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幻想过司南会是什么样,严重的?昏迷的?我都幻想过。
我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一定要能承受得住。
可我看到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紧皱的眉头却暴露着他现在的状态。
霍司宴说相比较我而言,司南算是伤得有些严重。
这叫有些严重吗?
“司南。”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一如当时她呼唤我时一样。
司南缓缓的睁开眼,声音沙哑无力,看见我时竭尽全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打量了他一下,又捏了捏他的手,想试试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四肢无力,是不是和我一样手脚冰冷。
“你还好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司南躺在床上,虚弱的笑了笑,她想使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我没事。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身上哪里痛?”
他都这样子了,还关心我。
我自责的那颗心又被激活了,事情不像霍司宴所说的那样简单,也许一切本可以避免。
司南想举手敲我脑袋,弹我一个脑瓜崩。
可惜,他没有力气。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也许这是蛇毒?我说不上来,只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比我严重的不是一点点。
“不必自责,谁也不想这样。”司南惨然一笑:“我依旧认为这是一场非常好的旅行。真的,会是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
我顿感无地自容。
“医生说你怎么样?需要多久才能好?”
司南没有太多力气,也没有精力,一直说话,只能说几句话缓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很快。”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并不放心。
“表哥,你们快走吧,我父母要回来了。”我能够看出来司南舍不得我,他望想我的眼神恋恋不舍,他有他的考虑,不得不推开我:“今天我身体不好,没有办法在我父母面前护着你。还是快走吧。”
一屋子只有三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明白,而我像一个糊涂蛋一样,什么也分不清。
霍司宴点头,嘴上打趣:“你好好休息,医生已经向我说过你的病情,没有多大的事,尽快好起来,不要躺在床上装病号,最新的项目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做。”
“好。”司南咳嗽两声,让我更加不放心。
真是怕谁来谁,能够在走廊上遇见司母也算是运气。
我并不惧怕,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错,人做错的事情就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一味的躲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霍司宴与我的想法明显不一样,他立马掉头。
“你要去哪里?霍司宴,我是躲不过去的。”我对事态的发展已经做出了大概的预判:“今天我能在医院躲开他们,那明天他们不会去公司找我吗?我永远都躲不过去。”
霍司宴停住脚步,我这几句话说服了他:“的确如此。”
司母已经赶过来,哦,应该是跑过来。
“果然是你。”司母第一个指责的并不是我:“你还是我娘家侄子,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护着这个女孩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离我儿子远一点?这次他为了救你,差点命都没有了!”
“要不是我们知道的早,我们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见到儿子都不一定!”
司母双眼通红,咬着呀对我说:“你以为你今天装模作样的看他,我们就原谅你了吗?笑话!”
我无法反驳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她这样在走廊上失态,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她怕有人伤害司南,才会这样。
“阿姨,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尽量卑微,不复之前我们交谈时嚣张的语气:“但是我的确有原因,如果我听司南的话,不要去冲浪,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司母脸上的皱纹像是一瞬间爬满了脸,面露狰狞:“原来他和你说过让你不要去冲浪,是你自己不听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存心把司南弄死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知道这件事。
司南为了维护我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
“我还以为就是偶然的碰见,相互一起玩耍,没想到你们是有预谋的!”
“说,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司母食指指到我眼前,几乎就要戳到我的眼球。
霍司宴下意识的把轮椅往后拉:“姑姑,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肯定不是有预谋的,清禾不也受伤了吗?”
司母摇了摇头,怒火中烧:“没有预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司南的伤会那么重?为什么这个贱人现在都能够下地了?我儿子到底多久才能恢复?”
我听了司母的话,才反应过来有些许的不寻常:“司南伤得很重吗?”
我脑海里回忆起看见他的样子,司南的确很虚弱,甚至比我要严重得多。
“你在这装什么傻?”司母气极,一巴掌狠狠的甩到我脸上。
这一声响彻整个走廊,所有的护士病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司母还想再打我,像个泼妇似的就要冲到我身上。
对于司母来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既不能跑又不能还手。
霍司宴赶忙打在我的身前,像小时候老鹰护小鸡那样,将我护在身后:“姑姑,这件事她有什么错?谁都不知道那片海域会有毒蛇。”
“这样就可以推卸掉一切责任?”
司母眼眶发红,看着那些停在走廊上看热闹的,大喊:“看什么看?没看过吗?”
我拉了拉霍司宴的衣服,让他站到旁边,我有话和司母说。
霍司宴犹豫了很长时间,奈何我很执着。
他才不轻不愿地站到旁边。
“阿姨,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原因。我不知道司南是怎么和你说的,但的确与我有脱不了的干系,对此,我愿意尽我一切的可能补偿。”我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换位思考,今天如果是我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母亲也会这样护着我。
我从心里觉得主要责任在自己,什么海域有没有蛇,根本是次要责任。
那个地方没有危险?是我偏偏要去冲浪。
何况那个时候,司南看见浪花太大,已经阻止我了,是我的自不量力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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