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感情是否有长久
“希望你们能够找到证据让我绳之以法，不然你们真的是白得意这么久了。”沈清舟依旧趾高气扬：“我等着呢。”
我低头不说话，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什么都会浮出水面，到时候一切自会见分晓。
原本我以为这一场新闻发布会，一定会在一个小时内结束，谁知道居然忙到现在。
时间掌握的不好。
“吃饭吧？”霍司宴没有忘记我之前的承诺：“给不给这个脸面？”
我笑：“当然要给，这些事情你帮了我，一顿饭算什么？”
透过人群，我发现司南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仿佛能够看见他离开时落寞的样子。
晚餐因为今天的胜利变得格外有滋有味，好像一般蔬菜都会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
“赵市长也是你请来的？”我仍然对他的到来感觉不可思议，可我身边的人有这种力量的人，只有霍司宴。
“不是。”霍司宴否决了，放下筷子抬头认真地注视我：“我只负责第一次的牵线搭桥，后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力量，你能够让市长认同你这非常重要。”
我急急忙忙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菜，也许是太着急了，一下子呛住了，忍不住咳嗽。
霍司宴像照顾小孩似的照顾我，为我倒和一杯水：“有什么着急的，我不就在这里，慢慢说。”
我喝下一杯水，终于把堵住喉咙的才咽下去了，长输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赵市长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这样帮助我的，你没有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霍司宴哑然失笑：“也不是值得欺骗你的事情。”
我一下子笑开了，真好啊，原来我也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不需要依靠别人。
“谢谢你。”我举起酒杯：“如果没有你，今天的事情会怎么收场，我都想象不到。”
霍司宴同样的拿起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一句话颇有点武侠小说的味道。
“吴曦，你是怎么处理的？”
霍司宴面对这个问题，并没有直接找到的回答，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这毕竟是阴暗的一面，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不是说我的个性太天真了吗？这也是缺点又是弱点。”
霍司宴笑着注视我，眼里像是有流淌的小河：“我以前总觉得女孩子柔 软一点好，现在看见你又觉得，什么样子都好。只是你要成长为我说的那样，实在太辛苦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勉强得笑得笑：“如果我早点成长，也许我的母亲今天又是另一个结局。”
“你那个时候才六岁，有什么其他的结局呢？”霍司宴坐在我的对面，他明明是他，又不像他，莫名有些像一个长者：“我不希望你成长太快，有我在，你完全可以舒心一点点。”
“有你在？”我喃喃的品味这三个字，缓缓的摇头：“可是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霍司宴，现在的你是喜欢我，当然我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但是以后呢？以后也许一切都会变，我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一路走来，明白的只有这一个道理。
我母亲是爱我的，可是也不得不抛下我。
父亲也许是爱我的，可他也有更爱的人，最爱的仍然是自己。
王宁是爱我的，可我也知道，她也会成家立业，到时候她也有照顾不到我的地方。
霍司宴和司南都是爱我的，可这种爱情的爱可以长久吗？
我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世界上哪一件事情是可以长久的呢？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明白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我面前慢慢地呈现他本来的样子。
霍司宴向前欺近了一步，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里是晦暗不明的情绪，嘴角向上，眼尾却有一丝向下，整体看起来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我早知道你心有顾忌，却不知道你在担心这个。”霍司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会一直喜欢你吗？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格外的难过。我难过的是以后不喜欢你了你应该怎么办呢？你会不会因为我抛弃你更难过。”
“你总说着大道理，可一直都像一个小孩子，我一遍遍的问我自己，能够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吗？我每次思极至此，不免感觉悲从中来，恨不得大哭一场。”
“感情会不会长久，我说是会的，因为这个痛苦的感受一直在我心中。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无法想象你真的爱上我我又抛弃你时，你难过的样子。”
霍司宴面露悲伤：“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生老病死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可我明白我这种心情很漫长，喜欢和痛苦相互相伴而行，此消彼长，当我喜欢你多一点时，我的痛苦变成够少一点，倘若我喜欢你少一点，心里的痛苦便如同蚂蚁一样啃噬着我。”
“所以，我很确定我对你的喜欢一定和我的生命同时进行，此情无计可消，只有我死。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也许我死了，这种喜欢的情绪依旧在。”
我们之间有关于过感情的话题，霍司宴更是无数次的说明他喜欢我，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我震惊。
“这只是一段很平常的喜欢，但因为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才显得不那么平凡。”
我默默的听完他最后一句话，不知所措的用叉子一块又一块挑起面包，可最后都没有吃下去。
“什么死不死的，别忘了我们此刻都是病人，应该有些忌口。”
“如果我真的因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
他坦坦荡荡地看着我，眼神赤诚，面对这样火热赤诚的眼神，我像是瞬间被定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只能低头。
“万一我不喜欢你呢？”
“你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吗？喜欢和痛苦并肩而行，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霍司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否则这里就会一直疼，疼到我都不能呼吸。”
我笑了笑：“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说的话，别哪一天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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