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其实东西和人没有区别
“这只和那只怎么能一样呢？”顾月月有些崩溃，眼里蓄着泪水：“那只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出去玩，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只猫，半天没人要，你抓过来送给我。”
我就说，那个猫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品种，顾月月这种凡事都要高人一等的人怎么可能会养一只不知名的猫。
原来如此。
霍司宴没有说话，我的目的达到了。
至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不想再听。回屋躺着，当会无事小神仙。
直到我出门上厕所，看到霍司宴已经走了，顾月月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抽纸盒哭。
我曾经以为，霍司宴每次从我那里走都是来找顾月月，可现在来看，他也不曾在这里逗留太多时光。
“你高兴了，沈清禾。”
我懒得理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怀孕期间，情绪不要太大的波动。”
说这句话，我就回到了房间里。
次日出门上班，顾月月还在睡觉。
这几天没什么事情，每天过得悠哉悠哉。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没有想到居然在翘班出来逛街，能够碰见司南。
“没干什么，随便逛逛，这不是女性的商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南与我并肩而走，说出自己的烦恼：“还好是碰见你了，我最近要给客户送礼，一位女性，要不帮我参谋参谋？”
“你还要送礼吗？司南总的面子谁能够不给？”
司南笑了：“谁都能不给我的面子，说到底这个社会还是一个人情世故的社会，每一段关系都需要好好维持。”
我替司南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送礼就是维持关系最简单的一种方式。”
“是啊，陪我去看看？”
“好。”
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商场，给客户选礼物。
这几个理由都可以让我正大光明地和任何人解释。
“多大的客户？平时有什么偏好吗？”
送礼也要投其所好，总不能哪个贵买哪个。
司南想想：“五十左右，有什么爱好我还不知道，还有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和你差不多的大，剩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刚刚说不是只有一个吗？”我不由吐槽：“你们公司难道没有那种专门针对他们喜好研究的一个团队吗？”
“我开公司是为了挣钱的，虽然要维持关系，但我不会花钱去做赔本的买卖，这样的团队有什么意义，完全没有我的技术人员重要。”
珠宝店的销售远远看见我俩进来，站定到门口，热情的开始介绍产品。
“这边呢，是我们的新款，刚出来，今天一早刚刚摆上，那边的是我们家的经典款，经久不衰，两位都可以随意挑选。”
我忘记问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预算多少？”
“不用替我省钱，这个不在我的考虑之中，看中哪个说就是。”
是啊，司南总可能会缺很多东西，但是唯一不会缺的就是钱。
我偏爱这家品牌的原因，是因为设计很有新意。
“这款项链不错。”我在柜台里一眼就看中了：“颜色不算太鲜艳，但是又很有设计感。送给一个五十岁的客户应该可以，不会太高调，又能提醒品味，价钱方面很合理，总不能送的太贵，让她不好意思收下。”
我回头正好撞进司南的眼睛，他满眼笑意，听了我的分析，认真地说：“都听你的。”
“那就这一款。”我抬头看着柜姐：“这个帮我包起来。”
“年轻的女客户，和我差不多大。”我有些犯难：“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喜欢独一无二的，如果送出去和别人撞了，肯定不好，既然这么年轻，东西太贵重也不合适。”
司南无所谓的表示：“只要东西合适，我不在意价钱。”
我在柜台里慢慢地选，忍不住吐槽：“你不在意价钱是你的事，送的太贵重，她认为你在贿赂。”
售货员听了半天我们的对话，开始推荐：“是送人的？可以看看我们这边的，最近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设计上很独特。”
我指着其中的一款：“你把这个拿出来我看一看。”
这是一块玉料切出来的一个环中环，种水很好。
“您真有眼光，这个镯子是我们家的镇店之宝，我们老板特意去原产地开的石头，这在外面见不到。”
“既然是镇店之宝，那价格上应该很贵吧？不适合送人。”
司南在我旁边再一次提醒：“没必要考虑这个问题。”
我横了他一眼，司南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价格上您放心，我可以保证我们店里的东西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东西虽然好，但要有眼光才能看出来。”
我明白了这个销售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中了这个东西，自然觉得它贵，可有些人看不出来，自然不觉得好。
“其实，东西和人都是一样的，再好的东西没有人赏识，也是枉然，人也是一样，有些人身上明明那么多优点，偏偏有的时候遇人不淑，怎么也看不出来。”
司南很赞同的点点头，大手一挥：“这个也包起来，我们一起结了。”
这一操作惊呆了我。
“两位是夫妻吗？看起来真有夫妻相。”销售员一般到最后总是要套一下近乎，只不过这一次马失前蹄。
“不是。这个算起来是我的弟弟。”
售货员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乱说话。”
“没有关系。”
我把东西拿好，司南看起来有点忧愁。
“东西都选好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难题不都解决了吗？”
司南没有接我的这句话，反而开始问我其他问题：“我听说顾月月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你婆婆是我姑姑，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我点头，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瞒。
“是啊，但是还不满三个月。”
“你最近去照顾了？”司南声音闷闷沉沉，我以为又是感冒了，转头看他正好对视上。
那一眼，我说不出来，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只看一眼，像心疼又不像，像可惜又有点模糊。
“对，婆婆这样要求我，我总不能不去，况且也就是十个月，不算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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