖刀狠狠扎在段刚心脏上。
这…这人是谁?
为何一个眼神就让自己不寒而栗?
“你…你松手…”段刚说话都带着颤抖。
“这…就是你们贺县巡检府的执法手段么?”
陈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但眸子里的杀意未减半分。
段刚扭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怒喊:“你们还愣着干嘛,这些人阻碍执法,给我就地击毙!”
嘶…
石林村的村民们脸都白了,心脏提到嗓子眼。
他们现在才发现贺县这潭水是如此的浑浊。
“我看你们谁敢…”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昨天那条被豪车铺满的村道,此刻再次出现了望不见尽头的轿车。
部分巡检车,还有部分私家车。
车门打开,近千名武装战士齐齐走出。
“嘶…晋州州长来了,我在电视上看见过!”
“还有晋州巡检总府府长!”
“不过他们怎么都站在后面,最前面那位老人又是谁?”
“……”
村民们人都麻了。
这两天见识到的场面完全颠覆他们想象。
昨天是豪门云集,今天是官场汇聚。
老张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那是东部总督!”
村长深吸了口气,面部肌肉颤 栗。
龙国不但有四大军神,还有四位总督。
军神主外,总督主内。
总督没有兵权,但权利却是绝巅,还可以调动地方巡检。
“哈哈哈…”
杨蓉蓉忽然大笑出声。
她是晋州人,自然认识这几位站在晋州权利巅峰的人物。
真没想到堂弟的人脉关系已经扩展到了晋州城。
“陈南,李惠然,今天耶稣也救不了你们,老娘说的…”
杨蓉蓉捂着红肿的手腕站起来,她披头散发,犹如疯婆子般狞笑道:“在江州斗不过你们,老娘认了,但在晋州,你们跟我斗,还差远了…”
她忽地瞪向李惠然:“你的人废我一条手…我今天就要你们的命!”
说罢,直接拦在走过来的东部总督跟前,兴奋道:“总督大人,您是我堂弟喊来的吧,这些人当着我堂弟的面行凶,罪不可恕,请总督大人把他们就地正法!”
淦天雷一脸发懵:“你堂弟是?”
什么?
他居然不认识自己堂弟?
那他是谁喊来的?
不对…
总督大人只是不认识自己,所以才不知道自己堂弟是谁。
杨蓉蓉说道:“我堂弟是杨敬明,贺县县首!”
淦天雷侧目看向杨敬明:“你是杨敬明?”
他并不认识杨敬明。
之所以来石林村,是因为南部总督让自己代他来石林村参加一个葬礼。
杨敬明神色一凛,微微躬身道:“贺县县首见过总督大人!”
总督大人居然认识自己,难道真是为自己而来的?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色道袍的道士走出来大声问道:“出殡时间马上就到了,八仙怎么还没来?”
看见外面那浩荡场面,红袍道士声音戛然而止。
卧槽!
这什么情况?
死的这位老太太是何方神圣?
张弛面露苦涩:“下葬时间能推迟吗,看样子这会儿没法出殡了!”
红袍道士咽了口唾沫说道:“如果你要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来,我算准的时间是今天八点起棺,八点三十下葬,错过这个时间就只能等三天后了!”
“哈哈哈…”
“下葬?”
“今天老娘在这儿,张玉莲这死女人还想下…”
轰!
陈南一脚蹬出。
杨蓉蓉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十米远。
肥硕的身躯砸在一辆巡检车的挡风玻璃上,挡风玻璃轰然破碎,杨蓉蓉从引擎盖滚到地上吐血不止。
“大胆…还敢当着总督大人行凶!”
段刚从枪套里掏出手枪,豪不犹豫就扣动扳机。
砰!
当!
枪响!
人头落地。
现场所有人都窒息了。
整个村子里只剩下张弛家传出的哀乐。
段刚死了。
被人斩了头颅!
那圆滚滚的头颅就在杨敬明脚下。
陈南手中的九龙剑斜指地面。
嘀嗒!
嘀嗒!
猩红的血液顺着剑尖落在地上,却仿佛重锤敲在所有人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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