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把秦施儒气得不轻。
要是往常他早动手了,要不是看在老爷子面上,何苦忍他至此?
当儿子的给老子发脾气?反了他了。
“你这个畜生,要发疯也得看场合,今儿什么日子,你给我老实点!”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东西?大畜生?”
“你....”秦施儒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边的酒杯应声掉在地上,不顾其他人阻拦,挥手就要过来打人,谁料秦霆妄火上浇油的来了句:“你若再伤我一分,我必缘分不动还回去。”
说完,阴狠的目光落在秦施儒边上的秦萧泽身上。
打蛇打七寸,这下别说秦施儒了,一旁的黎兰之看不下去了,“二爷,你们是一家人,萧泽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 你是个什么东西?”秦霆妄轻飘飘的眼神落在黎兰之身上,见她涨红又难堪的脸,继续开口:“今天是以小姨的身份,还是小老婆的身份?”
黎兰之在亲妹妹在世时,就在打这个亲妹夫的主意。
妹妹过世后,秦施儒的床她没少爬,可偏偏这么多年秦施儒就是不给他一个名分。
如今马上四十的了,要不是靠在肚子里这个存货,恐怕一辈子也做不到秦家女主人的位置。
被秦霆妄这么一笑,她气的差地没站稳,扶着椅子,半响不死心的说:“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我索性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是跟施儒在一起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了?况且,我肚子里可怀着你们秦家的骨血,今天刚好大伙儿都在,我索性摊开来讲,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黎兰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你作为家里老大,不指望你兄友弟恭,孝顺父母,最起码,在今天这个场合,给你父亲一个薄面,何必如此拆台。”
秦霆妄是那种你若顺着他,凡是都好办,你若逆着他胡搅蛮缠,饶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给你一分薄面。
况且是他最讨厌的道德绑架。
果然,没有温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哥,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秦萧泽有些看不下去的开口,
纵然他和黎兰之的关系因为肚子里面还未出生的弟弟,已经有了嫌隙。
可现下,两人还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秦萧泽不可抑制的咳嗽了两声,脸颊愈发苍白,气虚不足的说:“好好吃一顿饭吧,大哥。”
秦霆妄哼轻嗤了一下,在众人注视下, 淡然如风的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掠过还算给面子的对老爷子开口:“老头子,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说完,放下酒杯懒得再看惺惺作态的那一家人。
“秦霆妄,你混蛋!”
秦施儒怒气滔天的起身,木椅划出“滋啦”的声音,起身拿起旁边的酒瓶就甩上去。
秦霆妄像后背上长眼睛一样,偏头躲过去,猩红的液体撒了一地。
秦施儒今天来祖宅没带人,要不然早让人绑起这个畜生好好抽他两鞭子了,他走上去准备自己动手,怒气到达顶峰的秦霆妄也没让着他,甩开他的手,掀了一把。
秦施儒一个踉跄没站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施儒....”黎兰之尖叫着上去。
秦萧泽也担心的撑着胳膊想站起来,力不从心的挣扎了两下,一旁的蒋星媱赶忙推着他走过去。
“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绑起来,今天我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秦施儒起身,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怒气冲冲的喊人过来。
司机上来准备动手,秦霆妄一副有种你来的表情。
“够了!
一直不出声的秦老爷子,痛心疾首的敲了敲拐杖,众人才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你们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秦老爷子捂着胸口,血气蹭蹭往上冲,悲痛又无奈的说:我知道咱这一家子的恩怨到死难分难了,我就想过一个生日宴,同小辈们吃一顿饭,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你们都不能满足我吗?”
“叔叔,这话应该说给二爷听,明明是他对施儒态度不好,压根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那也是他没个父亲样子。”
这一听就是摆明偏袒秦霆妄,黎兰之不干了,也不管自己是否身份符合,不服气的反驳:“叔叔,这些年秦氏 在施儒手里,如日中天,他的辛苦有目共睹,作为父亲,有两个儿子,萧泽自幼丧母,又身体羸弱,他当然会偏向小的一点,而且二爷作为老大,年纪轻轻就对继母下狠手,害死了我的亲妹妹,有的人啊是天生的坏种,施儒这个父亲也很难当的....”
“你闭嘴!”随着黎兰之越说越过分,秦老爷的脸色越发痛苦,舒婉有些看不下去的打断她,上去扶住秦老爷子,捏住他的手腕替他号脉。
好在只是气火攻心,舒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她硬着态度对黎兰之说:“黎女士,先不说你是不是秦家女主人,就算是,你也没有资管二爷和秦总的事,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他们最情况,孰是孰非,自由辩论。”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跟我叫板?”
“她是我老婆,你说她该不该管?”秦霆妄转过身,拉着脸斜眼看着黎兰之。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包括舒婉。
刚还心虚气势不足,这会儿立马底气充满。
说话更加铿锵有力。
舒婉给老爷子喂了一颗药,扶老爷子坐下,目视前方,义正言辞的说:“见二爷第一面,他气虚两亏,187的大高个,身体透支的快要四十岁,像个小姑娘一样低血糖,起先我不知,后来有一次在秦家,看到他所谓的父亲,将他吊起来抽打,强势让人从他血管里抽血,敢问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做的事吗?对,救小儿子的命没错,可大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谁让他不救萧泽哥哥,哥哥都快死了,他抽点血怎么了?”蒋星媱气不过反驳。
“是錒,都要死了,为什么不造作准备呢?知道秦二公子身体不好,秦家富可敌国,只要用心,骨髓,血液,全国各地的都能找得到,为什么偏偏逮着他这个秦哥哥不放?”
这话一出,蒋星媱傻眼了。
确实是有备用血库和骨髓。
当年秦萧泽生下来就身体不好,这些年秦家明里暗里为他找了不少人肉血包,只是不愿意用罢了。
被舒婉毫不留下的说破,大家面子上都挂不住,尤其是秦施儒。
这次来吃饭,也是听老爷子身边的律师说,老爷子有立遗嘱的想法, 想带着萧泽来跟老爷爷亲近亲近,毕竟他掌管秦氏多年,但集团股份还是在老爷子手上,他没有实权。
集团好多股东都是当年跟在老爷子身边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对他自然有抗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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