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心慌手乱,提心吊胆。
那天秦霆妄似是而非的表情,让她没敢再问下来。
傅氏危机已经到了无可挽回地步,期间傅景渊找过她好几次,有一次在停车场冲过来,幸好有秦霆妄在跟前,傅景渊只好悻悻作罢。
“顾小七,别以为你换个身份我就不认识你了,你给我等着!”
曾经相守相伴的美好瞬间,最终化为齑粉。
傅景渊扭曲的脸,和记忆力那个温润的少年无法重叠。
舒晚有点难过,更多的是唏嘘。
傅氏作茧自缚,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一次她不意外。
只是听傅景渊的口气,应该早就识破了自己身份,为何到今天才发作?
还有徐天,为什么会从秦霆妄车上下来。
那天之后,舒晚就联系不到徐天。
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舒晚,你猜我看到了谁?”
打开莫心爱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秦霆妄高大帅气,旁边站着的可不是徐天吗?
心里的怒气和疑问,在此刻拉满。
舒晚顾不得其他,直接开车杀过去。
直到把徐天堵在厕所门口,舒晚再也止不住的怒问:“你到底在做什么?徐天,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在危难关头拉了你一把,你不能恩将仇报。”
徐天一脸莫名其妙:“舒晚,你这话什么意思?”
“事到临头了,你还装?你为什么和秦霆妄在一起?”
“你怎么不去问他!”徐天继续装。
“他那里我自会问清楚,不用你管。”
见舒晚到现在还装,徐天再也忍不住的笑了,一副看三岁小孩的眼神:“有时候我觉得你聪明,有时候你是真笨呢!”
“你什么意思?”
“舒晚,顾舒晚,顾小七,你到现在还装?掉马了知道吗?你老公虽然没文化,但不是傻子,好吗?你以为你心里想什么他会不知道?”
“我心里想什么?我无非就是想找出害死我顾家的凶手!我并不是有意瞒他,如果有天他知道怪我,恨我,怨我,我能理解,并且接受。”
“那你承认自己就是顾小七咯?”徐天笑嘻嘻的问。
这个时候亏得他还笑,舒晚忍不住怒吼:“徐天,你明知故问!”
“好吧好吧,顾小七,顾家骄傲又勇敢的公主,你现在回头.....”徐天指了指她身后。
刚一脑子发脾气,舒晚根本没注意身后,这会儿后知后觉,感觉身后有一道强有力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她有一瞬间的心虚和恐惧。
秦霆妄知道自己骗他了?
那他......
舒晚慢慢回头,迎着他的视线,准备好接受他的怒吼和谩骂。
没有等来预料的天崩地裂,男人忽然伸手抱住她,将自己狠狠的、紧紧的箍在怀里。
力量之大,让舒晚忍不住蜷缩起来。
“小七.....小七......”男人呢喃着,腾出一只手掏出多年来佩戴在胸口的戒指。
看到戒指,舒晚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
“你是.....受伤的黑衣人.....”
太难以置信了。
原来命运的齿轮,在多年前已经转动。
她以为的阴差阳错,原来是一早的缘分纠缠。
想起当年的短暂温存,舒晚忍不住红了脸。
一旁的徐天有点看不下去的捂着眼睛逃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怪我吗?”舒晚忐忑的问。
秦霆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欺骗和利用?
“这不重要。”秦霆妄难以抑制的说完,捧着女人的小脸,看着她眼含泪花,楚楚可怜的样子,怜惜的替她舔干净。
舒晚有点不好意思,想躲,男人却强势的不许。
吓得她赶忙止住眼泪。
在男厕所亲,要是被进来的人看见,多丢人!
“这里不方便。”
“别怕,来不了人!”早在舒晚怒气冲冲进来时,这里已经被封死,不准任何人进来。
“二爷......我.....”关于过去舒晚不知从何说起。
秦霆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宠溺的抚慰:“徐天说得对,你是个笨女人!”
“你走开!”舒晚娇嗔。
·徐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到头来,还和秦霆妄一起来骗自己。
害的她担惊受怕这么久。
回去的路上,舒晚佯装生气的不说话。
秦霆妄拉下隔板,将发脾气的小女人轻轻一拽,让她坐在怀里。
车里空间有限,舒晚头定在车顶上,身子没忍住往下一倾,整个人软绵绵打开趴在他身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故意不点破?”
“说到底还是你笨,要是一早对我坦诚,哪会有这么多事。”
“顾家当年名声鹊起,四处树敌,出事后,所有人唯恐躲之不及,我落海后被师傅救起,恰好师傅有个徒弟过世,便顶替了她的身份,如今,我以查出顾家出事和扳指有关,过段时间拍卖会上,谁出手扳指,就一定能找到线索....我借此......”
话还没说话,就看见秦霆妄手里把玩的扳指很熟悉。
这不就是父亲的扳指吗?
“怎么会在你这里?”
秦霆妄没说话,把扳指丢过来,”和薄家没关系,你仔细想想当年顾家出事之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么一想,舒晚猛地想起,一向对父亲避之不及的傅景渊在出事前,连着好几天来家里拜访父亲。
那时候舒晚年纪小,如今想来怕是跟傅景渊脱不了关系。
第二天一早,舒晚准备出门找傅景渊,开车途中,接到了秦萧泽电话。
“傅景渊在我这儿,给你半个小时,再不来,顾家血案,这辈子注定无法重见天日。”
关于和傅景渊的最后一面。
时隔多日,舒晚站在墓碑前,依然觉得恍惚。
那日,废旧工厂很空旷,她赶到就被秦萧泽的人攻击,再次醒来是在熊熊烈火中。
秦霆妄把自己护在怀里,绕过昏迷的傅景渊,逃到窗口,徒手掰开钢筋,将她推出去。
“小七......快走!”
“你等我,等着我,我去找人救你.......”
“秦霆妄,你不许死,我救了你这么多次,这次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傅景渊作茧自缚,葬身火海,作恶多端的秦萧泽早已被绳之于法,而将唯一逃生机会给自己的秦霆妄到现在还昏迷。
"叮铃铃——”
电话接通,医院那头护士焦急的说:“舒晚,你赶快过来,人.......”
舒晚顾不上其他,驱车赶到医院。
病房里一片静谧,躺着床上的人被盖上了白布。
舒晚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下一秒有人从后面抱住自己。
熟悉的味道,,再次萦绕鼻尖。
舒晚不敢回头,怕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小七......”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她为之一振。
舒晚慢慢回头,泪眼婆娑的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以为你......”
婚礼比较仓促,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秦霆妄知道。
他实在忍不住了,想在新婚之夜开荤。
于是,出院的当天,就让徐阳准备。
不够二十四小时,还要准备一场别具一格的婚礼。
徐阳哭天喊地,劳民伤财,总算不负众望的准备妥当。
立春那天,舒晚披着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下,幸福溢于言表。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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