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低头,看见覆在胸口上的手,耳根子刷一下就红了。
“行医数年,也见过不少病人的隐私部位,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和别人亲密接触,没曾想落到自己头上,是这般紧张羞涩。
她一手扒着椅边,一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刚想抬头,毛茸茸的脑袋顶在他下巴上。
秦霆妄最先反应过来,迅速的松开手,旁若无事的站起来。
舒晚身子做正,用了几秒沉淀好思绪也跟着站起来,“你....”
秦霆妄的眼神从她身上挪开,双手插兜,跟没事人一样开口:“说吧,你的秘密。”
舒晚这才想起吃饭的时候,为转移话题,答应他告诉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
舒婉想了想说:“我对芒果过敏。”
原本没头脑的一句话,在这个场合里说出来,有些突兀,但按照秦霆妄对舒舒婉的了解,她不会随便这么说。
结合那次傅景渊和姚欣儿的阳奉阴违,很快明白过来,“所以说,那次你是有准备的?”
舒婉重重的点头,“那么问题来了,我一般不出手,只要出手,就是做了准备提前谋划过的,所以....”说到这里, 她有点吃不准秦霆妄的态度,“简娇娇,我和她过不去,迟早要闹起来....”
“你不是先开战了吗?”
秦霆妄偏头,唇角勾着看好戏的笑。
“任由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好笑吗?”
舒晚知道,秦霆妄对简娇娇的纵容多半处于亲情,根据欢欢说的,简娇娇哥哥和秦霆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年为了救秦霆妄失血过多离世,这些年秦霆妄把简娇娇当自己妹妹一样宠,岛上无人不知,这才养成了简娇娇跋扈任性,随意妄为的性子。
只要傻乎乎的简娇娇才分不清秦霆妄对她的感情,单出的把亲情当爱情,这个美梦,在舒晚出现之前没有被打破过。
这个可怜又骄傲的姑娘,一直活在被人勾勒的童话世界里。
现实终有被戳破的时候,只是这个人是自己而已。
简娇娇才因此针对,讨厌自己,舒婉这点清楚,不论自己做什么,主动讨好也罢,正面对抗也好,只会令简娇娇对自己的厌恶更多一分。
所以,舒婉觉得,避其锋芒,交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想明白,自己去接受,好过旁人的千言万语。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在秦霆妄身上,所以她想了想说:“简是一个单纯率真的女孩,不像我,身世忐忑,多思多虑,主要还是你的态度,旁人怎么说都没用。”
舒晚这话说的隐晦。
其实潜意思就是让秦霆妄拿出一个态度来,只要他能给简娇娇一个我依然是你的亲人,不会因为旁人抛弃你,疏远你,这样,她的心结就解了大半。
舒婉不屑参与两女争一男的幼稚游戏。
她奉从的是,感情从来不是强求而来。
年幼的时候,父亲公司有个经理飞黄腾达之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正室知道后,穷追猛打,严防死守,生怕丈夫做出背叛家庭之事。
原本稳定收入不错的工作,因为移心丈夫,就此荒废。
跟踪、偷拍,在丈夫的车上放GPS,甚至为了试探丈夫真心,不惜找人勾引丈夫,千防万防,没想到丈夫竟然跟自己的表妹混在一起。
深陷泥潭的她,不惜以死相逼,才换得丈夫回归家庭,但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继续,最终成为孩子口中的疯子,丈夫眼里的怪物,郁郁寡欢,疯狂敏感,不到四十岁撒手人寰。
她葬礼那年,舒晚陪母亲一通吊唁。
刚成年的舒晚,不懂照片上笑颜如花的年轻女人,是否是冰棺里那个形同枯蒿,众人口中的女疯子吗?
母亲握住她的手,对着单纯懵懂的舒晚说:“小七,下个月你就成年了,你和景渊现在蜜里调油,恩爱甜蜜,但妈妈想告诉你,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最没有道理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钟情的男人,心里没你,诋毁你,伤害你,不要挽留,不要怀疑自己,更不要去报复他,你只需要安静的离开他,重新拥有自己的一片天,你还年轻,你的青春,你不该困囿在一个男人,一段感情里面,外面的海阔天空,柳暗花明,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尝试和体验。
记住,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回头看,要坚强乐观,只有这样,你的路才会越走越宽,而不是居于一偶,让自己无路可退。”
舒晚懵懵懂懂的点头。
那时候的她,读不懂母亲眼里的担忧和期待,只是疑惑,为什么恩爱的人最重要反目成仇,分道扬镳,只是愣愣的看着花丛中女人的黑白照片,一脸疑惑。
她觉得傅景渊是例外,他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读书,一起考试,一起学画画,以后也会结婚,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命运的巨轮,说不定会在哪个转角掀起滔天巨浪。
如今再回想母亲当年那番话,舒婉不禁悲从心中来。
舒婉的沉思,和心里的伤痛,秦霆妄不知,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对男女关系一窍不通的秦霆妄有点儿束手无策,以为舒婉介怀简娇娇的态度,搁以前,他从来不屑于跟参与女人的战争。
这些年在岛上,不少女人对他存过不该有的心思,都是简娇娇处理,他从来没问过一句。
这次....秦霆妄想,就当还她救治之情吧。
毕竟她山高水远陪自己到这儿,总不能任由她被欺负吧。
这通理论出来,秦霆妄转身往出走。
舒婉心里有事,没注意他神色的变化,又在楼下站了会儿才上楼。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睡得都不好,尤其是舒婉
她的房间应该是刚收拾出来的,蚊子特别多,夜里被叮醒好几次,她瞌睡钱,后半夜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根本就没睡着。
天大亮后,欢欢就来敲门了。
“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舒婉刚问楼下的阿嬷要了针线,正在改衣服,波西米亚风的裙子叉开的有些离谱,舒婉旁若无人的把领口往上缝。
“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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