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乾万万没想到,霍云卿能说出这般虎狼之词!
“你!莫要胡闹!”
霍云卿又靠近了一分,“臣女是认真的。”
此时他们的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彼此呼吸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的香气,暧昧的纠缠,然后融合。
“殿下,亲不亲?”
萧北乾呼吸沉重,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即使她受了伤脸色苍白,就连唇色也淡的可怜,却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他的注意力。
在他这里,霍云卿一向有这个本事。
霍云卿并不比他好多少。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气环绕着她,她明明只是想逗逗他,却不受控制的沉溺其中。
“萧北乾……”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肆的靠近了他。
萧北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就在两人要碰到对方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清醒了,慌忙推开了她,口不择言的说:“不行,我染了风寒。”
霍云卿闷哼一声,显然是刚才那一推扯到了她的伤口。
“怎么了?弄疼你了?”萧北乾紧张的扶住了她。
霍云卿并没有因为被推开了而生气,反而她很高兴,他刚才拒绝她的理由是染了风寒,不是不想。
“不疼。”霍云卿摇了摇头,冲他笑了笑。
她没有问他是不是想亲她,也没有调侃他只是因为风寒吗?有些事情,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殿下怎么会染上风寒?是为了照顾臣女所致?”
霍云卿没有继续亲不亲的话题,这让萧北乾松了口气,他乐得换个话题,可为何偏偏是这个?
萧北乾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模棱两可的回:“算是吧。”
“算是?”
“药膏还没有涂好,你确定要以这副样子与本王闲聊?”
霍云卿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入眼的是一片藕色,她惊呼一声,连忙捂住。
萧北乾好笑的挪开了视线,等了片刻才问:“趴好了?”
霍云卿脸红一片,羞涩的嗯了一声。
萧北乾担心她会受寒,仔细把被褥盖在她腿上,帮她擦好药膏后,再把被褥扯到了她肩头。
霍云卿小心翼翼的在被褥中穿好了衣裳,她动作很慢,背上的伤口让她的行动没那么轻快。
“殿下,臣女背上的伤是被一种粉末所致,殿下可知那是何物?”
说起正事儿,萧北乾严肃了几分,“本王听闻北域有一种虫卵身有剧毒,北域人将其晾干再磨成粉末,用于防身,好在这种虫卵数量稀少,得之不易,所以只有北域王族才能使用。”
只有少量,听到这话霍云卿松了口气,要是这种粉末北域大量产出,他们大庆岂不是处处受制。
她的背就是例子,这种程度的灼伤,一旦用在战场上,北域大军将战无不胜!
不过萧北乾知道的真多,她前世都未曾听过北域有这种东西。
想到这里,霍云卿突然愣住,迟疑问他:“殿下怎知?”
萧北乾挑了挑眉,故作高深:“书中自有黄金屋。”
霍云卿撇撇嘴,“既然如此,以后臣女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殿下,反正臣女不爱看书。”
“怎么?本王让你留在府上疗伤,你就以为辰王府你想进就能进了?”
听了这话,霍云卿不满的噘着嘴:“还不行吗?”
刚才还想亲她来着,这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行!”萧北乾嘴上这么说,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会翻墙!”霍云卿说完扭过头不去看他。
萧北乾好笑的摇了摇头,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本王先出去了。”
霍云卿顿时回过头来:“你要去哪儿?”
“本王去别处休息,还是你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霍云卿脸色一红,没再说话。
“本王明日再来看你。”萧北乾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霍云卿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看都看了,还说什么共处一室,是不是太晚了些?”
——
辰王府书房。
萧北乾坐在书案后,静静听着林夏的汇报。
“一切如殿下所料,赫连太子暗中派人在各大医馆盯着,尤其是有女医的医馆,但凡出诊,行踪定被掌握。”
萧北乾微微颔首,“霍家那边可有异动?”
林夏略有迟疑,“霍将军对外宣称霍姑娘受罚闭门思过,期间莹安姑娘去过一趟,睿王殿下也去过一趟,不过都被挡了回来。”
“睿王?”听到这两个字,萧北乾的脸色就不大好了。
林夏像是早有所料,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仔细盯着,莫要出了差错。”
“属下明白。”林夏暗暗松了口气。
萧北乾抬眸看了林夏一眼,林夏知道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可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殿下,今晚您还是宿在霍姑娘房里吗?”
林夏话刚说完,就被萧北乾瞪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那是本王的寝卧。”
林夏恍然,要不是他们家王爷提醒,他都差点忘了,那本王就是他们家王爷的卧房。
“属下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萧北乾扫了他一眼,林夏当即识相的退了出去。
书房内,萧北乾靠坐在太师椅上,随手拿起了放在书案上的书,这是他最近在看的,当他翻开书页,突然想到了霍云卿的话。
她说她不爱看书,这话她说了不止一遍。
萧北乾面色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读书确实无趣,罢了。”
他将书合拢,放回原来的位置,起身离开了书房。
霍云卿已经睡着了,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又许是在她潜意识中辰王府非常安全,因此她不像平常般警觉,并没有被他吵醒。
萧北乾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到偏厅的软塌上躺下。
这一夜霍云卿睡得格外安稳,次日醒来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萧北乾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早膳。
这种事情自然不该是他来做,只不过屋子里睡了个女子,他不愿让旁人入内。
萧北乾将早膳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喊她,门外就响起了林夏的声音。
“殿下,睿王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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