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论坛第一天上午是开幕式和主论坛开讲。
下午主要是技术研讨会,阮氏集团这次大手笔,请来了人工智能领域拿过国际大奖的三个专家。
专家们深入解读AI产业现状,发展趋势和研发方向,极具学术价值的发言赢得满堂彩,一下午满满的干货,众人受益匪浅。
晚上是交流酒会,场地在宴会厅,宴会厅外面连着偌大的露天泳池,这次来的年轻人比较多,所以同时设了室内酒席和室外泳池派对。
地方足够大,可带家属参加。
贺争被阮成东叫去,阮成东有意帮他拓展人脉,一整晚都带着他,原本贺争让闻阮也跟着,闻阮没去。
今晚的对外社交有贺争就够了,阮成东身边那几个大佬都是行业金字塔顶峰的人,她交集也不多。
主要也是因为,沈逸帆被熟人拉去聊天了,程霜落了单,大概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也没熟人,程霜一个人拘谨的缩在角落。
她今晚的任务是陪好程霜。
泳池的旁边摆了一整桌的香槟茅台威士忌,闻阮打了一圈招呼后,拿了两杯香槟,在不太起眼的角落找到程霜。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程霜正盯着某一处发呆,这地方背光,偏暗,她没想到会有人过来,听到声音抬头,见是闻阮,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也不算无聊。”
这边有个长椅,程霜往旁边挪了下,闻阮把手里的香槟递给她,理了下礼服裙在她旁边坐下,两人闲聊了几句,闻阮话题一转。
“我听贺争说,你不愿意来铭合,是因为沈逸帆?”
程霜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事,愣了下,轻扯唇角,“是,我们的婚姻还能保持一年,现在去了,到时候还是要辞职,何必折腾呢。”
沈逸帆跟贺争无话不谈,所以她也不怕闻阮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
闻阮看着她脸上的落寞,轻声道:“所以,你是真想离婚的,对吗?”
程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目光落在前方。
宴会厅门口,沈逸帆正跟一个女人交谈,女人妆容绚丽,露背的小礼服,两人偶尔碰下酒杯,相谈甚欢。
程霜问闻阮,“贺争跟你提过我和沈逸帆的事吧。”
闻阮想说没怎么提,因为她从来没细问过,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程霜已经默认她知道了。
没等她回应,自顾自道:
“我两岁的时候,爸妈出车祸死了,我被送去大伯家,他们占据了我家的房子和我爸妈的赔偿金,却不想养我,我在他们家住了一年,大伯母把我带街上扔了。”
“我被人贩子带走,九岁的时候被警察抱回家,大伯不愿意养我,奶奶不想让村里的人戳大伯脊梁骨,把我带回家了,我想上学,但是奶奶说没钱。”
她父母生前是做生意的。
还在世的时候,给村里捐过钱修路,村长念着她父母的功绩,托关系,在学校给她要了个资助名额。
“资助我的,就是沈逸帆的母亲,她偶尔会来看我,给我买衣服,带我去吃饭,我初三的时候,奶奶去世,大伯说除非把资助的钱给他,不然跟我断关系。”
“沈逸帆的母亲听说后,当天就从海城赶过去,大伯带着一群人围她,她挨了打也没松开我,直到沈逸帆的父亲带着警察过来。”
后来是在村长的帮助下,她跟大伯断了关系,沈逸帆的爸妈把她带回家,让她在海城上高中。
之前大伯他们为了得到资助金,经常把她关黑屋里,她那会儿天天做噩梦,沈逸帆的母亲就来陪她睡。
他们对她特别好,给她准备单独的房间,把她当亲闺女疼,一直资助她到大学。
沈逸帆那时候对她也特别好,事事顺着她,宠着她,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太好了,好到她总有种错觉,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直到沈逸帆大二那年,有个女生追他,他们在一起了。
果然啊,错觉就是错觉,幸亏她把心思藏的好,不然就尴尬了。
“知道沈逸帆谈恋爱后,我就尽量躲着他了,要么待在学校,要么去兼职,能避免见面就避免,他后来察觉到了,但也没空管我。”
“那时候他大半的时间都跟着贺争创业,能挤出来的时间,都去陪女朋友,顾不上我。”
“我以为我们也就这样了,他奔他的前程和爱情,我去过我自己的日子,以后就当亲人,结果......”
程霜把话停在这里,杯中香槟一口气喝完,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叹口气。
“许筱恬,就是他女朋友,许筱恬24岁生日的时候,沈逸帆给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那时候我已经在华洋广告上班了,他打电话让我去,我以加班当借口拒绝了。”
“结果他直接去公司接我,说许筱恬给他下的任务,一定让我过去,不然许筱恬会生气。”
她去了,也出事了。
生日在沈逸帆的公寓举行,进行到一半,许筱恬的一个朋友喊她去二楼的房间,说沈逸帆和许筱恬在那等她,有事找她。
她去了后只有沈逸帆在,而且他状态不对,看到她就扑过来。
她想出去时房门打不开,她那晚喝了酒,力气也不如沈逸帆,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她其实有过清醒,他的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她可以拿过来砸他。
但他太难受了,脸色都不对了。
一念之差,他没给她准备的机会,等她回神,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下药的人没轻重,不知道用了多少量,等他结束的时候,她早晕了,再醒来,门被打开了,许筱恬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
沈逸帆说,那晚就喝了一杯酒,是她端给他的,可那杯酒,是许筱恬给她的。
无论她怎么解释,沈逸帆都不信她,甚至,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首先是她已经丢了一周的钱包,沈逸帆突然把钱包拿给她,钱包夹层里有他的照片,因为那张照片,他知道她一直暗恋他。
因为喜欢,所以给他下药得到他,这是她的动机。
其次,那晚公寓的监控坏了,沈逸帆的公寓她跟着他母亲去过几次,她对那很熟悉,她知道监控在哪。
然后,许筱恬说,没给过她酒,跟她说沈逸帆在楼上等她的那人也临时改了口,说出事之前根本没见过她,她的证人也没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像沈逸帆说的,许筱恬是脑子有病才会设计自己男朋友和别人睡觉。
反倒是她,他意识不清她却是清醒,她说进了房间后,门打不开出不去,但跟着许筱恬过去的那些人说,门很好开,没锁。
一条条证据砸下来,别说沈逸帆了,她自己都差点相信,是她设计睡了沈逸帆。
夜风寂寥,程霜偏头看向闻阮,自嘲道:“沈逸帆说我谎话连篇,不择手段,你是不是也觉得,那晚是我算计的?”
闻阮皱着眉,问了一句,“那晚之后,许筱恬呢?”
“她接受不了,跟沈逸帆提了分手,分手后就出国了。”程霜苦笑,“沈逸帆恨死我了,但是他母亲逼着他娶我。”
站在沈逸帆的立场,他恨她是必然的。
闻阮多问了一句,“许筱恬出国是干什么?”
“读书吧。”程霜道:“沈逸帆后来找过她,她去留学,好像是又谈了男朋友,沈逸帆就回来了。”回来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闻阮不想以恶意去揣测一个陌生人,但女人的第六感,她更相信程霜。
那个许筱恬应该是有问题,因为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她正要说话,程霜的手机响了,沈逸帆打来的,给她说了个位置,让她去找他,说介绍人给她认识。
进来的时候,沈逸帆就带程霜见过几个熟人了,所以这会儿他喊她过去,程霜得尽到今晚的责任。
她收了手机,转头看闻阮,“你跟我一起过去吗?”
闻阮的酒也喝完了,刚想说好,手机也响了,是阮灏发来的消息。
阮灏:【你在哪呢?】
闻阮:【有事?】
阮灏:【姚曼说你坏话呢,简直不能听,我帮你撕烂她的嘴?】
...
程霜去找沈逸帆,闻阮去找阮灏。
她连发了几条消息让他别搭理姚曼,他没回了,打电话也不接,所以她过来找他。
刚走到他说的地方,突然扑通一声,有人掉泳池里了,周围一阵哄乱,“哎呀,他好像不会游泳!”
闻阮走近两步,看清水里的人时,微微瞪大眼。
今天在会议室开会的人,大多跟着阮成东在宴会厅,泳池这边多是家属,见过阮灏的不多,这会儿又都只顾着聊天,所以根本没看见谁掉下去了。
只看见是个男的,一时没人下去。
闻阮想都没想,冲过来直接往水里跳。
阮灏初中时候溺过水,对水有恐惧,入水的一刻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沉入底的瞬间,衣领被人抓住。
很快,他的脑袋露出水面,能呼吸了,恐惧未消,他跟章鱼似的抱紧闻阮,丝毫不敢松手。
闻阮被他手脚并用抱着,太紧,喘不上气,又差点被他连累摔倒,这时候,水里又连着噗通两声,贺争和蒋青延跳下来了。
两人同时朝闻阮游过去。
贺争揽住闻阮的后腰把她扶稳,沉着脸把阮灏从她身上拽下去,蒋青延停在旁边,贺争看见他,直接把阮灏扔给他。
蒋青延看了闻阮一眼,拖着阮灏往岸上游。
闻阮侧身,见贺争脸色冷的可怕,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没事,我会游泳才跳下来的。”
贺争没理她,把她抱上岸。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宴会厅的人,阮成东带着一群人出来了,他看向闻阮,见她好端端的躺在贺争怀里才暗暗松口气。
“怎么回事!”
饱含威严的声音能听出他已经动怒,让人窒息的气氛中,阮灏指着姚曼,“爸,她推我下水!”
姚威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好家伙,早上儿子刚把这小少爷打了,晚上闺女就把人家推下水,是嫌他活的久是不是!
姚威刚要开口,阮成东已经让人叫保安,震怒的声音几乎刺破他耳膜。
“把姚家的人都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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