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非要王爷抽你吗?
萧执砚剑眉微蹙,认真地说:“本王没有这个意思。”
云清欢忍不住笑:“哪里,是我开玩笑的,王爷别当真。”
……开玩笑?
萧执砚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笑颜,一时间皱起眉。
原来她以为,他送她首饰,只是开玩笑。
所以她没有当真。
这时候,下人端着药走进来:“老爷子,该喝药了。”
“给我吧。”
云清欢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接过药碗,亲自喂唐老爷子喝药。
用完药后,唐老爷子要卧床休息。
云清欢不好多打扰,便和萧执砚一同退了出来。
站在屋门外,她刚转过头,忽然听到远处一声惨叫传来。
“好像是二哥的声音?”云清欢惊疑地看过去,“这是在做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执砚说。
两个人顺着声音一路找过去,到了唐府的后花园,看到草地上,蒋元兴正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重重将唐永明摔在地上。
唐永明就像个乌龟一样,四仰八叉地躺着,满脸生无可恋。
“怎么样?还来吗?”
蒋元兴连汗都没出,笑嘻嘻地叉腰看着他。
唐永清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端着茶,吹着风,一副悠闲看戏的样子。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云清欢一头雾水地走过去。
唐永清看到她和萧执砚走过来,起身拱手道:“王爷。”
萧执砚摆摆手。
唐永清对云清欢道:“你二哥和蒋侍卫切磋武艺,我在看好戏呢,祖父怎么样了?”
“已经用过药,睡下了。”
云清欢看着咸鱼一样躺在地上的唐永明,好笑道:“二哥今天好兴致,是身上筋骨痒了,要请蒋侍卫给你松快一下?”
“噗嗤……”
蒋元兴瞬间喷笑,朝她举起大拇指。
“王妃真是一针见血!”
萧执砚也不禁微勾了下唇角。
唐永明垮下脸,从地上坐起来:“妹妹,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
云清欢促狭道,“蒋侍卫是武将,学的就是一身好功夫,二哥要不是筋骨痒了,怎么会想到拿鸡蛋去碰石头?”
蒋元兴大笑:“哈哈哈……听到了没有,唐鸡蛋?”
“蒋石头,你给我等着!”
唐永明涨红了脸,愤愤不平地道:“早晚我会把你摔到地上!”
“行,我等着你有这一天。”
蒋元兴哈哈直笑,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又笑嘻嘻地去拍他衣服上的草叶,被唐永明一脸嫌弃地推开。
云清欢笑道:“二哥这性子,跟蒋侍卫倒是凑在一起了,我看他们相处得挺好。”
“你二哥是个孩子心性,蒋侍卫也爱玩爱闹,可不就凑一块了吗?”
唐永清无奈地摇头。
萧执砚勾唇:“元兴从小受名师教导,在习武方面极具天赋,京中少有能与他交手之辈,你二哥不过粗学了几招,就敢跟他对打,可见胆量不小。”
云清欢扑哧一笑:“王爷确定这是对打?不是蒋侍卫在逗我二哥玩吗?”
连她都看出来,蒋元兴笑嘻嘻的根本没走心。
纯属是陪玩了。
萧执砚挑眉:“他自愿陪玩,有何不可?”
蒋元兴正好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唐永明走过来,听到自家王爷这句话,嘴角顿时一抽。
明明是王爷你让我把唐二傻子弄走,省得他打扰碍事。
结果倒成了他自愿?
萧执砚唇角笑意不变,凤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你有意见?
蒋元兴心里骂骂咧咧,露出假笑。
——不不,您高兴就好。
“行了,别一脸不服气,又不是第一次输了。”
唐永清看着亲弟弟的倒霉样儿,嫌弃地说:“看你弄得这一身狼狈样,赶紧回去洗洗,我先送小妹回院子去。”
“不行,我也要去。”
唐永明不乐意了:“妹妹的院子我也帮忙收拾了,大哥,你可不能自己抢功劳。”
“谁跟你抢这个?”
“我不管。”
唐永明说着就要往云清欢身边凑,邀功道:“听说妹妹你要回来,我和大哥连夜把你从前住的院子收拾出来,还重新布置了,你去看看喜不喜……”
话还没说完,萧执砚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他脑门上,硬生生把他逼退了两步。
唐永明一脸茫然:“……怎么了?”
“别凑过来。”
萧执砚语气冷淡,透着嫌弃,“一身汗,熏人。”
唐永明:“……”
蒋元兴:“……”
云清欢差点笑出声,看着唐永明憋屈的表情,她忍笑打圆场:“好了,不是给我布置了院子吗?带我过去看看吧。”
一行人便朝唐府后院走去。
萧执砚很自然地跟在其中,就像是唐家自己人一样,丝毫不见外。
蒋元兴心里龇牙咧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进后院走了一段路,穿过小桥流水,就闻到一阵清幽的花香气传来。
萧执砚看到云清欢脸上乍然露出的惊喜神情,不由问道:“这似乎是海棠的香气,你喜欢海棠花?”
云清欢还没说话。
唐永明飞快插话道:“是啊,我妹妹从小就喜欢海棠,小时候住在唐府时,我和大哥为了让她高兴,特意给她种了一院子。”
萧执砚:“……”
怎么哪哪都有你?
蒋元兴一时间头疼,暗暗掐了唐永明一下。
小祖宗,王爷明显是在问王妃,不该你插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话?
非要王爷抽你吗?
唐永明哎哟叫了一声,莫名其妙地瞪他:“蒋元兴,你有病啊?好好的掐我做什么?”
蒋元兴:“……”
他哽住了,心里白眼差点翻上天。
你个二傻子,我管你去死!
云清欢对这些暗潮汹涌毫无察觉。
她闻着前方传来的花香气,一时间勾起回忆,笑道:“大哥和二哥很用心,不止种了许多海棠,还在海棠树下给我扎了个秋千,我小时候最喜欢坐在花树下荡秋千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萧执砚看着她有些遗憾的神情,问道。
“可惜京中气候,本不适合海棠生长,满园的花树移植过来没两年,就渐渐枯死了。”
云清欢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候可伤心了,抱着树一直哭,吓得二哥一个劲跟我保证,说每年都会给我种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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